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看了一眼她手里抓着的绒绒狗,欲言又止,最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说。
“夫人,先生这个人面冷心善,他昨天只是一时情急说错了话,其实心里不是那么想的,你别怪他。”
昨天两个人闹得那么大,她都看在眼里,挺心疼宁帝轩的,说到底那是安小姐的错,不该由他来承担。
对那位颐指气使的娇小姐的狠毒所为她也看不惯,可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先生的亲妹妹,她不能说什么。
洛芷璃抱着绒绒狗的手一紧,心头一寒,沉默了一会儿才晦涩的说。
“我知道,谢谢你陈妈。”
陈妈看她俏生生的脸蛋瞬间转白挺心疼的,见她不想再提,也就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十一点多的时候,宁帝轩带着一身清寒走了进来,双手撑着床俯身过来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露出个清绝的笑来。
淡淡的烟草味混和着酒味飘荡在洛芷璃鼻端,让她微感不适的往后靠了靠,急忙收起翻译材料有些心虚的说。
“怎么这么晚?赶快去洗个澡,休息吧。”
宁帝轩将她的慌乱看在眼里,眸色深沉的盯着她看了一会,从枕下抽出译本,没发现有什么特别,漫不经心的问。
“这么晚不睡是在看书?还是在等我?”
洛芷璃推了推他的头,将笔记本电脑合上,心虚的说。
“等你啊,刚好没什么事,就边看书边等,顺便做做笔记。”
她给开着的电脑找了个合理的理由,趿着鞋子下床收拾了一下,把他推进了浴室。
“快去洗漱吧,很晚了,明天还得上班呢。”
宁帝轩抬起胳膊闻了闻,眉头一皱,顺势进了浴室,清傲的背影隔断在门后。
洛芷璃轻咬下唇,发了一小会呆,就跑到了楼下的厨房,准备给他做碗馄饨,一来去寒气,二来也能让他胃舒服点。
和他一起有五个多月了,很少看到他抽烟喝酒,今天他身上的酒味很浓,应该喝了不少,也不知道他吃过东西没有,反正已经半夜了,就当是夜宵吧。
在厨房忙了一会儿,一碗精致的馄饨便出锅了,撒上小香葱和香菜,又点了两滴香油,端着回到了楼上。
宁帝轩刚好披着浴袍出来,看到她端着馄饨进来眼前一亮,头发也顾不上擦了,几步走过去接过碗温柔一笑。
“给我准备的?真贴心!”
今天过去视察的时候,刚好安全监督总站和消防安全局的人也在联合检查,碰到一起了,非要聚聚,他不好推辞,晚上就一起出去吃了个饭。
吃完又非要去娱乐会所,他实在不想再去应付,找了个借口推脱了,让项目经理继续陪着,这才提前回来了。
洛芷璃被他说的小脸儿一红,嗔了他一眼,给自己倒了杯水边喝边说。
“就你话多,快吃吧。”
宁帝轩凤眸微敛,一边吃饭一边细细的打量着她,一条丝质睡衣将她身材的曲线全部展露出来。
宁帝轩动作轻柔的给她按摩,缓解她的疲累,昨晚太疯狂,足足要了她四次,她又是初次,只怕伤着了。
明知道可能让她受伤,可他还是控制不住,她实在太过美味,让他欲罢不能。
氤氲的雾气中他的双手抚向她的后背,掌下的一处不平让他脑子瞬间清醒了不少,急切的转过她的身子,借着灯光看向刚才那处不平。
雪白的后背上有一道很明显的刀疤,不止如此,后背上有不少的旧伤痕,只是都很浅,不细看根本不会注意。
昨晚是关着灯的,再加上他当时太过激动兴奋,所以也没感觉出来,直到给她洗澡才发现,骨节分明的大掌心疼的细抚那道刀疤,眼神瞬间冷暗幽深,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慑人的寒气。
洛芷璃冷得颤栗了一下,感觉出他手指微颤的轻抚着那道狰狞的伤疤,有些自嘲的问:“是不是很丑?”
宁帝轩心尖一疼,迅速敛了冷意,温柔的轻吻过去,怜惜的问:“不丑,我的小老虎是最漂亮的,这是怎么弄的?”
他只感觉心疼的厉害,无法想象她遭遇过什么,洛宸舒没说过她曾经受过刀伤,很显然又是她十二岁之后经历的。
他只想知道她当时有多疼,有没有哭,有没有人照顾她,至于美和丑他一点都不在意。
洛芷璃轻笑一声,眼神有些黯淡,轻描淡写的说:“小时候被一个疯子砍的。”
那一刀差点要了她的命,后来伤口发炎溃烂,愈合后就留下了长长的一道疤,就是不发炎也会留疤,但应该不会那么狰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