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回想起在宴会上失控的一幕烦躁的爬了爬头发,陷进了沙发里。
正眼神空洞的盯着水晶灯看,电话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提示,急忙接了起来。
“江恒,在干嘛?”
电话另一端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只闻其声就让人感觉心情舒畅。
“学长,你可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现在又在哪个城市呢?”
江恒暂时抛却了自己的烦恼,有些兴奋的问。
电话对面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很快回话说。
“刚好在C市,大概停留三天,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聚一下?”
江恒马上坐直了身体,兴奋的说。
“那还用说嘛?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过去。”
电话另一面把地址报了出来,他就出门了,很快就来到了约定的地点,是一家烧烤店。
扫视了一下热闹的大排档,很快锁定了位置,紧跑两步到了跟前,狠狠的抱住男人的身躯热泪盈眶。
“学长,你可真狠,当年不声不响的就转系了,连告别的机会都没给我们留。”
男人优雅一笑,抱了抱他才推开,一拳砸在他的肩膀说。
“都说了,不要再叫我学长,叫我宸舒。我们是朋友!我虽然换了系,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断了联系,怎么能说狠?”
两人坐下,又点了些吃的,才开始叙旧。
“就算你换系了,可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的学长!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江恒起开一瓶啤酒递给他,又给自己起了一瓶,碰了一下,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对面的男人喝了小半瓶,看他还再继续不由轻笑着问。
“怎么了?有心事?”
江恒直到一瓶酒见底才停下,红着眼睛问。
“你爱过人吗?”
男人清俊的眉眼柔和下来,浅笑出声问。
“怎么突然这么问?”
江恒唉声叹气了一番,又起开一瓶酒灌了大半瓶下去说。
“我感觉你就像一个冷血的怪物,和咱们系的风云人物宁帝轩一样,一个看似温和好处,实则最难接近,一个冷酷绝情,根本不懂情为何物,而我就是个俗人,免不了七情六欲这一关。”
男人微微蹙眉,不甚赞同的说。
“阿轩人虽然冷了点儿,可也不是没情,只是隐藏的很深,至于我,把全部的感情都给了我妹妹,目前没考虑过个人问题,冷血这个词太过了。”
江恒将剩下的半瓶酒再次灌进了肚子里,大口的咬着烤串说。
“宁帝轩回国了,你知道吗?”
男人没有意外的点了点头,转而疑惑的问。
“别告诉我你和阿轩喜欢上了同一个女人。”
江恒苦笑着摇了摇头,又开了一瓶酒,灌下了半瓶说。
“我还不知道,确切点说我现在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喜欢上她。”
想起今天晚上的那一幕,他无法解释,若说不喜欢,他为什么会有抱她的冲动?若说喜欢,他为什么没勇气再去找她?
男人优雅的吃着烤串,半天没说话,直到他第四瓶酒全喝完才理智的说。
“能为了一个女人借酒消愁,你陷的不浅,只是这场战争你碰上阿轩,注定要失败告终。”
江恒不服气的瞪大了一双眼睛,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说。
“洛宸舒,你是不是觉得我永远比不上那个富二代?”
他的家庭条件是比不上宁帝轩,可也算是富甲一方,不知道怎么就是比不过那个富二代。
在M国哈佛商学院的时候,所有人只知道有商学院第一人宁帝轩却从不知道有他的存在,凭什么?
洛宸舒毫不在意他的吹胡子瞪眼,闲散的起开一瓶啤酒喝了两口说。
“看看你现在这气急败坏的样子,你觉得你哪里能和阿轩相抗衡?阿轩永远知道自己要什么,可你连要什么都不确定,你又怎么和他争?”
江恒四瓶啤酒下肚微有醉意,瞪着血红的眼珠子冲他嚷嚷。
“洛宸舒,你不公平!你和他是同班同学,又是好哥们,当然替他说话,可我也是你的学弟!”
气急败坏的他又起了两瓶酒,左右开弓灌下足有一瓶。
洛宸舒也不拦他,跟着浅浅的喝了一口说。
“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公平的事情,否则我也不会弃商从法,我不是替谁说话,只是就事论事。”
江恒晕晕乎乎的继续喝酒,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
“弃商从法又如何?到现在你也没找着你那个苦命的妹妹,说到底,现在的女人就只认钱,就连她也一样。”
他的话意有所指,完全是发泄今天晚上被黑衣人威胁的怒火,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洛宸舒面色不大好看,他并不知道这个“她”到底说的是他喜欢的女孩还是他妹妹,总之听着很刺耳。
“你喝多了,有些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出去要是还这么口无遮拦,这辈子你就打光棍吧。”
这个浮躁的社会是有很多人认钱,只能同苦不能共甘,曾经他也误会过小妹,可直到发现藏在包里夹层的银行卡,他才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等他想回头去找妹妹的时候,伊人早无芳踪,这一找就找了八年。
他多希望时光能够回溯,来挽回多年之前所犯下的大错,可历史的车轮永远不会倒退。
江恒一瓶接一瓶的往下灌酒,两人直喝到晨两点多才散场,找了代驾各回各家。
第二天上班接近中午的时候,宁帝轩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就出去了,整整一天都没回来,甚至连续两天他直接没去公司。
这还是洛芷璃在帝集团工作之后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也没多想。
她只是个小助理,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老板的去向不应该是她过问的。
如今的她已经完全融入集团,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能得心应手的处理,这让她很有成就感。
宁帝轩考虑再三也没带洛芷璃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两个人一旦见面,有些事情就可能会偏离原来的轨道,而他极其不喜欢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