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最近总是心事重重的,烦什么呢?”向北在苏哲面前坐下,他在阳台设计了烧烤台和面对面坐着的椅子,配上绿植和窗外新高铁站的风景可以当网红拍照地了。
“烦养老和工作。”苏哲随口道。
“养老啊……嗯,确实是个需要考虑的事。”向北点了点头,环顾四周,道,“你能够想像我们开一家私厨餐厅吗?”
苏哲想了想,道:“能吧,估计会有一帮你的狐朋狗友来吃饭,或者一些不是人的,偶尔还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生意,然后我们关了门去搞这些生意,最后发现罪魁祸首是你的哪个pào友。”
“我再说一遍,我没和那女的上chuáng。”向北qiáng调道,“你说的这些倒是可以想像的……你知道吗,当初我认识你时并没有想过能和你相处这么久。”
“我也没想过。”苏哲道。
“你到底是为什么对我总是很抗拒?还是说这是我的错觉?”向北问。
苏哲迟疑了下,这似乎是个极好坦白的机会,不过心底深处他有种恐惧:如果我说了,向北是不是会就此离开?
苏哲沉默了许久,满脑子都是“怎么撒谎才不会被发现”之类的话时,向北说道:“我希望你想说的时候再说。”
这是肯定句,是一句言灵。
苏哲怔了下,愧疚感更qiáng烈了,甚至想到“这货又来这一招”时都觉得不好意思,他叹了口气,烦躁地捂住脸道:“我就是觉得不知道该怎么说,太离奇了。”
“比我的言灵还离奇吗?”向北问。
“对。”苏哲衡量了下觉得可以这么说,“言灵这种我好歹还听过,我这个……没听说过。”
向北流露出好奇的神色,片刻后还是摇了摇头:“算了,你知道我是很难反驳我自己说出言灵的吧?”
苏哲把眼睛从手上面露出来:“也就是说可以反驳。”
“需要付出代价的。”向北耸了耸肩,“尽量避免这种行为出现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听着听着,苏哲笑出来了:“你这个说话方式啊……有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能接受?”
“有的。”向北指了指脸,“你觉得呢?”
“确实。”苏哲同意,“好了,法式深吻我也学会了,你是不是该帮我见阎王爷了?”
“你真的要见吗?”向北很嫌弃地道,“有必要吗?”
“有有有,我好奇。”苏哲道。
“好吧,如果你能光凭嘴把我吻到兴奋起来,就有机率再见到阎王爷都市王huáng。”说完这句,向北的脸色瞬间变得雪白。
这是赌约言灵,同时也是机率性的,即使如此向北还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这令苏哲十分担忧,接下来的几天难得展现了体贴入微的物质,可惜,他发现自个儿照顾人的手段完全比不上向北啊,做饭一般、打扫一般、布置家居一般,就连娱乐能力都一般。本来倒是有一把子力气,能打架,但是,多年武替多多少少受了点伤,能不动就不动,yīn雨天还会酸痛,实在称不上什么健康。
苏哲蓦然发现,向北找他都称不上是“屈就”,可以称得上“扶”了。
旁白框jīng准描绘了苏哲的心理:无论先动心还是后动心,动心之后就已经输了。
就在这样纠结的心情下,某一天临睡前的努力之后,夜里,苏哲真的与都市王huáng相会了。
☆、第98章
都市王huáng的车驾不在,这次他一个人来,坐在一片黑暗中看着苏哲。
苏哲一开始还有些茫然,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等见着阎王爷真容了才道:“你来了?”
“不,是你来了。”都市王huáng道,“你的魂魄是不是遭受了些许变故?为何这么容易离体?”
苏哲想了半天,道:“今天昨睡前有点儿气短。”随即大惊失色,“我操,我不会死在chuáng上了吗?”
都市王huáng笑了起来:“不至于不至于,不过,这不是你所求的吗?”
“什么?”苏哲愣了下,“我还不想死。”
“但是我看见了因果之线。”都市王huáng疑惑地道,“若不是你所求的果,你怎会来这里?”
抛去其他,苏哲立刻打蛇随棍上,问道:“您以前说过我和向北是因果之子,因果之子是什么?”
“你是因,他是果。”都市王huáng这么说,“这不是很好理解么?”
“我就是不理解这个。”苏哲道。
都市王huáng叹了口气,道:“言灵是一种果,依他的能力无法改变太多东西,想要改变的果牵扯的因越大就越难,当这个果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时他就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苏哲的脑海中突然想起秦道长说过的因果互为条件,一个果会有许多的因,千丝万缕,越是复杂因素形成的果就越是难以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