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悦抱着雷寻的胳膊有说有笑的凑到两人身边,古灵精怪的冲宁帝轩眨眨眼说。
“宁帝轩,把洛洛借我一会儿呗,保证你不吃亏哦!”
雷寻也在一旁敲边鼓说:“就让她们姐妹说说私房话吧,咱们男人也有男人的话说,别拘着她们。”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宁帝轩要是再不明白什么意思就是傻了,剑眉上挑,冷俊的脸柔和下来,松开紧箍着女人腰的手,点了点头说。
“嗯,好好敲打敲打。”
楚悦见他放手忙不迭的挎上洛芷璃的胳膊,笑眯眯的对他说。
“放心,保证给你管教的乖巧懂事,花见花开。”
说完就把人连拖再拽的给拉走了。
“楚楚,我怎么感觉你要把我卖掉呢?”
洛芷璃看她一脸奸笑的模样就感觉头皮发麻,她只有算计人的时候才会这种表情。
楚悦不理会她,径直拉着她往里走,直到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进了一个包间才把她给放开。
“说,我不在的这一个月,你和宁帝轩发没发生点什么?”
等服务员出去了,迫不及待的抓着她的手问。
“发生好多啊,我和许家彻底撕破脸了,谷世荣来找过我,我答应和他试着交往半年,大年三十的时候宁总带我回了一趟K市,结果我乐极生悲,回来的时候开飞机,把飞机撞坏了。”
洛芷璃委屈又无辜的嘟着唇,早知道就不该去尝试开飞机,现在好了,无缘无故的背上千万债务,晚景得多凄凉啊。
楚悦脱下外套搭在一边的椅子上,正给两人倒茶,听到她最后一句手一抖,茶水浇了满手。
没顾上手疼,大惊小怪的冲到她跟前,拼命摇着她的肩膀说。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开什么?”
神啊,她一定听错了,一个连汽车驾照都没有的人竟然敢开飞机?逗她呢吧?
洛芷璃心疼的拿出纸巾给她擦手,看着迅速泛红的手背她忙说。
“怎么这么不小心,看一会起水泡怎么办,我去找服务员要点冰块,你等等。”
刚要转身往出走,被楚悦大力的给扯了回来,扯着嗓子吼。
“我问你话呢,别给老娘岔开话题,你刚说开什么?”
她全副心神都在开飞机三个字上,这时候给她扯什么水泡。
洛芷璃被她吓了一跳,迷蒙的大眼眨了眨,懵懂的说。
“开飞机啊,所以我现在负债累累,楚楚,你知道吗?整整一千多万啊,把我卖了都赔不起。”
楚悦脚下一打滑,差点坐地上,老天爷,她没听错,真的是飞机。
“洛洛,你还知道你是谁吗?你连汽车都没开过,就敢开飞机,没把自己给搭上就是万幸了,胆子太肥了!”
她听得心惊胆颤,这幸好是人没出事,要不她估计今年清明就得去墓地看她了。
洛芷璃抓了抓头,感觉她们俩完全没在一个频率上。
“我说我欠了一千多万的外债,一千多万!楚楚,你怎么都不替我着急的?”
楚悦这会冷静下来了,搂着她的肩膀坐到沙发上漫不经心的说。
“又没欠别人,着什么急?来来来,快给姐姐说说,你和宁帝轩发展到哪一步了?”
她现在更关心的是她的终身大事,至于那些什么外债的,她一点儿都不担心,宁帝轩宠她都到一定境界了,别说一千万,估计就是一个亿他都能眉头不皱一下。
洛芷璃眼神有些晦涩,表情不太自然的垂下头说。
“我们现在是哥们,他也没催着我还钱。”
虽然她已经及时的纠正了自己的错误观念,可到底还是有些失落,哪个少女不怀春呢,更何况还是那么优秀的一个男人,她会动心也是情有可缘。
楚悦脾气火暴,听她就是不往点子上说,急得火上房的说。
“你是真傻还是跟我装傻?瞎子都能看出来宁帝轩喜欢你,你还在这儿给我东拉西扯!”
洛芷璃自嘲一笑,看着一身张扬红衣的少女说。
“楚楚,别再逗我了行吗?从K市回来的那天,我们已经把话说明白了,宁总他只是把我当成一个能说心里话的朋友,对我只有朋友义,没有男女情。”
楚悦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她的鼻子半天说不出来话,激动的不行。
“你让我说你点儿什么好?洛洛,咱能把公事上的精明都拿出来吗?终身大事你也能这么迷糊!”
少女精致的瓜子脸因为情绪激烈,涨得通红,咄咄逼人的说。
“你们说明白什么了?你见哪个大老板车接车送一个小助理的?你见哪家公司的制服是几万块一件的?你见哪个老板看到员工受伤住院比自己伤了还急的?你见谁家的职工宿舍是复式楼,吃穿住用行全包还外带送你一只狗的?”
洛芷璃被她左一句右一句的轰炸说得方寸大乱,脑袋“嗡嗡”作响,半天接不上话来。
她以前把这些都归结于同情,后来觉得是朋友之间互相取暖。
因为他基本没什么朋友,生病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因为她的思想单纯,所以才会和她排解寂寞,她能给予他缺失的亲情,而他满足她匮乏的物质。
可直到被楚悦逼问,她才认真的想这个问题。
也不能说是才想,以前是不敢想,她怕管不住自己的心,会爱上他,说白了,就是太胆小懦弱,害怕一旦她陷进去,连这个朋友都失去了。
“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
楚悦看她脸色一会一变,狠狠敲了一下她的脑门不依不饶的逼问。
这丫头她太了解了,有时候就跟只乌龟似的,稍稍有点风吹草动就缩回到壳里去,要是不逼她,她自己坚决不会从壳里钻出来。
洛芷璃揉了揉脑门怅然若失的说:“其实从K市回来的时候我们谈起过…”
她把那天撞机之后的事情给她讲了一遍,后来又把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她身上发生的事情都说了。
不过那天杀人和他有可能与军方有关系的事情,她半个字都没透露,也不是信不过楚楚,是怕她知道的多了会有危险。
最后她给自己总结了一下,她也不确定宁帝轩到底怎么想的,反正都说了是逗她玩,那她再厚着脸皮贴上去,她自己都觉得下贱。
况且现在还有一个逼债的谷世荣,不把他的钱给还了,她总觉得那就是一颗不定时炸弹,随时都能让她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