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个屁!陈韵城手里还握着螺丝刀,却根本够不到衣柜门上的螺丝钉。
宁君延松开了他的腰,摸索到他的手,从他手里抽走螺丝刀丢在一边,然后与他手指相扣。
陈韵城被亲得脸颊和耳廓发红,很快没了脾气,他抬眼看了看还没关上的衣柜门,心想还是明天早上继续把那颗螺丝拧了吧。
这时候宁君延牵着他的手,递到自己唇边亲了一下。
陈韵城的无名指戴着宁君延为他戴上的求婚戒指,不太好意思地说:“别亲啦,我还没洗手。”
宁君延问他:“你洗澡了吗?”
陈韵城一回来就在修理衣柜,根本还来不及洗澡,听见宁君延问,便摇了摇头,“还没。”
宁君延说:“我抱你去洗。”
虽然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是被人抱去洗澡这种要求还是让陈韵城感到害臊,他连忙拒绝了:“不要了,我自己去吧。”
宁君延仿佛没有听到,直接把陈韵城从地上抱起来,朝卫生间走去,“走吧,去洗澡。”
陈韵城忍不住笑了,“宁君延,你今天什么毛病?”
宁君延今天或许是有点什么毛病,黏陈韵城黏得特别厉害,非要跟他挤在狭窄的淋浴房里一起冲澡。
洗完澡回到chuáng上,宁君延面对面抱住陈韵城,还是不断地亲他。
陈韵城抚摸着他的头发,觉得他也不像是不开心,轻声问道:“在想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宁君延很专注地看着他,说:“你不能离开我。”
陈韵城闻言笑了,“我没有说要离开你啊。”说完,他想了想补充道:“要发誓吗?”
宁君延平静说道:“不要,要老婆亲亲。”
陈韵城瞬间哭笑不得,应道:“好吧。”然后很不好意思地加上一句:“亲亲。”
差不多在一个星期之后的一天下午,陈韵城开车出去,约了一个小代理商在茶楼谈生意。
两个人喝茶聊天,到下午四点多的时候从茶楼离开,陈韵城去茶楼前面的停车场取车子,刚刚上车见到关安霖从旁边另一家茶楼大门走了出来。
陈韵城皱一皱眉头,发动汽车想要直接开到关安霖身边,然而紧接着便看见余杰也从茶楼里出来,走到关安霖身后,拍一拍他肩膀。
关安霖回过头去,跟余杰说了句什么。
余杰笑着又拍一下他的肩膀,转身走了。
陈韵城坐在车里看着他们,看见余杰走到停车场去开车,又等到余杰的车离开停车场,才深吸一口气,把车开到关安霖身前,他按下车窗,对关安霖说:“上车。”
关安霖低着头本来在摆弄手机,或许是正要打车,突然听见陈韵城的声音,抬起头露出诧异的表情,他看了陈韵城一眼,又仿佛有些紧张地抬头朝余杰离开的方向看了看,随后绕到副驾驶拉开车门上车。
“你怎么在这儿?”关安霖上车之前,先把手里的烟头给扔了。
陈韵城一边开车朝停车场出口方向驶去,一边说:“这话难道不该我问你,你怎么在这儿?”
关安霖把车窗按下来一点,突然意识到车里开着空调,又把车窗给关上了,说:“你看到余杰了?”
“上次还是老狗b,现在就变成了余杰了?”
关安霖连忙说道:“现在也是老狗b啊。”
陈韵城有些生气,“你脑袋是不是出问题了?为什么还要跟他一起混?”
关安霖说:“你别急,我知道余杰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没安好心,我又不傻好吧?”
陈韵城瞪他一眼。
关安霖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臂,“你专心开车,等会儿我跟你说。”
上次在医院见到余杰之后,关安霖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碰到余杰的,当时余杰主动来找关安霖道歉,一口咬定当年的事情是个误会,他没有想害关安霖,但是警察找上门来了,他也不敢出面,所以害得关安霖坐了两年牢。
“我是没读过什么书,但是我又不傻,谁tm还在同一个人身上栽两次啊?”关安霖和陈韵城待在商店里面的小房间里,关了门低声说话。
陈韵城坐在chuáng边,难得的沉着一张脸。
关安霖说:“我就觉得他个狗日的肯定有什么目的来接近我,当初的事情我不去找他报仇就已经便宜他了,他还主动来找我,你说他为了什么?”他同样坐在chuáng边,抬起一只手臂搭在陈韵城肩膀上。
陈韵城看他一眼。
关安霖便继续说道:“我后来想,他是对你搅huáng了他和你那个恶婆婆的生意,想要报复你。”
“他要怎么报复?”
“他跟我说他开了一个公司,正在搞一个投资项目,给我介绍了很多项目内容,还说要带我去实地考察,但是需要我拉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