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悲伤!
听到陈波浩的话语,王旭依然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嘴里说着不对二字。
莫白皱着眉头,说道:“有什么不对?事实便是如此!”
王旭眼睛有些泛红,疯狂的摇头,说道:“不对,不对,这个世界不该是这样子的,这个世界是有无辜和罪恶之分的,不对,全都不对!”
陈波浩想到了一件事情,说道:“那你死去的父母是罪恶的吗?噬组织杀了你们的父母也是无辜的吗?”
王旭有些惊讶,说道:“你们是怎么知道……”
陈波浩说道:“在很早的时候我们就来到燕京调查关于枭的情报了,你的父母是那些带着鬼娃娃面具的人杀害的,他们就是噬组织,也就是枭!”
莫白接着说道:“我们起初并不知道这件事,但在看到你和郭静怡接触的时候,我们便是调查了一下你的身份,最后我们才知道这件事情!”
顿了顿,莫白仰着头颇为自傲,说道:“不过你放心,杀害你父母的那两个噬组织的人已经被我们杀了,算是帮你报仇了,不谢我们也就算了,还对我们这么无礼!”
王旭精神有些恍惚,说道:“不对,我的父母是无辜的,枭是罪恶的!他们杀了我的父母!”
莫白笑了笑,说:“这不就行了嘛,枭就是罪恶的,我们杀枭,就是为了那些无辜的人,所以,你现在可以把郭静怡接触过的人告诉我们了吧?还有,陶鸿文能来这里,说明你们见过面,也说过话,你们说了什么,告诉我们!”
王旭摇着头说:“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的父母是无辜的……”
陈波浩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宋之南却是站到王旭面前,他皱着眉头,脸上有些恼怒的说道:“你们可以离开了吧?”
莫白有些着急的说道:“可他还什么都没有告诉我们!”
宋之南说:“如果你们再不离开的话,你们私闯民宅,到时候我们就是无辜的,当然,你们也别拿你们那个说辞来跟我理论,我们不是枭,所以,现在请你们立即滚出去,去杀你们的枭吧!”
莫白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被陈波浩阻止了,接着他便是说道:“如果你想告诉我们一些什么事情的话,就来找我们!”
在莫白二人离开之前,陈波浩将写有自己手机号码的纸条留了下来,随即离开了房间。
见状,宋之南伸出手欲将纸条撕碎,但被王旭阻止了。
王旭的眼神有些无神且呆滞,双眸中也是失去了原有的高光,可以看出在刚才他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心里折磨。
王旭说:“留下吧,以后会有用的!”
宋之南扶着精神有些崩溃的王旭坐在了沙发上,王旭端起茶杯,想要喝一口水。
但宋之南却是有些惊讶的说道:“旭哥,你……你的手,在抖?”
王旭看着自己连端茶杯都无法平稳的双手,他的内心也是震惊无比。
王旭吐了一口气,有些无所谓的说道:“算了,你去把闫佳影和张文丽喊过来!”
宋之南并没有去询问把他们二人叫过来是为了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便离开了房间。
房间内,王旭看着窗外,嘴里喃喃道:“难道我是错的吗?”
这个问题,并没有人去告诉他答案,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过了一会,宋之南跑了进来,脸上神色有些慌张,见状,王旭问道:“怎么了?”
宋之南颤巍巍的回答道:“闫佳影他们并没有在房间内!”
王旭皱了皱眉,说道:“什么意思?”
宋之南说:“刚才我去找闫佳影,但里面没有人,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就踹开了你的房门,但里面,张文丽也不在!”
王旭开始意识到事情有点朝着他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了,接着他便是拿起手机拨通了张文丽的号码。
电话被接通了,里面传来了张文丽的哭腔,王旭着急的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张文丽用及其颤抖的声音,说出了一句话,这句话让王旭和宋之南都是感觉一瞬间脑子空白,张文丽说:“佳影死了!”
………
夜晚,两个女人结伴走出了自己居住的地方,不知道去向何处。
一个女人问另一个女人,说:“你把房门的锁换了,那王旭回来打不开门怎么办?”
另一个女人仰起头,得意的回答,说:“哼,要的就是他回不去,今晚就让他睡楼道,冻死他,谁让他跟别的女孩出去玩。”
第一个女人皱着眉头,说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对他说明你的心意?我看王旭也蛮喜欢你的!”
第二个女人想了一会,说道:“才不要,我要等他对我表明心意才行!”
第一个女人白了第二个女人一眼,说道:“但那次我们不是让他去跟你表明心意了?你还让他哪凉快待哪去!”
第二个女人无奈的说道:“没办法,当时我正是气头上,我肯定不能答应他!”
说完这句话,两个女人笑了起来,相互看着对方,但并没有说什么。
这两个女人便是闫佳影和张文丽。
下午的时候,张文丽让换锁公司的人过来换了一把锁,然后将钥匙拿在手里,找到闫佳影二人闲聊了一会,张文丽说出了自己心中的不满,闫佳影在一旁安慰着。
到了晚上,他们两个感觉有点饿,便是结伴出去打算吃点东西,他们两个走在雨中,各自撑着属于自己的雨伞,在雨中漫步前行,有说有笑。
过了一会,雨停了,他们也走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他们吃过晚饭,然后提议去散散步,消化一下刚吃的食物,然后走出了那个餐厅。
被雨冲刷过得燕京,显得凉爽,但在秋季末,这里就显得有些冷!
他们二人走在河堤上,各自说着关于自己的事情,当张文丽说到你那天回家之后看到了什么的时候,闫佳影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下来,旋即而来的便是如同冷风般的悲凉。
闫佳影紧闭着嘴巴,没有说话,见状张文丽也是有些尴尬的道歉,说不该让你想起这些事情的。
闫佳影摆了摆手,显得有些不在意,然后说道:“那天,我其实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
张文丽有些迷糊,不知道闫佳影说的是什么意思。
接着闫佳影坐在了河堤边上,静静的看着河面,在夜里城市的LED灯光照耀在河面,不经意间吹起一阵小风,河面被吹的泛起一阵阵涟漪。
微风吹动了两个女人的发梢,他们的眼睛显得干净清澈,就像是没有经历过世俗一般。
闫佳影说:“其实我从小被家里面娇生惯养,像现在这种情况根本没有经历过,我有时也会躲在房间里哭泣,有时也会想念家!”
是啊,一个人不管身在何处,他的内心总有一个家的方向。
但闫佳影的家又在哪里呢?
她的家在城外的郊区,当然,这里的郊区并不是指燕京郊区。
那个城市我们不知道它的名字,或者它并没有名字,那个郊区被哪里的人称作西郊区,也被称为魔鬼的郊区,因为那里死过很多的人,所以在哪里居住的人很少。
而闫佳影的家,就住在那个魔鬼郊区里面。
在里面,闫佳影有着属于自己的童年,有着属于自己的家,家里面有着父亲,有着母亲,但现在哪里,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
闫佳影回家的时候,其实并没有见到父母,并没有见到任何人,她什么也没有见到。
那个废墟就跟张文丽的家一样,但庆幸的是,在哪里闫佳影并没有发现自己父母的尸体,也许他们还活着也说不定,这是闫佳影心里面对自己的安慰。
闫佳影站在废墟上寻找,站在了大雨之中寻找,但最后却只找到了一个与废墟这个词相不符的干净日记本。
这个日记本看上去及其的干净,就像是有人特意放在这里一样,日记本上面有着一张绘画,闫佳影认出那是自己亲手画的。
那是用蜡笔画出来的画,这是一个及其简单的画,但却是闫佳影耗费了一个星期画出来的,她画了很多张,但只留下了一张。
上面有父亲,有母亲,有自己,还有另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