沈如晚听出他的意思了,这是要她陪着他办公?
她自己回后院也没意思,倒也想跟他在一块。只要他不故意欺负她就好。
沈如晚点了点头,她又问道:“不会有人过来找你吗?”
她以前听方嬷嬷说,他有时要会客,朝中大臣也会过来寻他。
楚执把她抱到榻上坐下,“不会,你安心看书便好。若是不想看了,也可过来练练字。”
沈如晚见过他的字,他的字极好,她不想再他面前献丑。
她老实的看会书罢。
在书房外面伺候的小厮,时不时会送糕点、零嘴、蜜桃、补汤进去。
这对于他们来说,这是稀罕事。
殿下很少吃这些,就算是有会客,也是奉上茶便退下。
也就只有王妃有着待遇了。
楚执刚批完一半的折子,朝沈如晚那边看了一眼,她脱了鞋靠在了软枕上,慵懒的侧卧着,脚上穿着的绫袜也松松垮垮,他看过不了多久她就要将绫袜也蹬掉了。
他见她翻一页书,便伸手拿块糕点往嘴里送,很是惬意。
楚执不由失笑。
他拧了拧眉心,放松了一下,继续看那些令人烦心的折子。
不知不觉沈如晚跟着楚执在书房待了一天,就连午膳也是在书房吃的。
到了傍晚,楚执带着她回后院。
路上楚执问道:“觉得无聊吗?”
沈如晚本就是沉静的性子,她不是做绣活就是看书,现在不过是换个地方看书而已。
她摇了摇头,“游记也挺有意思的。”
楚执摸了摸她的发丝,道:“那明日也过来陪我吧。”
嗯嗯嗯???
又去陪他?
接下来的日子,沈如晚去书房去的多了,有时候不想看书了,会给孩子绣小虎头鞋。
楚执空闲了会凑过来看,拿着那个比巴掌还小的鞋子打量。
“不是有绣娘吗?别太累了。”
沈如晚道:“我做的,跟绣娘做的不一样。”
楚执笑了一声,“有何不一样?”
沈如晚嗔了他一眼。
楚执在她身边坐下,“那要不说说绣娘做的荷包和你做的荷包又有何不一样?”
沈如晚回过味来了,楚执是在跟她要荷包。
她有给他做,只是没有做完,又不好意思拿过来当着他的面绣。
她没想到他会在意上。
她忍着笑,说:“嗯,也不一样,到时候你便知道了。”
悠闲的日子过得飞快,在别院里,她几乎天天都跟楚执待在一块。
楚执还带着她去游了一次湖,摘和荷花和莲子。
在层层叠叠的荷叶从中,在那摇曳的小舟之上,沈如晚满红耳赤,手抖的差点衣裳都扣不上,都是楚执给闹的。楚执拨动着手里的佛珠,才又忍了下来。
这段日子里,也有几次依了楚执,所幸的是身子无恙,孩子在肚子里一天天的大了起来。
沈如晚这胎很稳,就连张圣手也到了别院给她调理。
两个月过的很快,最热的天气将要过去了,回京的日程也近了。
沈如晚嗜睡起晚了,楚执已经去了书房。
沈如晚用完早膳,带着让方嬷嬷备好的点心,往书房去。
进了院子,她没让小厮通传,她提着食盒,正要走进去,听到屋里有人在说话。
沈如晚脚步顿住,她正想着要不要避开,却听到张圣手的声音。
“殿下,苗族圣女那边又在催促了。在问何时去给中了红斑蛊的人解蛊?那边圣女的身子越来越虚,也很迫切需要解药。她们像是笃定了殿下这边有解药一般,要殿下拿出真正的解药jiāo换。她还说,那蛊毒使人脸上的红斑会越来越大,其实则是那蛊虫快接近心脏了,若是不快些解蛊便会危及生命。”
第一百零七章……
“殿下,您之前给了他们的难道不是药引吗?”
张圣手知道摄政王殿下的蛊毒全靠紫玉血莲作为药引,他以为殿下手里还有那种秘药。
所以当殿下将一个玉瓶jiāo给他时,他以为里面就是药引。
谁知那苗族的人却说,这不是解药,不是药引。对他们圣女的身上的蛊毒毫无作用。
张圣手问道:“殿下,您当时给老朽的是什么?”
站在门外的沈如晚也很想知道。楚执的药引是她的血。
他根本就没有告诉她,找到了治她母亲脸上红斑的人,更没有从她身上取走一滴血。
那么他给苗疆的人的解药是什么?
屋子里很安静,静的沈如晚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是我的血。”楚执那偏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张圣手面露惊色,他迟疑的道:“殿下您……您曾服用过药引,血液中会跟药引融合,所以您才想试试你的血是否也能作为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