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致远轻轻放下茶盏,淡淡一笑,起身走到乔冰夏的床前,拉着女孩捂得并不严实的被子,心中越发晦涩,声音也柔和了许多:“怎么,生气了?”
乔冰夏有些不满地白了他一眼,嫌弃的眼神里满满的是愉悦。
“没有。”而后忽然想起了什么,瞪直着眼睛:“你不会一直都在我这里吧?李致远,你好没脸没皮的,我好歹也是大家闺秀,你这样贸贸然地闯入,是否应该给一个说法!”
李致远还没有说话,一旁却想起乔振杰的讥讽声音:“乔冰夏,你别冤枉十师兄,他是我带进来的,怎么样?”
话音未落,乔振杰一身紫衣很骚包地走来,精密大气的滚边刺绣,轻薄柔软的布料,那衣袂仿佛能够无风自动,给他偏偏增了几分神采!
乔冰夏瞪着乔振杰,语气非常不好:“你怎么来我这里了?”
乔振杰嫌弃似的坐到茶几前,端起另外一杯茶,抿了一口:“还好意思说,小六子,你也太小气了吧?这次出门几天,都没有带点好东西回来,还是和之前的一样,没劲!”
李致远看着这一对见面就吵的兄妹俩,额头突突,有些无语。
因为他根本没办法阻止这兄妹俩的斗嘴,如果强加干涉,到时候他们两个人联起手来,还是自己吃亏。
所以,一般情况下,他都是在一旁看热闹就行了。
而乔冰夏听见乔振杰这样嫌弃,神情一冷:“要你管,我的屋子自然是我做主,想摆什么东西就摆什么东西,怎么样,乔振杰,你又淘到什么宝贝了,快点给我瞧瞧?”
乔振杰傲娇地转过头,冷哼一声:“没有!”
乔冰夏才不会相信,连忙下床跑到乔振杰身旁,轻轻摇了摇他:“三哥!”
乔振杰连忙伸出手摸了摸胳膊,更是嫌弃地用眼斜看着她:“别,你就知道惦记我的东西,我房间里的东西都要让你搬空了。”
乔冰夏却立刻转变着画风,瞪直了双眼,杏目一瞪:“乔振杰,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交出来,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乔振杰嬉皮笑脸地扬眉:“来呀,来呀!”
乔冰夏见威胁不起作用,便垂着头,转过身往回走。
乔振杰连忙拉住了她:“好了,我逗你的,三哥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给你的,是不是?”
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放在乔冰夏的面前炫耀着:“看,当当当当,这是我从师傅那里磨了很久才到手的一块翡翠,啰,给你了,这下不生气了吧?”
乔冰夏却看也不看,噘着嘴:“不要,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翡翠再好,多了就不稀罕了,尤其还是那臭老头的,我更不要了。”
乔振杰却连连围着她转:“别呀,小六,这虽然是师傅他老人家的,可如今已经属于我的了,当然是我送给你的礼物,而且,你不是特别稀罕银子吗?这东西咱们可以拿去当了,不就有银子用了吗?”
此刻,如果让了尘听见这些话,会不会气得吹胡子,李致远不知道,只知道他们兄妹俩如果真的把这翡翠拿去当了,了尘绝对会打他们一顿。
乔冰夏却没有被忽悠,忽然回过头想了想:“对了,你不是给六师兄当差吗?今天怎么这么闲?”
乔振杰白了她一眼,有些气闷地坐到椅子上翻着白眼:“今天六皇子来府里看祖父,我当然也跟着回来了!”
乔冰夏看见乔振杰的兴致一下子就没了,顿时好笑:“三哥,怎么样,跟着别人的屁股转是什么滋味?”
乔振杰白了她一眼,非常嫌弃:“唉,别说了,我当时怎么就脑袋发热,答应了父亲,小六,你不知道,我现在是暗无天日,一点精神都没有,我都可以郁闷死了。”
乔冰夏瞄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三哥,你也是乔家一份子,也应该为了乔家出一点微薄的力量了。”
乔振杰立刻起身站了起来:“六妹妹,你也别再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了,你都不知道,这些天我是生活在什么样的水深火热中,算了,我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免得你们一个个的都念念叨叨,烦不烦!”
说完之后,也不管乔冰夏生不生气,掉头就走。
而临出门前,看了看一直都看热闹不说话的李致远,没好气地说道:“你也最好快点来,我可找不到什么理由骗他们!”
李致远微微点了点头,好吧,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不管说不说话,都得被波及。
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从小到大,只要他们两个人吵嘴,最后都是他的错误。
乔冰夏看着远去的乔振杰,只能苦涩一笑,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也不想让活泼好动的亲哥哥变成那名利之徒,可乔家的担子始终要由他们乔家男子来承担,这即使他们的责任,也是他们的荣耀。
“行了,你还是赶紧洗漱好,就去外院吧?我知道你这个时候应该快要醒了,就特意让三哥找了个借口,想让你一醒来就可以看见我,怎么样,惊喜吧?”如今,才轮得上冷落已久的李致远,他走上前轻轻把乔冰夏额头是的秀发别在耳边,双手搂着她的细腰,情深款款:“现在知道我的重要性了吧?是不是很满意我的表现。”
乔冰夏则趁机双手攀上了他脖子,掉在他怀里:“当然不是,你自己说话不算话,明明说了一会儿就来的,我一个人会很寂寞,难道你不知道吗?”
看见乔冰夏一副得理不饶人的嚣张气焰,李致远只能宠溺而无奈地吻了吻她鼻子:“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如果不是你故意的,我怎么可能会······”
忽然觉得不应该说,连忙住了嘴。
可乔冰夏却故意伸出手捏着他耳垂,一副凶神恶煞的问道:“会怎么样呀?自己坦白交代!”
不经意间看见李致远耳垂的嫣红,让乔冰夏更是好奇得不得了,自然想再逗逗他。
李致远神情一凛,连忙挣脱她的撩绕:“别闹,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你的日子可怎么办?”
“那是你自己不好,看来你还得多加锻炼,要不然,以后随随便便一个女人只要勾勾手指头,你不就屁颠屁颠地凑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