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玥在火车站徘徊,买了张去北京的票,却怎么也找不到搭乘的站台。突然眼前一晃,竟然是盛婷婷。
“嘉玥。你要去哪里?”
“回北京。”嘉玥还是木木的。
“我正好也好回去。我们一起吧。”盛婷婷带着家佣,手里竟然没有行李箱,倒是古怪。
嘉玥浑浑噩噩的跟着盛婷婷在人群里穿梭。心里想的只有云切。云切再见了。难道就这样再也不见了吗?
上海的街道还是那么熙熙攘攘,噪杂着各种声音。灯火如旧,笑脸如旧。大公馆里也照旧聚集了各种有头有脸的人。人人都笑着。说着。舞着。少了一个秦嘉玥,根本没有人在意。就像她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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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chūn花开了,雪白的梨花开了,桃花落了,月季又鲜艳了时光。
嘉玥反反复复的病。已入夏了才好些。盛婷婷的新郎官公派去上海。赶在出发前去看看嘉玥。
“你一直病着也好。倒是清瘦了不少。你看看我,胖成什么样子了?”
嘉玥知道她在玩笑,只得勉qiáng的笑笑。
“他还是没打来电话吗?”盛婷婷没办法,只能和她说说他。
“云切说,自己gān着一件很危险的事。怕连累了我。”
“你大概不太信他的话吧?就我了解。他的确在南京风生水起的。他们家一直都想让他混到政界里。但吕云切,你知道的。有自己的主意。我爸爸上次从南京来,就说吕云切做的事好像并不那么简单。”
嘉玥心突然被谁掐了一把,猛然的痛:“他不会真有什么危险吧?”
“吕云切遇qiáng则qiáng。我爸爸都说对他刮目相看呢。”
嘉玥想想,自己又能帮什么呢?还不是没用人一个!
“他说他一定会回来的。我等他就是了。”
盛婷婷明显的能感觉到嘉玥这次是真的被伤透了。以前那双明亮的眼睛虚虚晃晃的。以前嘴角边的那对玲珑酒窝也被愁绪填满了,再也没了生息。很想说几句安慰的话。
“嘉玥,你难道从来不觉得我们总是在火车站偶遇吗?在上海是,在北平也是。”
“我知道是云切求你帮忙吧?总要他替我承担后果。”
盛婷婷不知该如何开口。
那天吕云切来了电话,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后来终于听清,他说:嘉玥在火车站,你帮我把嘉玥送回北平。我帮你去找你想找的人。
云切说话算话,真的就找到了那个曾经狠心远走的人。盛婷婷还记得再见面,哭得不能自已的不是自己是那个逃脱的人。他们经历的苦,如今嘉玥和云切也正经受着。只是自己最终和心里的人结了婚,过得美满。嘉玥呢?真的能等来幸福吗?
“嘉玥。云切的妈妈来了北平。你去见见吧。他们家在北平的产业都清空了。吕伯母住在六国饭店。”
看着嘉玥一脸的不信。盛婷婷叹息造化弄人:“嘉玥。我本来答应云切留在北平陪着你的。但我先生这次去上海艰险的很。我不能不去忙他。我们家在上海到底还有些势力。”
嘉玥一脸的羡慕。笑着道:“这是我最羡慕你的地方。替我问你先生好。到了上海记得写信给我。”
盛婷婷临走时给了嘉玥吕夫人的房间号。嘉玥硬着头皮去了。吕夫人和嘉玥都在心里为对方叹气。俩人都憔悴的不成样子。“嘉玥。你怎么瘦成这样。要多吃一点啊。”
“伯母脸色也很不好。是哪里不舒服吗?”
其实俩人都知道的清楚。她们都是因了吕云切。
吕夫人看见嘉玥戴在手上的戒指。知道儿子是认定了秦嘉玥。拉着她的手道:“这戒指是我们吕家的传家宝。这样大的粉色珍珠百年难遇。去年年末我在南京把这个戒指给了云切。没想到已经戴在你手上了。”
嘉玥好不容易的笑一回:“云切也说过这是件宝贝。”
“如果当初让你们结了婚。送你们出国。也许云切就不会这么决绝了吧?云切去南京并不是我和他爸爸的意思。毕竟时局难测,我们不能让我们的独子去冒险。云切去了南京也断了和我们的联系。若不是我在南京有些朋友肯定也是见不到他的。”吕夫人的眼角流下一串泪珠。
“我当初还以为他是为了忘了你才去的南京。所以就给他扯了谎,说你订婚了。他估计是听了我的话才急着回来找你吧?不然就他的性格肯定不会回来的。”
嘉玥想起云切有点近乎疯狂的索取。好像有点明白了。只是他并没有问过什么。
吕夫人起身拿了一个小行李箱过来,打开给嘉玥看:“这是五十根金条。我现在也只有这么多了。你替云切把这些收好。我想他肯定会来找你的。到时候你们无论是去哪里都用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