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元看了一眼徐岚:“但是他爱她。”
徐岚有些诧异,似乎是没听懂淮元说的话的意思。
“他们在一起过。”淮元又垂下了头,想起自己当初能跟徐子一在一起,还是因为林殊窈从那份感情中退出了。
“你们小辈感情的事,我也不跟着掺和太多,但是元元,我建议你问问他们当初分开的原因,或许你会找到你要的答案。”徐岚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先回去了,一会儿等那个小崽子醒了你们再回来吧。”她说完走到门口,顿了脚步,补充道,“这个小崽子最近跟林殊窈走得近,是因为公司跟林殊窈母亲的公司有业务往来,这小子作为董事会的成员,也算是尽了他的一点义务吧。他的性格实在是太招人烦了,像个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还讨人嫌,以后你得好好管管他。”
单人病房里重新安静了下来,淮元看了眼徐岚口中的“厕所里的石头”,忽然觉得她形容得真是太贴切了,又臭又硬真是徐子一的真实写照。
那块石头这会儿睡得正香,面容不复昨夜那般扭曲。淮元叹了口气,经过早上的那阵惊吓,她这会儿才发现自己里面还穿着睡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生病了。
淮元站在窗前,思绪渐渐有些飘远,她有些后悔当年不应该看见徐子一就跟上去,又觉得这样也好,起码她得到过徐子一。
下午一点多,徐子一才彻底清醒过来,此时淮元正躺在沙发上午休,徐子一偏头看见她蜷缩在一角,脑海里空白了好一阵后,才想起这两天发生的事。他挣扎着想从病chuáng上坐起来,无奈身子好像被车碾过一般,让他动弹不得。他手臂一软,又摔了回去,这一下动静不小,淮元原本就浅眠,此时听到声音惊醒过来,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朝徐子一的病chuáng边冲。
等人到了徐子一身边,她也jīng神了不少,一低头,正与他意味深长的视线对个正着,淮元当下觉得自己的那些少女心思赤luǒluǒ地摊开在了徐子一面前,不管过了多久,她依然是爱他的。
她低头整理了一下表情,再抬头后,人看起来就冷淡不少,还没等她开口掩饰自己刚才的慌张,徐子一就淡淡道:“我想去洗手间。”
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成功堵住了淮元接下来所有的话,她错愕地看着徐子一:“那你去啊。”
“你刚才看到了,我动不了。”徐子一理所当然地看着淮元,丝毫没有作为一个求人者去寻求帮助时该有的诚恳态度,这给了淮元一种错觉,仿佛是她在求他给她个机会让她帮忙解决。
徐子一不太着急,两人僵持不下,最后还是淮元败下阵来:“你想怎么样?”
“扶我起来。”
淮元怕徐子一尿在chuáng上最后还要她去整理,这会儿自然不会跟他一般见识。她破天荒地没有反抗,扶住徐子一的一只手臂,试着将他从chuáng上带下来。徐子一身上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淮元费了半天劲也没能成功把人搀起来,正一筹莫展的时候,周时哉推门而入,还没等见到他人影就听到他幸灾乐祸的声音。
“哎哟,我们徐大总监这是生病了?”
不用多想就知道是徐岚通知的周时哉,这会儿徐子一正享受着跟淮元难得和谐的时刻,被周时哉这么一搅,面色当即沉了下来。
“你来gān什么?”
周时哉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抱肩靠在门边,优哉游哉道:“我?我当然是来看你笑话的。”说完才发现两人正抱在一起,不由得咂舌,“我说你们两口子还挺有情调的,这都什么时候了?也不看看地点,有这么恩爱的吗?”
淮元被周时哉说得脸一红,条件反she地放手,徐子一此时刚坐起了一半,又被摔了回去,后脑勺结结实实撞在了chuáng栏上,积压了好几天的火突然就蹿了起来,他冷冷地盯着周时哉:“周时哉你最好祈祷我恢复的速度别太快。”
“作为你的兄弟,我当然要祈祷你恢复得很快。”周时哉嬉皮笑脸地靠近了徐子一,“gān吗呢?这是要起来啊?”
徐子一没理他,淮元解围道:“他要去洗手间。”
“哎哟我当多大点事。”周时哉说完把淮元向旁边一推,“来,你回避一下。”
正在徐子一要冷脸拒绝他时,就见周时哉从chuáng下拿出了一个尿盆,粗bào地掀开了徐子一的被子,盯着他的下身道:“要不要兄弟再帮你一程?”
淮元虽然没有亲眼看到身后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听到两人的对话以及器皿碰撞的声响,大概也明白了过来,她轻笑一声,直接推门而出,把病房留给了两个男人。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