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芷璃没想到他会连宁氏财阀都暴露出来,似娇似嗔的瞪了他一眼。
宁帝轩差点融化在她千娇百媚的眼神里,不自觉的抬手抚上她的俏脸儿,笑容越发温柔。
青狼见事情的走向已经达成,开始让人驱散人群,护着宁帝轩和洛芷璃从医院的后门离开。
两人坐到车里,宁帝轩一个狼吻便印了下来,也没管开车的小陈,吻了个天昏地暗。
洛芷璃顾忌他身上的伤也没大力反抗,缓缓阖上双眼,任他为所欲为。
小陈很识趣的把挡板升起来,默默的当着司机。
“小老虎,这招先发制人做得不错,先把势造好,局面就好打开了。”
宁帝轩满足的咂吧咂吧嘴,夸奖的说。
洛芷璃大脑极度缺氧,还处于空白状态,只是愣愣的点了点头。
车子一路飞奔驶向家里,都快到别墅了,她才猛然回神,懊恼的说。
“光顾着先造势了,我怎么忘了这样会打草惊蛇?周雅诗原本还不知道自己暴露了,这么一来,岂不是摆明了告诉她,我们全都知道了?”
宁帝轩不以为然的轻笑出声,虚眯着眼睛说。
“你以为她今天为什么会冒这么大的风险跑来医院?其实她早就有所察觉了,这次来就是为了探听风声。看到你依然和我在一起,她就应该知道,所有的计划只怕都失败了。所以她干脆连掩饰都不愿意掩饰了,这才会对你出口不逊。”
洛芷璃心中也有这个猜想,只是不太肯定,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说。
“接下来是不是她就要研究跑路了?”
她在想,如果是她处在那个角度会怎么做?事情已经浮出水面,她绝不会用最后一个筹码去赌上自己的后半生。
这种时候当然是能跑多远跑多远,今天宁帝轩已经把自己的多重身份曝光了,除了DK,几乎没有隐瞒,她要是还有点自知之明,就该跑路。
宁帝轩双腿交叠在一起,抱着手臂冷冽一笑。
“你太不了解人的贪念。周雅诗做了这么多,耗费了大量的财力物力,怎么可能就此罢手?如果我所料不错,她会继续装作不知情,让自己置身事外,然后就要下狠手把和这件事相关的人一一灭口。”
贪心不足蛇吞象,安家多年不肯和自己彻底决裂,不就是还觊觎着宁氏财阀吗?
洛芷璃倒吸了一口冷气,轻捂红唇说。
“她只是个明星而已,就算想要哪吒闹海,又从哪儿借来这么多风火轮?”
宁帝轩将她拉靠在自己肩膀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抚着她的长发说。
“不是有句俗语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吗?周胜和周雅诗在影视圈混了这么多年,家底很殷实,再加上有谷家和安家作后盾,她可是资本雄厚。昨天赫柏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说安家有一个亿的支出不知所踪,还不明白吗?”
这段时间他根本没心思去管安家的事,所以才会这么迟才得到消息,若是早些发觉,也许事情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
洛芷璃嘴角噙着个耐人寻味的笑。懒散的靠在他的肩膀上说。
“资本雄厚?有你雄厚吗?切,这样的利益纠葛,迟早是要翻船的。这四家人没一个省油的灯,我坐等他们狗咬狗。”
说完又感觉失言的吐了吐舌头,补充道。
“我没说安家人是狗,你可别多想。”
宁帝轩听到前半句心里还很是得意,后半句一出表情一僵,轻抬起她的下巴闷闷不乐的说。
“你还介意我对安家的纵容?”
洛芷璃挑了挑眉,一双水眸波光潋滟,很坦诚的说。
“要说一点不介意是假的,不过我想得开,不开心的事忘得也快。你虽然改姓宁,可也改变不了你和安家的血缘关系。所以我知道你难做。”
过去的种种她已经不想去计较了,现在两个人还能相守在一起,她很满足。
宁帝轩懊恼万分,正要再和她解释的时候,车子停了下来,将她拉下车,走进久违的家门。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愿意相信,那就只能让你看结果了。”
洛芷璃被一群小团子围在中间,乐得见眉不见眼,根本没细听他说了什么,和一群小狗玩得不亦乐乎。
她童真俏皮的一面,让男人心里说不出的满足,坐到一旁的藤椅上专注的看着她嬉闹。
正看得入神,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他诡异一笑,起身走到一旁接起了电话。
“伯霆啊,你要救救沁沁,她快不行了,没有医院敢收治她,我现在唯一能指望的也就是你了,你快想想办法吧。”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安天佑急切而担忧的声音,听得出来确实动了真情。
宁帝轩一手拿着电话,一手不停的在灯柱上轻拍两下,好整以暇的问。
“安天佑,你不是脑中风成植物人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电话对面很显然怔愣了片刻,停顿了有五秒钟才回话。
“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难道爸爸好了,你还不高兴?”
“高兴,我怎么可能不高兴!”
“那沁沁的事…”
“安沁的死活和我有关系吗?安家不是有钱吗?没有J省还有其它省份,再不行还有国外,不用谢我,我只是不想她这么快死而已。”
“伯霆,你又怎么了?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我们不是已经和解了吗?”
“解了可以再结啊!”
安天佑是彻底被他一句话给弄蒙了,沉默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问。
“伯霆,你是不是又听说什么风言风语了?还是诗诗和你说了什么?”
他第一时间想到是不是周雅诗出卖了他,但又不敢直接问出口,只能套话。
宁帝轩一听来了兴致,揶揄的问。
“雅诗能和我说什么?”
忍着恶心,他亲昵的叫了一声女人的名字,却冷得自己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安天佑越发糊涂了,不过精明如他也并未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那沁沁你还准不准备管呢?”
他不着急,宁帝轩就更不着急了,今天京都医院门口的新闻估计晚报就可以发出来,那才是他煎熬的开始。
“安沁是你和黄雁玲生的野种,我现在是宁家人,和你安家不沾亲不带故,为什么要管?”
男人的语气清冽,孤傲,还带着点玩世不恭。
电话对面再次陷入长久的沉默,又过了一会,传来一声低叹,默默的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