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再多痛,再多苦他都忍下来,他开始接受花重锦的安排,不再反抗,想的就是让花重锦放松警惕,他好获得一个反抗的机会。
花灵秀看着叶白玉,他觉得这就是他的机会,身中独步七绝而不死的,这是他见过的第一个,同时也是第一个知道他故事的人,不再思索,花灵秀决定向叶白玉坦白自己的性别,并尽他所能护他周全。
“我不叫花灵秀,我叫宁曲衣,还有,我不是……”
“小姐,小姐您在里面吗?宫主让我给您送药来了。”
门外清脆又急促的声音打断了花灵秀欲说的话,近几年他展现出的乖巧沉默,让花重锦放松了警惕,能允许他一个人关在房里不出门。
可也就仅仅如此,若几声之后无应答,门外的人就要qiáng行闯门了。
花灵秀抽回手,轻声对叶白玉说:“我去看看。”便起身离去。
手一落空,叶白玉还有点遗憾,不过花灵秀讲述了他的身世,还告诉他真名,这明显是信任他,叶白玉越发觉得花灵秀对他有意,打算等花灵秀回来也告诉他自己真名,这样才算的上公平。
叶白玉躺着没事便去听花灵秀和叫门的人说了什么,内力受阻让他的五感范围也缩了水,好在chuáng榻到外堂距离不过三丈,叶白玉也能听清他们谈了什么。
好像是一个侍女给花灵秀端了药,让花灵秀服下,叶白玉又想起去玉龙雪山时,连翘也曾天天给花灵秀熬药,当时只当是花灵秀身体不好,现在想来这药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花灵秀打发了侍女,很快回到chuáng榻边,叶白玉还是花灵秀离去时的姿势。
再次回来叶白玉看见花灵秀正拿手背擦拭嘴角,“你喝的什么药?”
花灵秀笑笑,状似无谓的答:“花重锦让我听话的药。”
叶白玉从花灵秀的神情和话语中知道他猜的没错,心中暗下决定,他一定要早日带花灵秀走,让他早日摆脱花重锦这龌龊小人。
刚才的话语被打断,叶白玉还记着花灵秀未说完的话,想再问,却见花灵秀去到chuáng位柜子边翻找起来,不一会,花灵秀就拿着一个白瓷瓶回来。
花灵秀从白瓷瓶里倒出一颗黑色药丸,“这是我之前藏的解毒药,虽不能解你身上的毒,但会让你少些痛苦。”
叶白玉看着药丸,“你不用吗?”
花灵秀:“这于我无用。”
听此叶白玉不再推拒,他也想让自己身体好受一点,好计划接下来该怎么做,刚想伸手接过药丸服下,却见花灵秀正沉静的看着自己。
叶白玉收了自己动手的心,“我现在哪里都疼,疼得动不了,你喂我!”
花灵秀知独步七绝霸道,不疑有他,和水让叶白玉服下。
服下后叶白玉感叹,不愧是花灵秀特意藏起来的,身体果然舒服多了。
经过送药的横插一脚,两人都没继续刚才的话题,叶白玉认为那是花灵秀的伤心事,多提多伤,便不再问。
花灵秀则是想着另外的问题,“你为何会中独步七绝?”
这是花灵秀第二次问这个问题。
叶白玉给花灵秀直述了他中毒的经过,还顺便说了他为何会从北方到了南方。
听完叶白玉的话,花灵秀沉思片刻,“独步七绝是花重锦的独门秘药,只有他会使用,加上昨晚花重锦确实不在重锦医宫,所以我可以肯定,向你下毒之人绝对是花重锦。”
“商君涯一直和重锦医宫有生意往来,两人夜会也没什么,你说商君涯却是受南武林盟主北茂茂的邀请,那凉亭之中或许也有北茂茂。”
叶白玉:“那亭子像是设置了什么机关似的,以我的目力应该能看清几人的身高胖瘦,而我却只见了四个影子,除了最先认识的商君涯和跟我jiāo手的那人,其他人的长相我一个都没摸清。”
花灵秀:“跟你jiāo手的那人说过你闯他镖局,这人长什么样?使什么武功?”
叶白玉回忆了下,“身高大概八尺,身材魁梧,国字脸,小眼睛,塌鼻子,厚嘴唇,长得很丑,大概五旬上下。”
花灵秀低声重复叶白玉说的这些特征,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低语:“难道是他?”
叶白玉:“谁?”
花灵秀:“我去画张画像你看是否是此人!”
叶白玉:“你还会丹青?”
花灵秀没回答,花重锦bī他做个大家闺秀,可不得琴棋书画都通!径直去了外间书桌,不多时便拿着张画像展到叶白玉面前。
因为赶时间画像比较粗糙,却很传神,看着画像叶白玉肯定:“是他!”
花灵秀得到肯定,收起画像,“这人是北远镖局镖头路倾,此人与北茂茂是连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