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凌到真的开始退缩了,没办法,虽然听说了那位乔家六姑娘是一个七窍玲珑心,可他见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和走访,却根本一点也陪不上七窍玲珑心这几个字,看来,还是得另外寻方案。
因为,他还在为那次天香楼的事情介怀。
没办法,经过他派出的人多方打听,却一直都没有找到那天的两个人,这让他实在是很生气。
他好歹也是南楚国的皇子,手底下的人虽然不说有多少能人,可毕竟他也是一个很有能力的皇子,曾经手握重兵驰骋沙场,也算是一代枭雄了。
可如今,在夏国连两个人都找不出来,岂不是很丢人。
之前在乔家六姑娘那里的失望,更是让他烦躁极了:“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不就是找两个人吗?我就不相信了,你们就不会把这京城翻过底朝天!”
侍卫连忙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主子,不是我们办事不利,是我们做什么事情,总好像有人在干预,只要是他想让我们查了的,自然就轻而易举的查到了,可如果不是他想让我们查的,我们就是真的查到了什么,也会被他消抹得干干净净,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哦?”欧阳凌不是一个傻子,而且还是一个很聪明的皇子,要不然这些年能够把南楚国控制得死死的:“详细说来!”
虽然这里是夏国,可欧阳凌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忌讳,他想干什么就应该干什么,用不着缩头缩脑,畏畏缩缩。
因为,在他眼里,夏国只是他即将吞掉的一块肥肉,只要是他想要,就没有什么是自己办不了的。
尤其是现在,他和文帝其实心里都很清楚,他就是来找茬的。
只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他才可以报当年的一箭之仇。
这些年,他倒是治好了那只瞎眼,可那是他从别人的眼眶子里强抠出来的,而且始终是别人的,这心里总觉得不舒服,这口气他是窝了整整五年。
五年前,他的眼睛被那人射瞎后就了无音讯,他这些年也派人四处打听,都没有打听出那个人的消息。
只知道当年那个人也死了,而且是掉入悬崖死的,而且他的人也的确下去查验过,下面的确有一具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而且衣着和身形也的确和那个人很相似。
可他总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那人如此聪明绝顶,自然会想到退路,不会就那样真的跳下悬崖自尽的。
因为据他的推理,那个人应该是一个很惜命的人,如果不是看见夏国的局势已经成了败局,而且还重伤了李封,如果真的败了,他势必会成为战俘,才临场发挥,想出了那些让人恐惧而窒息的计谋。
欧阳凌敢肯定,如果不是他先派人射杀了李封,或许那个人就一直会当缩头乌龟,绝对不会做出后来的决定。
所以,欧阳凌从那天遇到那两个人后,就一直在怀疑,那两个人应该就是他一直在找的人。
所以,这些天他只是时不时地出去溜达溜达,就是想找到那两个人,哪怕只要找到其中一个都行。
可这快一个月了,别说两个,如今连派出去的暗卫都找不到那人,更不要说他瞎猫碰到死耗子的行为了。
侍卫连忙说着自己的猜测:“是,属下曾经根据那天晚上那位雪儿姑娘作为线索进行追查,可没想到,这些天,那位雪儿姑娘居然就失踪了,连天香楼的老鸨都不知道下落,我们就准备沿着雪儿继续追查下去,可多方探查下来,那位雪儿姑娘在京城别说父母,连一个朋友都没有,甚至那些平日里的恩客都是露水夫妻,没一个可以说实话的!”
欧阳凌连连点头,此事的确有些古怪,按理说,一个很有风头的魁首,别说旁人,就是老鸨也必须紧紧控制着,万一有一天跑了,她的银子就没了。
可那位老鸨听说雪儿走了,不仅没有生气,甚至还似乎根本不在意。
这样就说明,是有人给了她大价钱,弥补了她的损失,从会这样毫不在乎。
而且,那位雪儿姑娘,来京城好几年了,不可能一个朋友都没有。
只要是人,都必须有一个可以说话聊天的人。
他们没有查出来,自然是有人刻意把她熟悉的人都藏起来了,自然找不到!
至于剩下的人,都是利益上的牵连,根本不会真正熟悉,自然不清楚她的落脚之处!
“走吧,我去会会那老鸨,看看她的骨头硬,还是嘴巴硬!”欧阳凌阴森森地笑了笑,他必须要找到那个人,既然她想替主子办事,自然要成全。
侍卫看见欧阳凌露出的阴森,忍不住后背一凉,连忙小跑着跟上。
为了保住小命,他不觉得自己此举有什么不妥!
······
欧阳凌来到了天香楼,此时是中午,这里当然没什么人。
甚至,因为这里都是晚上的生意,所以,姑娘们都只是零零星星起床吃点东西好养精蓄锐。
欧阳凌的到来,只是让她们看了一眼,并没有多在意过。
能够中午来这种地方的,一般都是约好了的熟客,自然不需要她们去截胡。
欧阳凌很顺利地坐到了三楼的包间里,等着手下人把老鸨提来。
果然,不一会儿,老鸨就被人从床上替了出来,身上还穿着一件雪白的丝绸内衣。
因为是一路拧着,所以,等老鸨瘫软到地上时,倒也露出一团团雪白的东西。
欧阳凌眼露嫌弃,侍卫连忙操起了桌子上的桌布,把人裹得严严实实:“主子,恕罪,是属下没考虑周详,只知道吓唬,没想到别的!”
为了能够尽快地问出有用的消息,侍卫一进门就凶神恶煞,一副阎王索命的态度把老鸨吓得当时就晕死过去了。
欧阳凌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并不在意此人的死活:“泼醒吧,我可不想耽搁太久!”
侍卫端起桌子上的茶盏就泼向了老鸨的脸上,冰冷的茶水顿时就把晕死的老鸨给一个激灵,当然就醒了。
抬头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还没明白自己的处境:“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她是那种饱经风霜的人,对一切变故都采取泰然自若的态度。一切都不需要明说,一个眼色一个面部的微小变化都会使她立刻明白自己的处境和对方的意图。
如今看见自己被捆得严严实实,便只能才气势上压过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