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满乐夏才缓缓开口,“罗明珠自从嫁入许家当长房长媳,骄纵跋扈,打压妯娌。
不但陷害婆婆,还暗算小叔子。
于家毫无建树,于国没有贡献。
但念在她生育了援朝,亏损了身体的份上,你们又都为她求情,冠文暂时不跟她离婚。
即日起罗明珠滚回娘家,三年之内不许回来。
冠文,援朝不许私下接触她。
三年之后,如果她改了就接回来。
如果不改,冠文和她离婚!
十年之内,家族的资源跟老大这一房无关。
从今以后,重点培养二房的建国,三房的建红。
今天家里发生的事情,所有人不许透露出去半个字!”
众人齐齐点头,严重表示会守口如瓶。
这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许冠文为保住了自己和罗明珠的婚姻由衷的高兴,他占了资源这么多年也该让让几个弟弟了。
罗明珠喜极而泣,只要不离婚她就可能回来!
许援朝松了一口气,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纵然母亲有百般不是,那也是自己的母亲。
没有资源没关系,他凭自己的努力也能爬上去。
王淑琴明白他们家建国能得到资源,是因为自己今天有重大立功表现。
许冠英用一杯茶换了女儿的前程,心里的愤怒一扫而空。
许冠杰两口子对视一眼,今天的事情是个信号。
只要他们表现的好,以后好处也会有他们的份儿。
其他子侄辈也这么想,二哥,四姐都有资源,他们的还会远吗?
罗明珠对老太太千恩万谢,上楼收拾了行李被警卫员送走了。
许冠文和许冠杰带着人上楼,将药效全面发作的胭脂豹抓捕,送到军区禁闭室关押起来。
被军方通缉了近二十年的胭脂豹,终于落网。
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典范。
同一时间刀疤脸在返回落脚点的途中被抓捕特务的官兵发现,一路追到了山里。
在山林边蓄势待发的各种野兽奔冲出来,朝官兵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官兵且战且退,付出惨重的代价才撤走,紧急联系部队。
刀疤脸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带领手下往胭脂豹经常落脚的佛寺赶。
沿途召集野兽,组织下一次攻击。
刀疤脸赶到京都佛寺,天还没亮,四周黑漆漆的。
他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险。
片刻功夫,几十个官兵从天而降,挡在他面前。
他瞳孔一缩,急忙吹响哨子驱动野兽。
暴躁的野兽瞪着血红的眼睛,张着血盆大口,朝官兵飞扑而去。
一阵悠扬的笛声响起,带着抚平一切的力量,安抚狂躁的野兽们。
野兽们渐渐冷静下来,茫然的站在原地。
刀疤脸脑子里嗡的一下,他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能克制他。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那笛声,只能让野兽安静,根本无法驱动它们。
这个发现让他欣喜若狂,再次吹响哨子。
几十个官兵同时吹笛子对抗,野兽都晕菜了,蒙叉叉的原地转圈圈。
“同志们,冲啊!”埋藏在草丛里的最高指挥高大手一挥,爬起来往上冲。
其他人纷纷行动,转眼之间就把刀疤脸和他的手下包了饺子。
野兽有兄弟们压制,他们负责拿下这些特务。
为了抓胭脂豹,他们费了牛鼻子功夫,现在就差这一哆嗦了。
所有人铆足了力气跑上去,一顿砍瓜切菜。
刀疤脸一边驱兽,一边迎战,有些手忙脚乱。
战斗持续了十分钟就结束了,官兵单方面完虐刀疤脸。
没有野兽的助阵,特务的实力不够看。
刀疤脸被擒获那瞬间,咬破藏在牙龈下的毒药自杀身亡。
其他小喽啰被悉数带走。
自此,京都的特务势力被消灭殆尽。
第二天胭脂豹在京都的巢穴被捣毁,特务集团彻底被粉碎。
胭脂豹被捕当晚被验明正身,秘密处决了。
胭脂豹的父亲,某厅长引咎辞去厅长职位。
许家因为抓捕胭脂豹有功,许冠文,许冠杰官升一级。
云都军区陆振南提供竹笛和乐谱以及胭脂豹的画像,再加上最近的这次任务立了特等功,荣升团长。
琬城军区的海朝宗也因为提供胭脂豹的藏身之所以及味道线索,升军衔一级。
胭脂豹事情彻底过去了。
楚凌在过年前半个月的时候,乘上火车前往云都。
陆骁北听着火车况且况且的声音,看着外面的树木不断往后移动。
这是他第一次坐火车,心里持续激动。
这几天他们从黄叶漫天,走到皑皑白雪,现在满眼苍翠。
世界真大,人好渺小啊!
他眼角余光瞥到那个讨厌的女人又过来了,急忙把小桌子上的东西收起来。
那是他的动作不够快,被一只黑爪子按住了。
“大兄弟,我家冬娃还没吃饭呢,你这里这么多包子,给冬娃拿两个吧!”胡莲花舔着脸笑道。
陆骁北的脸色涨得通红,他不愿意,可是他又不方便跟这个女人拉扯。
他看了一眼坐在床铺上编小玩意儿的楚凌,嫂子,你帮帮忙啊!
楚凌没有搭理他,她还在生气呢。
那个女人都过来要了三次吃的,还没完没了。
她带的东西也就够她和小北两个吃的。
小北不懂拒绝,那就自己受着吧。
烂好人是没有好结果的!
“不行,我和我姐都不够吃了!”陆骁北坚决不同意。
一出门嫂子就特意叮嘱过,在外面不要叫她嫂子,要叫姐姐。
饿肚子的感觉太难受,而且他明显感觉嫂子生气了,他不能再放任这个女人。
一时的好心成了无止境索取的阶梯,岂有此理。
楚凌这才满意了,将手串揣起来,一巴掌把胡莲花拍开,“我们不是你的粮票,适可而止!”
这个女人穿得簇新,有钱买衣服,没钱给孩子买口吃的,上车就到处要吃的,呵——
“嘿,你这人,不给就不给吧,咋还打人呢!”胡莲花揉揉被打红的手背,不满的嘟囔。
“你这么多好吃的,营养有这么好,给我家娃吃一口咋的啦?”
楚凌懒得跟这种胡搅蛮缠的人废话,将包子收起来放进自己的包袱里。
旁边一个五六岁的熊孩子看到包子没了,哇的一声哭出来,引得众人侧目。
列车员从隔壁车厢走过来,四下张望,“谁家孩子在车厢里哭?父母赶紧哄哄别吵到别人!”
胡莲花瑟缩着脖子,捂着冬娃的嘴,抱着他飞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