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无颜再面对月娘。
赵晋声音冷的像冰渣一样,“王妃,不用脏了你手,我会处置此事。月娘,我,我……”
他终是叹息一声。他无论如何也要给月娘一个jiāo代,才能再见她。
赵晋离开时,他的背影颓然,行至一半时,忍不住回头看去,只见刚刚的亭子里多了一个英武的男人,那男人毫不避讳的将月娘搂到了怀里。
赵晋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
自从静和郡主在云阳大长公主的寿辰上被带走关到了宗人府,赵芙和夏氏一直惶惶不安。
夏氏没想到静和郡主的魔障这么深,会直接去掐摄政王妃。
事情闹的这么大,疯疯癫癫的静和郡主不会说出当年的事情来吧。
当初让她继续留在赵府也是郡主的意思,反正裴月娘死了,也没人知道真相,她作为裴月娘的贴身丫鬟,从未露出痕迹,没有人会怀疑到她。
可现在,自从那位与裴月娘长得相似的沈如晚出现后,她就觉得事情失控了。
本以为能够悄悄地除掉她,谁知道她成为了摄政王妃,摄政王还为她出头了。
她已经开始偷偷的将一些珠宝首饰藏起来,劝着赵芙跟她一起离开。
赵芙过惯了大小姐的生活,怎么肯跟夏氏离开。
“我不走,要走你自己走。”赵芙生气的把夏氏推开。
她本就因为在云阳大长公主的寿宴上见到摄政王的模样,就一直忘不掉。
在没见到他之前,以为安国公府的五公子顾熙时的相貌气度已是在世家公子里拔尖了的。
可跟摄政王相比,那就是云泥之别,五公子在他面前嫩的跟个jī崽子似的。
就算有着那些可怖的传言,也不损他的魅力。
真是便宜了那个乡下来的沈如晚。
夏氏总觉得眼皮跳的厉害,“芙儿,你就听我一回。先去避一避,或者是跟丞相说想去江南住一住。反正,离京城远一点。到时候就算发生了什么事,咱们要跑也来得及。”
这是房门被砰的推开,赵晋走了进来,面沉如水,冷笑一声,“只怕是来不及。”
夏氏惊愕:“相爷!”
赵芙害怕的往后退,“父亲,您这是怎么了?”
赵晋听她这一声父亲,有着说不出的讽刺之感。
他对身后的小厮道,“封了她的嘴。将她们二人身上的衣服扒了,拖到了院子里杖毙!”
夏氏面容死灰,她哀求道:“相爷,饶命啊,奴婢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让相爷这么生气,您养育了芙儿十五年,求求您饶了她啊。”
赵芙很小厮用布条封住嘴时,还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扒衣杖毙。
扒了衣裳拖到院子里杖毙,这是将她的脸狠狠地踩在地上,丝毫体面也不给啊。
赵芙哭着挣扎,却还是被拖到了院子里。
她和夏氏都被小厮按在了长椅上,身后有人举起板子重重地打了下来。
刚刚才打一下,赵芙疼的几欲昏过去。
夏氏也被打的哭爹喊娘的求饶。
赵晋让人搬来一个椅子,他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她们。
很快,几板子下来,娇生惯养的赵芙已经昏死过去了。
夏氏看到急的大喊,“相爷,求您饶了芙儿吧。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您饶了她吧。”
赵晋抬起手。
举着板子的小厮停了下来。
赵晋冷冷地看着夏氏。
夏氏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她只能选最轻的说起,:“相爷,当年是静和郡主用奴婢家人威胁,让奴婢留在相府给她做眼线的。奴婢实在是迫不得已啊。”
“这就是你要说的?”赵晋忽然一笑,“我也觉得杖毙了你女儿太可惜了。”
夏氏不住的点头,“相爷,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你要杀要罚奴婢都行,求你绕了芙儿啊。”
赵晋说:“你死不足惜。你刚刚不是想带着你女儿去江南吗?本相倒是可以成全。”
夏氏谢恩时,却又听赵晋说:“江南最下等的jì寮子里,应是最喜欢你女儿这等模样的姑娘了。”
夏氏全身的血都冷了。
芙儿真的被送过去,那会比死还要难熬。
夏氏不在抱有侥幸,她再次哀求,“相爷,是奴婢将姑娘骗去林子里,是奴婢给姑娘下了药让她脸上长了红斑,全都是奴婢做的。奴婢求求您,您要杀要刮都可以,求您绕了芙儿,她是无辜的啊。”
“是静和郡主拿了药给奴婢,说是苗族的蛊毒,会让姑娘变丑,让您不会再喜欢上她了。后来静和郡主又嫌那红色印子长的太慢,她等不及,才布一局。她找来几个地痞流氓,给姑娘灌了药,要毁姑娘清白。后来不知怎的,马车失控了,掉到悬崖下面了。后来的事情您也知道了,您找到了静和郡主害姑娘的证据,让郡主去了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