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ān完农活的村民见着了,远远地打声招呼,“二郎,又去山里采山货了拉。收获多不多啊!”
沈彦扬挥了挥手,“是啊张大叔,采了些野菜,山栗子蘑菇之类的。天气冷了,山里头的东西也不多了。”
也有人在旁说道:“二郎啊,现在这么冷,山里头出来觅食的野shòu多了起来,你还是少去啊。”
沈彦扬笑着道:“谢谢杨大叔,今年我也就去这一趟了。”
在沈二郎背着篓子从村里经过时,也有人往篓子里瞧,看看沈二郎到底弄了些什么好东西。
结果只看到堆起来的青草,野菌子和散着的野栗子,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那些人很快移开视线,心里想着,这些东西也没多人稀罕,不值得冒那么大的危险往山里跑。
这沈二郎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
沈如晚正学着阿嬷的样子把米糠伴着菜叶子,呼唤着家里的那群jī过来吃。
这回阿嬷不在家,有些jī不太老实了,她只好拿着扫帚去追赶。
一道笑声从她身后响起,沈如晚放下扫帚回头一看,竟然是几日不见的二哥!
她高兴地喊道:“二哥,你终于回来了!你跑哪去了呀!”
沈彦扬走进院子,把背篓放下,“晚晚,过来看看二哥给你带什么了!”
沈如晚围在沈彦扬身边,看着二哥从背篓里拿出几包用大片树叶包裹的菌子,还有野栗子,野菜。
“二哥,你是专门去山里采这些吃的吗?二哥,我没有这么馋的,你不用去山里找这些,你都好几天没回来了,大哥说山里野shòu多,我很担心。”
沈彦扬剥了一颗野栗子,塞到沈如晚嘴里,“甜不甜?”
沈如晚重重的点头,“好吃,很清甜甜。”
沈彦扬又从被篓子里把铺着的青草弄出来,从里面拿出两个叶子长长植物,再拿出一颗长得很是奇怪的草,然后又在底部掏了掏,把包裹的叶子打开,竟然是三颗人参一颗何首乌。
人参和首乌看起来都是上百年份的!
沈彦扬把那株奇怪的草拿在手里扬了扬,“傻晚晚,别看人参了,二哥给你找的是这个。”
沈如晚从未见过这种草,这草长了七个绿色的小球球,围绕着中间一朵鲜红的花。
“二哥,这是什么呀?”
第十章药引被这家姑娘给吃了
沈彦扬将那株草捏在手中转了转,“我也不知道这草叫什么。在十岁的时候跟着阿爹去了山里发现了一株这种长了七颗绿珠中间是红花的草,当时这草的周围还有毒蛇盘旋,我看着这花漂亮,便摘了过来。后来无意捏爆了其中一颗小绿球,里面的汁液沾在了手上。恰巧我手上那个位置曾割伤过留下了一道伤疤,第二天一看,这疤痕竟然明显的淡了很多。幸好当时我没有把这株草扔了,再试了一次,涂在伤疤上,后来越来越淡,看不出一丝痕迹,就好像从未受伤一样。”
沈彦扬说着还把手递过去给沈如晚看。
沈如晚左右看了看,若不是二哥跟她说这里受过伤,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
她忽然想到自己额头的伤疤,抬头问道:“二哥,你是为了我才去的山里吗?大哥说山里很危险,常常有豺láng虎豹出没,还特别容易迷路。二哥,你要是遇到危险该怎么办啊!”
沈彦扬见到沈如晚眼中有泪光闪动,一下就慌了,“晚晚,别担心。没事的。我真的没事,要是真有危险阿嬷和阿娘也不会让我去的。”
“阿嬷和阿娘也知道?”
沈彦扬笑道:“是啊。二哥告诉你个秘密啊。那就是二哥运气特别好,在那深山里能够顺利的找到那些别人发现不了花花草草。而且那些猛shòu也不会遇到,更不会迷路了。只要gān粮带的足,我还能在山里多待几天呢。”
竟然有这么神奇?
她看到二哥带回来的那些山货,又不得不觉得是真的。
那人参和首乌就起码是百年年份的了,这种就算是在侯府也是十分珍贵的。
她又把二哥随手放在一边的草木整理了一下,开始她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兰花,可细看之下怎那么像是素冠荷鼎?
沈如晚小心翼翼地捧着,端看小小的花蕾,越看越确定是素冠荷鼎了。
她曾经被人绊到撞上了侯府老夫人的花架子,上面放着的正是老夫人心爱的素冠荷鼎。老太太极其看重那株兰花,亲自打理。
她伤到了一片叶子,被老夫人着去抄了十天的经文。从此以后她便记住那花的模样。
侯府老夫人用千金寻来的素冠荷鼎品相可比这株差远了。如今这花在京城名流圈子里早已是有市无价,一株难求。
“二,二哥,这个你都是哪里找到的啊。”沈如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