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群众对海朝峰的身世十分忌惮,吓得缩了起来。
谭莹自然也是听说过海朝峰大名的,脸上堆面了谄媚的笑容。
“海大——”
“别跟小爷套近乎!”海朝峰急忙阻止,这个女人丑到他了。
本来就长得五大三粗的,挨了他一巴掌,左边脸肿了起来,那狗腿子一般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扭曲。
谭莹一再受挫,也不恼。
她从小跟着他爹在市场卖猪肉,最会察言观色。
海朝峰不能惹,还得好好供着。
谭棉花就可以随便欺负。
她又把矛头对象了谭棉花,“爸妈养你那么多年,你不该为了抢我的未婚夫把他们打成那样!”
吃瓜群众瞬间来劲儿了,还有这样的事情?
谭爽那丫头看起来文文静静的,不像是那么恶毒的人啊?
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谭莹察觉到吃瓜的倒向了她这一边,把她得意得不行。
卜钟也一脸不满谭爽越是不理他,他越是想引起谭爽的注意。
“当初你抢小莹的名字,抢她的婚姻,她都没有跟你计较,你现在……
唉,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谭爽只是冷笑,没有辩驳。
让吃瓜的觉得这事儿差不离了,谭爽都不辩解,肯定没话可说啊。
楚凌把什么人都往家里招,肯定是买风扇把钱都败完了,日子过不下去才这么做的吧?
该!
楚凌挡在谭爽面前,挑了挑眉,“怎么称呼?”
“我是谭莹,机要处的!”谭莹超级得意的宣布。
楚凌一脸看傻子的表情,“我不是问你是在哪里干的,问你跟谭爽什么关系?”
谭莹恼羞成怒,想发作,又顾忌得罪了楚凌拿不到嫁妆钱。
所以只能忍着,“我是谭棉花的妹妹!”
“噢——”楚凌拉长了声调,一副恍然大明白的表情。
“妹妹就可以随便诋毁姐姐的名声,真让我长见识!”
吃瓜的品了品,似乎有点不对啊。
就算是姐姐做了丑事,也不能拿出来满世界宣传吧。
谭莹气结。
“她做了丑事儿,我还不能说吗?
况且她也不是我的亲姐姐,只是我大伯的女儿!”
“大伯的女儿是堂姐,也是至亲,你一个当堂妹的诋毁堂姐也不是啥好玩意儿!”
海朝峰抢白道。
吃瓜的点头,没毛病。
楚凌立即发动第二轮攻势,朝谭莹猛轰过去,“刚才谭爽告诉我,她的本名叫谭莹。
你告诉我,你叫谭莹,那么到底谁才叫谭莹?当初谭莹的父亲,给闺女取这个名字的用意是什么?”
“当然是她啊!”卜钟指着谭莹,告诉楚凌。
“有你什么事,给我闭嘴!”海朝峰挥舞着小棒子将卜钟赶走。
谭莹低着头,不断抠指头,她哪里知道什么意义。
等她见到谭棉花的时候,谭棉花爹都死了,没有机会问。
“当年我父亲亲口告诉我,他希望我清清白白做人,拥有玉石一般美好的品质。”
谭爽说着说着就红了眼圈,低声啜泣。
“父母牺牲后,我成了烈士遗孤,不但烈士抚恤金被人拿走,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保住。
直到我到医院上班之前,我都叫谭棉花。”
卜钟一脸不敢置信,质问谭莹,“她说的都是真的?”
谭莹摇头,强行辩解,“不是,是我爹希望我有……”
陈嫂子站在人群后,扶着腰反驳,“你杀猪的爹最多希望你像猪一样全身是宝吧,取得出谭莹那样有文化的名字,蒙谁呢?
谭爽刚才给了你机会,你说不出来,她才说的。
是人家的就是人家的,占了也是白搭!”
吃瓜的深以为然,谭棉花这名字,其实挺适合杀猪匠取出来的。
卜钟的态度一下就变了,往旁边走了好几步。
“你,你们,你们都欺负人——”谭莹咬着唇,眼泪摇摇欲坠。
“哟,这话说得,我咋这么不爱听呢?”
陈嫂子瞬间嚷嚷开了。
“谭爽父母是烈士,我知道,原先他们就是咱们云都军区的。
谭爽过的啥日子,我们没瞎都看到了。
抚恤金被谁花了,名字被谁抢了,这要用说吗?”
陈嫂子和吃瓜的目光不断往谭莹身上飘,这个女人穿的便装,还怪好的呢。
整个军区除了楚凌,就数她穿得最好。
原先的徐军医,何玉树,人家身份都在那里摆着,都没像他那样。
那个跟谭莹一起来的男人,不会就是谭爽的婚约对象,被谭莹抢走了吧?
陈嫂子这么想着,走没注意到自己嘀咕了出来。
卜钟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吃瓜的立即明白了,还真是啊!
陈嫂子自从怀上孩子之后,腰杆就硬了,也不哭哭啼啼的,一直压抑的火爆脾气暴露无遗。
“谭莹,你也太不要脸了,呸——
不对,谭棉花,你也太不要脸了!
抢了堂姐的抚恤金,抢名字,还抢人家的男人却跑出来倒打一耙。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你这样式儿的!”
楚凌嘴角微勾,朝陈嫂子竖起了大拇指。
陈嫂子有些不好意思,十分高兴。
陆团长媳妇,其实挺好的,是非分明。
“不是,不是我——你们不要听信谭爽的狡辩!”谭棉花严重摇头,头都快让她摇掉了。
“谭爽,她,她把我父母几个哥哥都打伤了!”
陈嫂子和吃瓜的都不知道这是咋回事儿,下意识的看向谭爽。
谭爽无奈的笑笑,指指自己的双*腿,“我一个营养不*良的弱质女流能把四个成年男人打伤,还只是受了这么点小伤?”
“谭棉花惯会倒打一耙!”楚凌接过反攻的大旗,一鼓作气。
“本来谭爽不让我说的,毕竟是家丑,她觉得丢人。
可我一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这件事情我必须跟大家说道说道。
谭爽是七岁到她二叔家的,抚恤金没花着一分钱不说,名字被抢,婚约被抢她也不计较。
她就是个傻子!
觉得在二叔家住着,也要花不少钱的。
她这样的退让,让谭家人变本加厉。
谭爽被虐待,长达十几年之久,她身上的旧伤不计其数,基本都是谭棉花给她造成的。
她的胃都饿小到了正常的十分之一。
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天哪!”所有人惊呼,对谭爽充满了同情,愤怒的目光不断往谭棉花身上欻欻。
这还是个人吗,啊!
谭棉花快被愤怒的目光淹没了,心开始慌了,但仍然坚持抵抗,“没有这样的事情,楚凌你不要胡说八道!”
“没有?”楚凌抓起谭爽的左胳膊,将袖子往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