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景帝和李致远双双而来,甚至两个人还哥俩好的手挽着手,肩并着肩,一副好的不得了的样子让乔冰夏似乎看见天上在下着的红雨:“我说你们两位是什么癖好,如果想搞基,明说嘛!,我可不会反对,甚至还会拍手称快的。”
李致远不知道乔冰夏说的搞基是什么?
不过一看就不是一个好词,没看见景帝的脸色顿时就垮了下来吗?
景帝阴森森的看着乔冰夏,又回头看了看身边的男人,一副非常得瑟的表情:“虽说年纪还小了一点,不过我觉得很……”
只可惜景帝的话还没有说完,乔冰夏就已经哈哈大笑了,指着他们两个笑得快气岔了:“你这么大的年纪,只能当受喽,哦,不,不行了,不行了,我一想到你这个样子当受,就,就……”
景帝铁青着脸,忍不住拎着她的耳朵教训着:“你现在胆子肥了,居然敢嘲笑朕?”
以曾经听人说过,景帝的帝王之怒会血流到河,尸横遍野。
可李致远从来没有想到过,他亲眼所见的帝王之怒,不过是剁剁脚,然后即便恨得咬牙切齿也顿时就消弭的场景。
“乔冰夏,你这个没心没肺的臭女人,你要是再敢笑,再敢笑,……不准笑了,不准笑了,……,哈哈哈”
然后到最后连景帝自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只剩下李致远一个人在那里像一个傻瓜一样,看着乔冰夏和景帝两个人像疯了一样哈哈大笑,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跟着他们一起笑,还是就像现在这样表现出白痴一样的动作。
如果说以前不知道这两个人为什么会这样好?那么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两个人会这样显得亲切而娴熟。
乔冰夏在景帝面前是彻底的放松着,根本没有一点点作为一个臣妇见到帝王的那种紧张和胆怯。
她在景帝面前表现得非常自然,非常的轻松,这种自然和轻松连李致远自己都觉得在他身上没有遇到过。
乔冰夏在他面前,都一直表现的非常乖巧懂事,而且还特别听话,特别的天真无邪,只要他说的任何一句话都会听得仔仔细细,执行得认认真真,从来挑不出半点错。
这是一个妻子对相公最正确的态度,他们的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在别人眼里是最好的表现。
可在景帝面前,乔冰夏才真真正正的像一个邻家妹妹样古灵精怪,天真无邪,也像一个朋友一样娴熟,甚至还和他开着玩笑,完全没有一点点生疏感,更没有那种相敬如宾的感觉,他们之间就好像彼此之间都懂对方一样的那种知己。
这样的两个人,让李致远觉得心里不由自主地惊恐起来,并不是他怕乔冰夏和景帝之间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瓜葛,而是担心起乔冰夏为什么在景帝面前能够如此的放松,而在他面前却表现得那样的小心翼翼,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沟通不畅,或者就像冰儿曾经说的那个词,叫做代沟。
如果真的这样,那么又该如何直视他和冰儿之间的感情?
他希望冰儿对他像对景帝一样敞开心扉,可她很清楚,这只是希望,而不是现实。
因为冰儿是他从小到大陪伴着,在一起这么十几年的感情,却根本没有和景帝间的那种娴熟。
这其实就是冰儿在无意之间已经做了选择,那么他自己以前对冰儿的各种态度,这个时候让他不得不开始怀疑,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而景帝和乔冰夏笑够了,才发觉在一旁的李致远情绪有些不对。
景帝连忙向乔冰夏使了使眼色,然后借机向他们提出了辞呈:“我一个外人就不打扰你们夫妻俩谈悄悄话了,如果有什么事情就赶紧进宫来一趟,三公子,至于我刚才说的,你自己考虑一下,回头给我个答复就行了!”
虽然说景帝想试图劝说乔冰夏接受他的诚意,可现在发觉他们夫妻俩之间有了裂痕,他可不敢这样再自说自话,反而破坏了夫妻俩的感情,那么到最后,不是为了让乔冰夏幸福,而是把她推向深渊的罪魁祸首。
所以这个时候赶紧溜之大吉,让夫妻俩能够好好的谈谈,弥补这份裂痕。
这样的话,这对小夫妻才能心甘情愿的接受他的诚意。
而乔冰夏也知道李致远想什么?也知道景帝的暗示是什么?
便伸出手拉着李致远坐在了凳子上,带着一丝愧疚也坐在了身边,向他说着下面这番话:“相公,知道你一直都非常奇怪,我和景帝之间为什么会是这样一种态度,而且我们两个明明只是才见过几次面的人,为什么却能够显得非常熟悉彼此,甚至我们的关系和常人根本是没有可比性的,至于是什么关系?其实我一直想向你坦白,但一直都没有说出来,是因为时机不对,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这件事情要正正确确的说出来,其实也不是很难,只是觉得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又是否值得我们的信任?如今看来,如果我再不说出来,或许你真的就不再爱我了,虽然我知道一旦说出来,其实就是在赌,这是一个非常不好的词语,甚至说这份赌注连我自己都心里没底,不知道该不该真的向你坦白,但我还是很珍惜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这份感情,也不希望我们之间出现的这一点点裂痕从而影响到我们这十几年的感情,虽然这样说会显得我非常自私,实在对不起景帝的信任,可没办法,和他的信任相比,你的态度和你对我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比什么都重要,我不愿意失去你,也不愿意让你对我不再像以前那样疼我爱我了。”
听见乔冰夏说着这样一番让人感动的话,李致远忍不住搂着她,轻轻地吻着唇角:“我的傻冰儿,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我只是非常好奇罢了,如果你不说就算了,我也不会再追究,我知道你和他之间是清白的,而且他对你的爱护是发自肺腑的,根本就没有存在一点点男女之间的关系,这一点我可以察觉出来,好了,这件事情不说了,以后我不再追究这件事情,也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不对?”
李致远这一刻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思龌蹉,不能准确的相信她,这是最不能忍受的。
他一直认为自己对他是真真正正的关心,真真正正的爱护,可在这一刻,却突然发现自己这一切做的真的太少太少,至少在信任方面,他做得非常差,根本没有完全相信他的女人。
而对于乔冰夏来说,何尝又不是如此?
虽然心里很不舒服,但还是没有说什么,反而把更多的自责包容在心里。
乔冰夏看见李致远一脸内疚,更是觉得所有的一切似乎是她看错:“你也别东想西想的,我给你说一个故事吧!或许就能从中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李致远有些意外的盯着乔冰夏,不明白她为何会这样说。
乔冰夏却没有再看他,而是静静地看着窗外,一双眼睛里充满着笑意:“从前有个女孩,她虽然长的好看,而且也非常乖巧,可她的父母或许是爱情已经麻木,又或者是对于爱情已经没有了新鲜感,在这个女孩只有十岁的时候,终于离婚了”
“对了,”乔冰夏忽然想到了什么,回过头看着李致远:“知道什么叫离婚吗?”
李致远当然很迷茫的摇摇头,这是个什么成语,他听都没听过,更不要说明白了!
乔冰夏只能解释着:“离婚,就是两个人不生活在一起,各自组成了另外一个家庭,他们的婚姻结束了,离开了各自的生活,明白了吗?”
李致远这下清醒的点头:“哦,就是我们经常说的合离,对不对?”
虽然成语不一样,可他们的意思都是一个概念。
离婚也好,合离也罢,都是两个人不能在一起的意思。
乔冰夏之前并没有想过离婚的近义词在古代是什么。
如今听见李致远这样说,便恍然大悟起来:“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我刚才没有想到这个成语,多亏了你!”虽然在古代,还有一个成语叫作休书,但那是一个男人对女人不公平的表现,和合离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而合离才更符合离婚的意思。
李致远可不想和乔冰夏讨论离婚或者合离,连忙接着说道:“对了,你的意思是说,从此以后,那个女孩子就没有了父母照顾,她会不会过得很惨?”
在他的意识里,一个年仅十岁的女孩子,如果没有了父母的照顾,会流落街头,成为一个没有人疼没有人爱的流浪孤儿,这样的日子该怎么过?
乔冰夏已经被她的话渲染,情绪低落了起来:“是呀,按理说,她的人生从此以后便再也没有了欢歌笑语,只剩下一片混乱不堪,回首往事只能回味。”
李致远用现在的眼光看,当然觉得这里个不争的事实。
而乔冰夏却继续说道:“可她是幸运的,遇到了个好朋友以及一个非常完美的世界,虽然她的父母各自组成了家庭,却也没有不管她,而且轮流供养着她,让她接受着最好的教育,也享受着世间最好的物质生活,虽然精神生活并不圆满,但她的优越生活也算是一记良药,抚平着她的伤口,让她心里好受一点。”
“再加上她有两个最亲密的死党,从小到大都无微不至的照顾她,从小学到初中高中直至大学研究生而后还读了硕士博士,成为了一个非常优秀的女人,毕业后也进入了一家非常大的公司升任总经理助理,然后看见她能力强,办事效果不错,便让她领着两个部门,成为一个可以任意裁决的领导者。”
李致远现在是彻底迷茫了,这都是些什么鬼词?
初中,高中?还有大学?
这是什么意思?
然后又是硕士博士研究生等等等,更是一片茫然。
可看见乔冰夏说得真切,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反映非常迷茫。
李致远并没有打断乔冰夏的话,而是非常仔细地听着,哪怕不明白,但他还是隐隐觉得,这些应该是学习方面的词语,由最小逐渐增加到什么硕士博士,应该是和他们说的进士,状元之类的。
这些他还是有些懂,便没有打断她的话,就只是想听听她的叙述。
尤其是听到说一个女人可以执掌一个公司,才不得不打断乔冰夏的话:“冰儿,公司是什么,是部门吗?”
乔冰夏顿时一噎,连忙向李致远解释着:“公司其实就是一个个厂或者作坊组成的非常大型的机构,这种机构就相当于我们的孤影阁是一样的范畴,而且里面的运作模式也和孤影阁夜阑阁如出一辙,可以说,孤影阁的方式其实就是采用的那样一个运作模式,你看,我们孤影阁的人都是一层层往上递增,那么公司也是一样的,最下面的都是一些最底层的人,他们专门负责和人们接触,了解那些人的需求,从而做到心中有数,然后再把打听出来的事情反馈到升一级部门,由那些人再讨论一下是否符合条件和要求,然后再由专门的人把消息传达出去,看该有什么样的处理方式才不会坏事。”
李致远不由自主地点着头,的确,孤影阁和夜阑阁都是一样的布局,小人物负责小事情,比如跑腿什么的,都是那些人在和别人打交道,如果他们有什么需求,当然会第一时间反馈到升一级的部门,再由升一级的部门再结合实际上的安排做出调整,从而才可以达到要求,把他们所需要的消息源源不断的运送到指定的地点或者个人。
当然,有身份的人自然是上一级的组成,比如他的夜阑阁,就是香主坛主之类的。
他们只负责安排各自阁里小人物的事情,也要在小人物送来的情报中,找到他们想要的答案,再决定此类事情是否需要再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