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叠的纸钱没用的吧?”向北道,“这方面我还真不太了解呢。”
苏哲已经习惯了,问:“那有没有可以咨询的人?”
“有。”向北道,“我打电话过去,你自己问。”
苏哲等了会儿,向北把电话递了过来,他刚一接起来就听见一把声音快速道:“你又在外面勾引谁了?我跟你说,这次过年你再不回来的话,妈准备直接给你下降头咒,咒你这辈子不举啊!”
苏哲:“……”
“你真的准备这辈子不举啊?真假?宁愿不举也不回来?”那个声音连珠pào般说着,都没留给苏哲开口的机会,“我说你啊,到底要找多少个人?不是,妈的意思是,你哪怕带个鬼或者山鬼回来,没有人形什么的我们都认了,就是你能不能安分一点?哪怕你喜欢一块石头jīng也专心喜欢一个行不行?你知不知道天天有多少人到我们家里来哭啊?噢,老的不行,年轻的不行,漂亮的不行,丑的也不行,人不行鬼不行,还有狐狸jīng?你从哪里找出来的?正宗狐族的,这年头都快保护动物了,你居然找得到?你是不是准备泡遍天下啊?我跟你说……”
“呃,您好?”苏哲觉得再不开口,这人恐怕要一直说到天黑,不得不出个声。
电话那头瞬间没声了,过了好一会儿那声音变得小心翼翼了:“请问这是向北的电话吗?”
“是。”苏哲赶紧道,“我是他的朋友,现在我们碰上点事,他说打这个电话可以请教有关纸钱的问题。”
电话那头传来了窃窃私语声、脚步声,还有什么东西翻倒的声音,过了片刻后,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空旷了:“喂,你好啊,啊,对,我是向北的哥哥,请问您贵姓啊?”
“免贵姓苏。”苏哲摆正了态度。
“噢,你好你好,苏先生。”向北哥哥慡朗地道,“真是不好意思啊,向北最近麻烦你照顾了。”随即这声音似乎拉远了,小声道,“这次是个男的,听起来还挺年轻的。”
苏哲真的不想听到,但是没办法啊。
向北哥哥又问:“向北现在在你身边了吧?”
苏哲:“在的。”
声音又变小了:“同居了。”
苏哲:“……”
向北哥哥再问:“你们现在在哪呢?”
“广西这边。”苏哲道。
声音再度变小了:“广西的,苗男?总之不是苗女就好。”
苏哲忍不下去了:“那什么,我不是广西人,我们来这边是办事的,而且我都听到了。”
“哈哈哈,不好意思啊。”向北哥哥笑道,“向北好久没回来了,爸妈都很关心他。”
“有机会我肯定督促他回家。”苏哲迅速把话题拉回正轨,“是这样的,我们现在碰上一个比较奇怪的现象。”接着把付钱关窗口的事说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遇到过相同的情况。”
“这个……还真没有。”向北哥哥的声音似乎也正经了起来,“关于这个现象的出现和原理我没什么建议,但是关于纸钱,一般给亲人烧的纸线只需要心诚就行了,亲人是会拿到的,不用担心。如果是给陌生人烧的,那就必须要焚香沐浴并且知道汇款人名才行,隆重点三牲六畜总要准备的,叠的样式也有规定,这个就不好说了,我可以给你发图,你照着叠就行了。”
苏哲听完后只记住了一点:“这个也不知道该烧给谁啊。”
“说起来我有件事奇怪,为什么你们就直接觉得是烧纸钱了?”向北哥哥问。
苏哲一愣,道:“那个画面看起来就不像人啊。”
“但是也有可能是恶作剧啊。”向北哥哥道,“网上无聊人也挺多的嘛。”
苏哲回忆了下画面,道:“我觉得不太可能,电脑都试过了,关机也不行,关窗口也不行,还有那个画面不是一般的劣质片子,就是,这种片子如果真是人拍出来的,先不谈目的,成本就很贵,我觉得不至于有人用花费这么大的代价搞这种无聊的敲诈吧。”
“那敲诈纸钱也很无聊。”向北哥哥道,“yīn间通货膨胀很大的,你们烧那点纸钱没啥用。”
“纸钱通货膨胀?”苏哲问。
“啊,这个就牵涉到很多问题了,比如yīn间倾向与阳间货币的汇率转化,还有最近有没有发生战争,yīn间人口bào增等等,一时半会儿说不清的。”向北哥哥很自然地道,“总之我觉得你们不要从纸钱入手,从这个玩意儿出现的源头查查比较好。”
听到这里,苏哲也知道此路不通了,感谢过后刚想挂电话,那边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过年的时候来玩啊,小苏,跟向北说如果带你回来的话我就不给他下咒了,他爸也不给他做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