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么个说法。你少占老子便宜!”林知夏恼羞地又红了脸。在这方面,他的脸皮实在比盛朗薄太多,气势上不免特别吃亏。
“什么叫占你便宜?”盛朗笑得坏坏的,“你不是我男朋友了?给我亲一口又怎么了?都说了,良好的奖励机制,才能激发我学习的热情。”
“你学习还不是为了你自己将来过得好,关我什么事。”
“我过得好,才会让你过得更好,怎么和你没关系了?”盛朗理直气壮,“你是我媳妇儿,我要照顾你一辈子的。”
“谁特么是你媳妇儿!”林知夏板着脸拍桌,“老子是你老公!”
“行,老公就老公呗!”盛朗居然一口答应,“只要你肯答应这个奖励计划,让我叫你啥都行。老公,老公给我亲一口吧?”
林知夏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毫无原则的人。
瞬间的犹豫,一阵微风拂面而来,就被那个臭流氓亲了一口。
“老公的嘴儿好香好软哟。”盛朗欢快地摇着尾巴,“老公,我现在浑身都充满了力量。来,继续讲卷子吧。”
林知夏抿了抿唇,低头扫了一眼卷子,说:“下一道题……错了!”
盛朗一惊,要逃却已来不及了。
林知夏抄起拖鞋,朝着盛朗劈头盖脸地抽去。
盛朗的惨叫声,劈啪抽板子声,二láng不明所以的汪汪叫声,jiāo织成一片,寒冷的夜也因此暖了起来。
盛朗在这样的私家辅导下,功课日进千里,做对的题越来越多。
小屋里,抽脑袋的啪啪声越来越少,啵啵响声越来越频繁。
两人笑着打闹在一起,从肢体的冲突,到唇齿的纠缠。然后以漫长暧昧的静默、低不可闻的呢喃,和凌乱的呼吸声终结。
日后,不论林知夏还是盛朗,每次回想起那段岁月,唇齿中都会泛起一阵吻后残留的苏麻和甜香。
就像歌里唱的那样:“虽然没有华厦美衣裳,但是心里充满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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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林知夏的十八岁生日。
因为孙明珠他们高三功课太紧,林知夏没大办,大伙儿聚在一起吃了一顿火锅而已。
林安文送儿子的生日礼物,是一个新手机。
“不是什么苹果一类的高级货,但是至少是全新的。”林安文说,“你打小就没用过什么新的东西,就这样东拼西凑地长大了,爸爸也觉得怪对不起你的。现在你成年啦,该用点好的了。将来上大学,还用个破手机,也会让新同学笑的。”
“我觉得这个手机可棒啦,谢谢老爸!”林知夏捧着手机亲了一口,又搂着林安文的肩膀,“谁稀罕那爱疯不疯的。我是中国人,我要支持国货!”
盛朗送了林知夏一枚瑞士手表。很普通的品牌,并不昂贵,但是jīng巧大方。
金色的表盘,背后还让店家刻了一行字。
“时光记得我爱你。SL”
“还都会写诗了。”林知夏笑,“真肉麻。”
“还有一个礼物。”
盛朗又递过来一个厚厚的小便签本。本子上每一页都写了字。
从“做家务”,“按摩”等常规项目,到“逛博物馆”,“看历史剧”等盛朗不大喜欢的娱乐活动,再到“跳脱衣舞”,“穿女装”等非常儿童不宜的玩意儿,应有尽有!
“这是愿望卡。”盛朗那一脸得意,就像一只等着主人表扬的狗,“只要是上面有的,你都可以指使我做。”
林知夏惊讶:“你从哪儿学来的?”
“美剧里。”盛朗说,“我看美剧里的老外可抠门了,一次只给一两张卡。我一给就给你厚厚一沓!后面还有好多张‘任意卡’,就是你可以指使我做任何事。”
林知夏翻到了一张“一夜七次”:“……”
“哦,这个有附带说明的。”盛朗煞有介事道,“你最好在我三十岁之前用了,才能保质保量。三十岁之后,数量和质量你可能只能选一个了。”
林知夏差点把便签塞进盛朗的嘴里。
“别省着用。”盛朗揽着林知夏,在他额角亲了亲,“用完了这本,我就再给你写一本。你想提什么要求,我都给你写上,每年生日送你一份。”
这是一份持续了一生的礼物。
林知夏将每一本用过的便签都保存了下来,存了满满一大盒子。
每一张用过的卡的背面,都写着日期。每个日期,都意味着幸福的一天。
林知夏曾在一篇研究爱情的论文里看到过一句话:“爱并不是持续性的情感。爱是发生积极共鸣的微小瞬间。”
那么,这一本本便签,一张张愿望卡,这无数个瞬间,组成了他们俩爱的史诗。
作者有话要说:
注:《张三的歌》,齐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