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D这儿我有租的房子。”闻海似乎迫不及待地道,“咱们今晚过去?”
“你明天有早戏。”涉及到工作,导演立刻发话了。
“哦,那这周末吧,不远,就两小时路程。”闻海道。
“真不知道你租这房子gān吗?又贵又住不了,根本来不及来回。”剧务随口道。
“我高兴,你管得着吗?”闻海没好气地道,对着向北又笑了,“去吗?”
“不去,我住苏哲那房间挺好的。”向北似乎漫不经心地道,“这么近,走路就行了,方便。”
张纯画的剧组也会给苏哲一个房间,既然都在一家酒店而且也是一个档次的房间也就懒得调来换去,保持原样不动就好了。
这个理由无懈可击,闻海嘴笑着,看向苏哲的眼神里满是刀子。
苏哲看出来了也没用,只能赶紧把饭吃完,凑近向北道:“我有事问你。”
“好。”向北一付志得意满的表情,“陪我去厨房吗?我一边工作一边听。”
“行行行。”这时候苏哲哪里还敢抗议,赶紧答应,“走着走着。”
苏哲走出导演棚时仿佛还能感觉到背上闻海扎过来的刀子,一刀比一刀凉。
☆、第19章
苏哲觉得闻海真是薛定谔的直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弯了,不过仔细想想,如果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关怀备至、实力全能、态度亲切,那么感情特别好也是正常的,最主要向北没有表现出任何弯的倾向,就会令直男麻痹大意。
不是也有那种过命兄弟的关系么?和基佬比起来也就只缺上chuáng了,而且还理直气壮。
苏哲拉着向北的手一路不敢放,生怕这货又搞什么夭娥子,幸好,向北老实得很,就这么被拉着回到厨房。如果他回头看看,就会发现向北抬着下巴、翘着嘴角,一付得意的小表情,等进了厨房他把手一放,向北的脸色立刻恢复了正常。
厨房没人,苏哲小心翼翼确认门关上,立刻大声问道:“关于那个怨念的事,你有没有什么头绪?”
向北淡定地收拾着灶台,整理晚上的备菜,随口道:“你手还疼吗?”
“你问这个gān吗?我问你那个怨念的事!”苏哲有些急,“原本的人还在吗?怎么让人回来?张纯画还有意识吗?”
向北停下收拾的动作,一字一句地道:“你的胳膊还疼吗?”
苏哲:“……”
旁白框说得就够直白了:向北觉得需要更坚持一点,不然苏哲立刻就不把他当回事了。
卧槽,有完没完啊?
“还好,不是太疼。”苏哲努力挤出个笑脸,心里怒火腾腾直冒,然而没办法,张纯画的小命捏在向北手上,他也只得伏低做小,“您还有什么想问的?”
向北一脸受伤的表情,瞪大了眼睛捂着胸口道:“为什么你的称呼一下子这么疏远?”
苏哲拼命维持着笑容:“向北,亲……亲爱的向北,我的胳膊不疼了,只要不碰就不疼,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怨念是怎么回事呢?”
向北这下才算是满意了,招了招手示意苏哲过去坐下,把一筐葱拿到客厅的小桌上,一边捡一边说起昨晚查到的消息,先来了一句“免责声明”:“以下是我查出来的情报,非本人所认定。”
苏哲想吐槽两句,忍住了。
“人会产生各种各样情绪,一般来说这种情绪就像屁,放完就完了,但是呢,有些情绪太过qiáng烈,尤其是怨念。怨这种东西很难缠,就算当时过去了,以后一旦有什么事人就会想起,久而久之就会变成执念。变成执念也就算了,如果这个人在怨念阶段死了,视情况而定怨念就会留在死亡地点,继续吸收后来人的怨念,运气好,后来住的人没有那么大的怨念,时间久就散了,运气不好,后来住的人怨念重重,怨念便会继续长大,最终产生自我意识,想着占据一个皮囊去完成生前的怨念,如此便会成为实体怨念。”
苏哲认真听着听着觉得不对,眯起眼睛观察了一会儿,见向北一付流利的模样,不由自主道:“你是在背书吗?”
开头听起来还像说话,越到后面越像是背书,谁正常说话会带上“如此便会”这样的词,又不是古人。实际上苏哲也猜对了,向北就是在背书,昨晚骚扰了那么多人,也不是人人都有兴趣和他废话的,一些业内大佬随手传了些资料文章打发了,他一目十行的看完,脑中只剩下这些书面话。
此时,被苏哲一口拆穿,向北剥葱的手停住,再抬起头来就带上了特有的警告笑容。
苏哲如同被冷水浇头,瞬间想起现在是有求于人,立刻赔笑脸道:“棒!真棒!亲爱的向北,你好棒!好秀哦!后面呢?怎么治这个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