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似曾听过,当初在玉龙雪山叶白玉也说过差不多的话,不过那时语气不如现在真切。
花灵秀哪里不懂叶白玉的意思,他这是把他当成寻常女儿家暗许终生。
花灵秀抽出被叶白玉牵着的手,自己男扮女装被一个比他年幼的少年喜欢上,实属荒唐,正想向叶白玉坦白自己本是男儿之事时,门外传来了连翘的声音。
“小姐,宫主来了!”
澄清再次被打断,花重锦不似下面仆从,花灵秀当即催促叶白玉,“快藏起来。”
叶白玉自服下花灵秀给他的药丸好受多了,除了内力依旧受阻外,行动上可以达到与常人无异,在花灵秀的指导下,叶白玉藏到了chuáng下。
藏好叶白玉花灵秀才去开门,叶白玉身在chuáng下视线受阻,而花重锦和花灵秀也在外间,并未进来,导致叶白玉想认清花重锦的面貌的想法未能实现。
两人在外间沉默至极,花灵秀不会和花重锦主动说话,倒是花重锦在沉默良久后,无限回味似的感叹一句,“你和你娘越来越像了。”
叶白玉在chuáng底把这句听得真切,这禽shòu不如的花重锦,打的果然是母亲没了,女儿顶上的想法,他一定要尽快救花灵秀出苦海。
花重锦的话被花灵秀用沉默化解,花重锦也不在意花灵秀是否开口,两人就这样沉默的待了近半个时辰,花重锦才起身离去。
确定花重锦离去,花灵秀才进了里间让叶白玉从chuáng下出来。
叶白玉从chuáng底挪出来,他现在自己行动已无大碍,却因为藏在chuáng下大半个时辰感到委屈。
叶白玉冲花灵秀抱怨,“我身上本来就疼,还在又黑又硬的chuáng底躺了那么久,我四肢都快麻木了,你快替我揉揉。”
花灵秀知叶白玉性子里有天真幼稚的一面,因他年龄看着比他小,花灵秀便在心里拿他当弟弟对待,此刻冲他抱怨撒娇,花灵秀也是无限包容,将他扶上chuáng,并真替他揉了揉四肢。
叶白玉也不是真疼,见花灵秀如此小心对待自己,有九分满足和一分愧疚,他想,秀秀现在就对他这样好了,自己以后一定要加倍对他好!
当晚叶白玉在满足中沉睡,再睁眼时房里已无他人。
叶白玉坐起身,发现chuáng头留有一张纸条,捡起一看,是一排笔墨横姿的字迹。
我出去一趟,安心待在房里,勿寻。
陈字语气,像是花灵秀所留下的。
叶白玉便安心坐在chuáng上运气打坐,昨日服下花灵秀给他的药丸后,身上果真不再疼痛,可体内毒素还在,叶白玉想用能驱走毒素的那卷内功心法运转周天,还是无果,毒素堵在经脉,让他无法运转内力。
叶白玉想,难道他要回一趟家,让家中大夫为他解毒,想着自己离家时立下的不做出一番事业绝不回家的誓言,叶白玉生生觉得自己脸疼。
等到午时花灵秀从从外面回来,花灵秀偷偷给叶白玉带了吃的,还有几颗与他昨天服下相似的药丸。
花灵秀将药丸递给叶白玉,“这药丸虽不能解开你身上的独步七绝,保你一月性命无忧还是没问题的,你带着。”
叶白玉接过药丸,“所以我必须在一月内找到解毒之法。”
花灵秀点头,独步七绝至今无解,这人能在中毒后活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了。
叶白玉吃着花灵秀带回来的东西表示自己知道了。
花灵秀没再说什么,去了外间书桌拿起纸笔,画了一副地图,等到墨迹渐gān,拿了地图走到叶白玉跟前将地图递给他。
花灵秀:“这是重锦医宫到醉风楼的地图,我出不了门,你只有自己去了。”
叶白玉接过地图,上面的标注都十分详细,“你不是说你不能出门,怎知这么详细的地址。”
花灵秀:“我从花重锦不同弟子口中问出来的。”
叶白玉再次为花灵秀为他做的事感动,此情言语无表,叶白玉默默收好地图。
见叶白玉收好地图,花灵秀说:“我今晚三更会想办法引走周围护卫,你趁机离开,明日就是醉风楼风雅会开幕,你想办法混进去。”
花灵秀的筹划叶白玉没有疑义,两人在房中等至三更,花灵秀让叶白玉藏到衣柜,自己则拿出一把事先藏好的匕首,狠心在右臂上划了一刀。
匕首锋利,花灵秀没用多少力气就划破衣料,在手臂上划出一条三寸长的伤口,鲜红的血顺势而出,花灵秀丢下匕首,重重推开窗户,用尽他所有力气大声嚷到:“来人!有刺客!”
守在院中的当归听到喊声率先闯入,看着花灵秀流血的手臂,不禁心头一颤,他是专门护卫花灵秀安全的,花灵秀受伤,他必然会被问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