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尔暮终于还是如愿以偿,得到了去天香楼的机会。
让她高兴得搂着乔冰夏就是一通狂吻。
乔冰夏避恐不及,被她吃了豆腐,气得牙痒痒:“乔尔暮,如果你敢再来,就别怪我说话不算话了。”
乔尔暮连忙停下了放开,老老实实的噘着嘴,一副如小白兔般无辜的眼神:“对不起嘛,你也知道我是这样的,下不为例,好不好,六姐姐!”
乔冰夏就只能无奈的拍着她小脑袋瓜子:“装,装,继续装。”
乔尔暮露出嘿嘿嘿的笑容:“六姐姐,嗯,六姐姐!”
乔冰夏连忙后退几步,远离着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丫头:“你呀,行了,走吧,一会儿又没玩高兴。”
“耶!”乔尔暮跳了起来,然后快速地为门外跑去,生怕乔冰夏反悔。
乔冰夏只能无奈地笑了笑,快步跟上:“你如果想惊动他们,就使劲的闹!”
乔尔暮连忙停下了脚步,小心翼翼地一步步都像是怕踩死蚂蚁一样。
乔冰夏只能拧着她后领子:“行了,好好走,一会儿再上屋顶!”
对,这个时候如果想出去,只能从屋顶走,要不然,从大门走,必然惊动旁人。
乔尔暮闪烁着一双惊喜的眼眸,用一种崇拜得五体投地的目光望着乔冰夏:“六姐姐,你会飞檐走壁?太厉害了吧!”
如果不是因为谨记着乔冰夏的警告,她一定会跳起来。
可六姐姐刚才已经说了,如果惊动了旁人,她就不用再去了。
所以,哪怕心里再兴奋,再惊喜,她也只能用眼睛来表达着她的心情,她的崇拜。
乔冰夏白了她一眼,大踏步向屋顶飞去,手里拧着这个笨笨的家伙快速翻过围墙,落在了一辆马车前:“快点上车,一会人让人看见就不好了。”
这是让丁墨安排的马车,不可能让她拧着一个人翻屋顶吧。
晕头转向的乔尔暮手脚并用,总算是爬上了马车,瘫软在马车里:“六姐姐,为什么我会这么难受?”
乔冰夏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乔尔暮,你恐高?”
乔尔暮回过头看着她:恐高?什么叫恐高?
乔冰夏只能笑着解释道:“解就是怕高,你不过站在高处往下面看,要不然,就会头昏眼花,两腿打颤,浑身无力!”
乔尔暮略略侧着头,露出姣好明媚的脸颊,唇角微微扬起,露出心虚的赔笑:“是,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你说的,每次我登山都怕得要死,你应该还记得,每次一说到去庙子里,我就百般推诿,就是不敢去看的。”
乔冰夏不由得笑了笑:“好吧,我还以为你不想和我们去,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我们错怪你了,对不起呀!”
乔尔暮连连摆手,一边喘着气,一边很大度地说道:“没事,不能怪你们,我也没说,因为我怕你们笑话我!”
乔冰夏只能说道:“没事,以后如果有机会,或许可以看看能不能治,当然,这希望有些渺小,你还是不要太抱希望了。”
毕竟这恐高是心里方面的原因,也有身体素质方面的原因,不是那么容易治愈的。
乔尔暮点着头:“我也知道,不过,没关系,六姐姐,只要不让我去爬山,就没什么的,放心吧,我从来都没放在心上过,你也一样,好吗?”
两个人说说笑笑中,马车停了下来,外面的丁墨说道:“公子,到了!”
乔尔暮看了看身上的男装,又看了看已经易容了的乔冰夏,忍不住拍着手笑道:“六姐姐,我这些本事哪里学的,这么厉害,回头教教我!”
尖削的下巴,有着完美的轮廓,真真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而且绝对是让人移不开眼的少年郎君。一双丹凤眼,平添了几分魅惑,少年的风姿,天质自然。一举手,一投足,骄傲而潇洒。
哪里还有一点点闺阁女子的气质,完全就是一个翩翩少年郎呀。
乔冰夏伸出手拍了拍她光洁的额头:“叫六哥哥!”
“六哥哥安,小七给你请安了!”乔尔暮俏皮一笑,弯腰鞠礼,一板一眼,倒真的也像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少年。
一张俊朗清秀的脸孔,两道剑眉斜插入鬓,一双凤目顾盼生威,鼻梁高挺,,薄唇紧闭,黑亮的长发披散在两肩,藏青色的长袍随风飘拂,说不出的洒脱,俊秀。
好一位翩翩少年郎。
两个人相视一笑,天香楼门口负责接客的女人蜂拥而至:“公子,你来啦。”
“公子,请,奴家给两位公子请安了!”
“公子是喝酒还是听曲,奴家好去安排!”
没办法,这么冷的天,有多少人会在这种寒冷的冬夜出来找乐子。
尤其是刚过完年,谁的手头上不是紧,再加上前段时间的雪灾,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如今看见两位翩翩少年郎来了,她们当然会像狼看见羊一样热情似火。
尤其是在两位,一看就是一个雏,当然要据为己有。
乔尔暮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忍不住往乔冰夏身边靠了靠。
乔冰夏轻轻一笑,掏出一锭银子抛了出去:“行了,都散了吧,告诉琪妈妈,我们是来找雪儿的,别什么人都往上凑!”
银子被一个护院稳稳接住,其余的女人们听见她这样说,都稳稳扁扁嘴,露出不屑的神情:“切,又来一个。”
“对呀,有她在,我们只有喝西北风的份!”
那护院则训斥道:“说什么呢说,如果不是有雪儿姑娘给你们撑着,你们能有这么好的日子!”
那几个女人都不再说话,虽然心有不甘,可就像男子说的那样,如果不是有雪儿这招牌,他们天香楼恐怕早就让人给挤垮了,还有她们什么事。
乔冰夏只是看了看周围,又回过头看了看紧紧跟随的乔尔暮,嘱咐她不要离开自己的视线,否则后果自负。
乔尔暮当然紧紧跟着,甚至,还好像拉住了乔冰夏的衣角,防治她没看见。
乔冰夏笑了笑,也没再管她,而是迈着优雅的步子进入了这灯火通明、喧嚣热闹的天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