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等是来祝寿的。”
“陈遇天陈庄主好歹也是一庄之主,这也是待客之道?”
“我们也远道而来,为何不让我们进庄?”
出来迎重锦医宫的管事面上镇定,心中却是惊惧,他家主人因巧合得了琉璃山庄少夫人的芙蓉环,本想隐秘收藏,暗中开启那琉璃山庄的玉矿。
没曾想他家主人得了芙蓉环不久,这消息就传遍江湖市井,琉璃山庄玉矿在琉璃山庄的资产中只是小小一粟,那些大家门派自是不好明面觊觎,但市井草莽,江湖流痞就不同了,他们结伴相邀以给他主人祝寿的名义,前往陈家庄想要bī他主人jiāo出芙蓉环。
他主人得到消息,召集所有护卫回庄护卫,并想出擂台比武拦截一些江湖人士,这些人虽是江湖杂鱼,却称自己是侠义之士,守着似定而非的虚礼。
一面觊觎他人之物,一面又自认正派。
矛盾又可笑!
擂台之下,所来之人还算守礼,有qiáng行进庄之人也被拦下,重锦医宫的人是他主人亲自相邀,想借重锦医宫的声望对这些江湖杂鱼施压,哪曾想突然蹦出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
管事怒视叶白玉,这少年长相气势虽不凡,但穿着简朴,与近些年江湖上有些名声的少侠无一吻合,便轻慢起来,“少侠说有贺礼却空手而来,是否在戏耍鄙庄。”
叶白玉本就是来看热闹的,刚才随口一说就是想加具双方矛盾,从而揭过他掀人家马车的事,哪里有什么贺礼。
恰在这时,叶白玉听到马车上女童问男童,“他惊扰了小姐,要杀了他。”
两方矛头都聚在他一人身上,叶白玉有了被瞩目的成就感。
他完全不惧,迎着管事的质问,回到:“你以为失踪已久的冰花芙蓉环为何现世,这份大礼我早已送上。”
此言一出比重锦医宫人的到来还要让人惊讶。
林幽也惊得合不拢嘴,冰花芙蓉环跟他有关系?
叶白玉从未见过这什么芙蓉环,但听林幽所言,这东西本是失踪之物,突然出现,这中间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辛密,说的玄乎点没错。
管事不曾料到叶白玉能说出此话,他家主人得到这芙蓉环实属巧合。
陈家庄以当铺赌坊为生计,名下八家当铺,他主人每月初七都会去名下当铺查账,刚好那天就有一头发花白穿着破旧的老头前来典当这芙蓉环。
他主人年轻时曾见过这芙蓉环绘纸,所以一眼认出,便向老者打探这芙蓉环的来历,老者说,这玉环是家传。
老者说着玉环为家传时神情闪烁,他家主人当即严词bī问,最后老者才说玉环是捡的,打算卖掉,特地来当铺估估价。
他主人被老者的算盘气笑了,但想到这芙蓉环背后的价值,出了老者认为的高价,将玉环买了下来,得到玉环后,他主人鉴定许久才确定这确实是琉璃山庄少夫人陆行笙所佩的冰花芙蓉环。
这中间虽有巧合,但仔细去想却有疑点,怎么就那一天刚好去到当铺,让他家主人认出来了?
管事不敢怠慢,叫了离他最近的护卫,小声吩咐,“去请庄主。”
护卫领命离去。
管事又看向叶白玉,“少侠此言可有依据。”
见管家慎重叶白玉心知他猜的的没错,这中间果然有猫腻,想到此行的目的,叶白玉心中有了思量。
“让你们庄主把东西拿出来,我自有法子证明。”
叶白玉神情自若,不卑不亢,在场的人都被他的气势唬住。
人群有人私语,连江深竹都不禁对他侧目,林幽也在暗忖他话里真假。
马车上的小童也收了杀人的心思坐在马车上静看事态发展。
马车的帘子被掀起一角,帘子上出现了一截chūn葱玉指。
似有所感,叶白玉向马车处看去,车帘静止,毫厘不动。
管事的拿不定主意,一门心思等自家主人。
江深竹经过最初侧目后反应过来,“你该不是想让陈庄主拿出芙蓉环,想qiáng抢?”
叶白玉冷哼,“在场数百英雄豪杰,岂能容我一个无知小辈qiáng抢。再说你重锦医宫那两个小童身手不凡,还盯着我,我怕我刚一动手就被制住了。”
叶白玉把自己放在弱势,并未消除江深竹的疑虑,能从他师妹的侍童手里全身而退,功夫定然不差。
在场的人仗着他们人多,加上他们也想看芙蓉环便选择信了叶白玉的话。
“江公子,这少侠说的这话在理,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跑了不成。”
江深竹没被大众声音淹没,“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将芙蓉环送给陈庄主。”
叶白玉说:“高兴送谁就送谁啰,哪来那么多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