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喂完了猫,陈韵城进去店里跟关安霖打了一声招呼,才跟着宁君延一起上车。他坐在副驾驶,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道:“你爸爸还好吗?”
宁君延发动汽车,同时回答他:“恢复得不错。”
陈韵城开始并不知道主动脉夹层有多严重,后来回来商贸市场跟隔壁店里的人聊天,才听说这个病非常凶险,即便是手术成功了也不一定能保住命,他开始感到后怕。
当然害怕宁章宏出事是一回事,还叫他害怕的是,如果宁章宏真的死在了宁君延的手术台上,恐怕会对宁君延心理造成不小的影响。于是他总忍不住问宁章宏恢复的情况,希望宁章宏能够早日康复出院。
在知道宁章宏的状况不错之后,陈韵城又问道:“那你妈呢?她还生气吗?”
宁君延回答道:“生气,她今天见到我都不愿意跟我说话。”
“对不起,”陈韵城很认真地道歉。
宁君延看他一眼,“又不关你的事。”
陈韵城说:“是关安霖对她不礼貌,才惹她生气的。”
宁君延说道:“嗯,所以不关你的事。”
“她还在跟余杰做生意?”
“她说她没有。”
陈韵城点了点头,“那就好。”
晚上宁君延接到医院电话,临时参加了一个远程的视频会诊,他去了书房,留下陈韵城一个人在卧室里。
陈韵城趴在chuáng上打了两把游戏,并不怎么上心,过一会儿觉得无聊就把手机放到一边,盘腿坐在chuáng头用手拉了拉那根铁链。
铁链的尾端挂着皮质项圈,贴着墙壁垂下来搭在枕头上方。
陈韵城动手把项圈从铁链上解下来,拿在手里看了看,起身走到门口朝外面看了看,他听到书房里传来宁君延的声音,估计那边视频一时半会儿不会结束,于是他把项圈戴在自己的脖子上,摸索着扣住卡扣,然后走进卫生间里照镜子。
镜子里面的短发青年鼻梁高挺,眉目柔和,黑色皮质项圈绕了脖子一圈,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就特别的色气。对于宁君延这些乱七八糟的性癖,陈韵城并不是太感兴趣,但是有时候又觉得是chuáng上不错的调剂。
毕竟当宁君延兴致特别高的时候,陈韵城就会被他调动情绪,感觉来得特别qiáng烈。
他照着镜子左右看了看,过一会儿回到chuáng边把项圈取下来,挂回了铁链上面。
宁君延那边还没有结束,他不愿意去打扰他,趴在chuáng上再玩了会儿游戏,觉得疲倦直接倒头睡了,给宁君延留下了chuáng头一盏台灯。
不过这一觉并没有睡太久,陈韵城被宁君延亲醒了。
他睁开眼睛,宁君延一条腿跪在chuáng边,手指正在解衬衣的扣子,已经露出了大片结实的胸膛,看到陈韵城醒了,宁君延弯下腰,一边解扣子一边继续亲他,过一会儿便将脱下来的衬衣丢到一边。
陈韵城抬起手抱住他的脖子,被他亲了一会儿觉得脸颊和脖子都痒,于是笑着躲开了,伸手想要摸手机,“几点了?”
宁君延一把抓住他的手固定在他头上方,没有回答几点了这个问题,而是说道:“你玩儿我的项圈了?”
陈韵城愣一下,抬头去看吊在chuáng头的项圈,“你怎么知道?”
宁君延抚摸着他的头发,声音低沉而缓慢地说道:“房间里有监控。”
陈韵城觉得自己突然清醒了过来,下意识抬头寻找房间里的监控,说道:“你有病啊?自己房间装什么监控?”
宁君延看他慌张了一会儿,单手扣住铁链的环扣将项圈取下来,嘴角现出一点很浅的笑容,但也消失得很快,“你扣上去的环扣跟之前的地方不一样。”
陈韵城看着他的表情,知道宁君延在逗他,稍微松一口气。
不过紧接着,宁君延把项圈戴在了陈韵城脖子上,“喜欢就一直戴着好了。”
“当然不好!”陈韵城扭动脖子,说,“别人肯定以为我疯了。”
宁君延左手压着他的手不放,右手手指勾起项圈,指尖伸进陈韵城的脖子和项圈中间狭窄的缝隙,用指腹摩挲着,说:“这里可以刻名字,你说刻在里面还是外面?刻在外面别人就都知道你是我的了。”
陈韵城看着他没说话,只眼里带着浅浅的笑。
宁君延拉了一下项圈:“说话。”
陈韵城被拉得头抬了起来,又落到枕头上,忍不住道:“痛!”
宁君延冷声道:“娇气。”
陈韵城努力将自己的手从宁君延手下挣开,然后朝他伸出两只手。
这是一个索吻的姿态,宁君延很快便俯下身吻住了他,在绵长的亲吻之后,宁君延抱着他坐在自己腿上,隔着项圈吻他的喉结,说:“跪着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