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玉收了剑问:“大师刚才为何落泪?”
无念说:“一些往事罢了!”
无念说起往事似乎无限追忆,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对叶白玉道:“还未请教两位大名,来日好谢过两位救命之恩。”
叶白玉对这些虚词不甚理会,他还是好奇无念说的往事,无我是他舅舅的佩剑,这人说不定与他舅舅熟识。
这样一想叶白玉就更好奇了。
叶白玉说:“我叫叶白玉,这位是宁曲衣宁公子,救你的人是我徒弟和门中长老,我就是借了块地方,你要谢就谢我几个徒弟吧,不过我还是有点好奇大师说的往事。”
叶白玉有事很少拐弯抹角,他既然觉得好奇,就直接问了,至于名字,都知道他的真名,再用化名也无意义。
无念在听到叶白玉名字后有片刻愣神,但他很快恢复如常,“你叫叶白玉。”
不是问句,只是简单的复述。
叶白玉点头,见无念没有回答他的意思,进一步追问:“实不相瞒大师你刚才看的剑是我舅舅的佩剑,我观大师言行似乎认识我舅舅,我想知道更多关于我舅舅的事。”
这是叶白玉的实话,他舅舅是他唯一的亲人,平日虽然严厉,从小到大的关心、关怀都不似做假,叶白玉爱他,敬他。叶白玉曾经以为他舅舅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江湖人,可出来后提到他舅舅的人都说他曾是天之骄子,不可一世,弄得叶白玉更想知道他舅舅曾经是什么样。
说到舅舅无念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他问叶白玉:“你舅舅可好?”
叶白玉:“除了爱喝酒,不常出门,其余都挺好的。”
无念低头自语:“好就好。”
说完这句,无念又抬头看着叶白玉,叶白玉的身量比无念要高上半寸,无念看叶白玉需要微微仰头,脸上突然涌上笑意。
无念说:“你都这么高了,我最后一次见你舅舅时,他也同你这般高。”
叶白玉突然觉得,无念从他身上在看另外一个人,叶白玉想这和尚或许跟他舅舅关系非同一般。听他言语他和舅舅应该很熟,却多年未见,也没联系,而他从未听他舅舅提起过这人。
叶白玉问:“看来大师和我舅舅很熟?”
听到问话,无念收起笑意,“你这孩子好奇心很qiáng,看来不从我这里问出些什么不会罢休。”
叶白玉说:“我与大师才第一次见,你就这般了解我。”
无念笑了笑:“我第一次见你是在你娘的肚子里,你的名字也是那时你娘告诉我的。”
无念不止认识他舅舅,还认识他娘!
以这句为开端,无念说起了往事。
无念说:“事情有点长,坐下来说吧!”
听到无念松口要讲以前的事,叶白玉听话的拉着宁曲衣坐到板凳上,刚巧去端白粥的连翘也回来了。
无念受伤虽不伤及性命,身体还是虚弱的,宁曲衣想着劝无念先喝点粥再说,无念点头应了,接过连翘递来的粥,喝完后才开口。
无念说:“你们应该听过三大庄。”
叶白玉和宁曲衣点头。
无念对叶白玉道:“你爹是三大庄之一琉璃山庄的少主人,你舅舅是南望山庄的少主人,而我是叶阳山庄的传人,我俗家名字叫裴叶。”
“金口玉言裴叶。”宁曲衣熟练的报出一个名讳,“我听到的说法陆行之和裴叶为至jiāo好友,他们形影不离,有陆行之的地方就有裴叶,裴叶重诺说出的一定会做到,便有金口玉言之称,不过江湖传闻裴叶已经死了。”
说到后面宁曲衣声音轻了些,江湖传言陆行之也死了,可最后还活着。
无念显然和宁曲衣想到一起了,“江湖传言三大庄五一人存活,这不也还有几个活人吗?”
宁曲衣说:“江湖传言也不能全信。”
无念点头接着说:“江湖都传三大庄覆灭源于内讧,对也不对。”
无念说到此沉默了会,才继续说:“三大庄从建立起就世代jiāo好,是不是还有联姻,比如我的母亲是琉璃山庄庄主的妹妹,比如叶白玉的母亲嫁给了琉璃山庄的少主,算起来叶白玉你还要叫我一声表叔。”
叶白玉不止一次听到过三大庄,曾经他以为只是几个灭亡的门派,与自己没有关系,可自夏遥告诉他的身世后便转变了思想,他是三大庄的后人,自是不能用之前的眼光看待,只是他没想到除了舅舅外,他还有个表叔还活着。
叶白玉看着无念听他继续讲下去。
无念说:“再好的关系也会出现裂痕,我父亲起了吞并其他两家一家独大的想法,并付出行动,他要灭了其他两家,其他两家也不会坐以待毙,于是变成了厮杀,我父亲杀了其他两庄的主人,还有你的父亲,这样一算,我又是你杀父仇人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