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冰夏看着一生华服的李墨香,眼眸中有深深地担忧和不舍:“小丫头,你真的想好了吗?可别后悔,你知道的,这件事情可不是过家家,想反悔就反悔的。”
李墨香轻轻地笑了笑,虽然装的很甜蜜,也觉得她笑得很真诚。
可她眼底还是闪过了一丝阴暗,并没有逃过乔冰夏的眼睛。
“哎呀,我的三嫂子,你就放心吧,我知道我做了什么选择,是虽然说遇见那后宫,再也没有了以前的开开心心,自由自在,可毕竟他对我也算是已有真心实意,再说了,我还能够为我父亲以及兄弟们谋的锦绣荣华,何乐而不为呢?”
乔冰夏知道这件事情是她自己选择的,没有人能阻止得了,但也想让她安心一点:“好吧,这件事情这个决定是你自己要选的,我也拿你没法,当然,我的六师兄还是可以托付的人,至少有他负责你,我也放心些。不过后宫那滩水太深,你的年龄又小,经验都还太少,所以切记切记在皇宫里,千万不要出风头,有什么事情千万要忍着,如果你捉摸不定,一定要派人通知我们,明白吗?”
为了能够让这死丫头安全,她费尽心思从孤影阁找来了一个叫颖儿的姑娘专门贴身伺候这丫头,如果有什么事情,她的武功和逃跑值还可以帮这丫头处理很多事情。
没办法,自从墨怀安知道李墨香的真正原身份后,又多次到李家来拜访,甚至还私自会见了一次,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选择。
毕竟十多年前的尘封往事,李墨香如果不是心里有鬼,当然不会这样躲着他了。
只能说明当时的少年慕艾不仅仅只是墨怀安一个人,李墨香也心动过,后来知道他身份后却反而逃开,不就是怕自己有一天真的会陷进去吗?
可要来的,总归要来,不是光躲就能躲过的,更何况她她的姻缘到也根本逃不开的。
也不知道当时墨怀安和她说了什么,李墨香居然真的答应做皇妃,而不是正妻。
这样的决定把李封都气的跳脚,训斥她不应该这样低贱。
可对李墨香的选择,乔冰夏也也觉得没有办法。
最已经进入了一个死巷子,只要她进宫,就只能是皇妃,而不是皇后。
因为她墨怀安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就是她的七师姐叶子萱。
叶太师好歹也是朝廷一品大臣,当然不允许自己的孙女进宫只是一个妃子。
而且叶子萱这些年一直陪在墨怀安身边,如果真的让李墨香一进宫就压着她,恐怕连文帝都不会答应。
毕竟因为墨怀康的事情,让文帝和墨怀康之间已经有了一个间隙。
如果再因为这件事情而让皇帝反感,岂不是会更令时局发生不良变化。
尤其在这种关键时刻,如果文弟一弹真的生了气,而改变了决定,那么墨怀安一定会失去那个位置的。
虽然没有了墨怀康这个眼中钉,但还有那个墨怀成那个肉中刺。
如果文帝真的想把墨怀成推上了位置,所有人都只能表示同意,而且墨怀安还得规规矩矩的向他行礼。
那么到最后,他们费力心思的辛苦了这么久,居然便宜了别人,岂不是太亏了?
所以不得不赞同六师兄的选择,也非常佩服他的决定。
这才是一个懂舍得的人,如果一意孤行,那么到最后所有人都捞不到肯定好。
可墨怀安,他很聪明,能够如此的江山美人都不误,等自己羽翼丰满时,文帝已是暮年,再也翻不起大的风浪了。
所以他现在先把李墨香安为皇妃,这只是他的一个侧妃,如果李墨香能够和他长相厮守,自然会有一个安稳的生活。
乔冰夏不得不承认,墨怀安其实真的是个很好的男人,如果不是她早就已经心有所属,这男人她一定会牢牢地抓住,不会放开的。
但李致远对她的情谊深,而且她对他也又感觉,自然要按照心里所想,为自己好好畅快的活一番。
其实最开始他们担心的问题现在能够如此轻易解决,乔冰夏还是很庆幸命运的安排。
本来还以为当初拒绝了墨怀安,会惹得祸事,如今看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才是最真实的故事。
现在六尸兄有了好的归宿,她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如果他一直都对她念念不忘,那么心里始终有一份内疚和遗憾。
如其实最开始还以为六师兄不过是为了弥补自己内心的空虚而找的李墨香,可后来的事情再一次证明他们才是真爱。
人家两个人双宿双飞了,她心里倒有一点点微微的遗憾,但也仅仅只是一点点而已。
毕竟没有哪一个女人能够看见曾经对自己要死要活的男人,转眼间就投入了别人的怀抱。
可那又怎么样?事实本就如此。
男欢女爱,这是人间的真谛,他们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饮食男女,逃不过人世间的法则。
墨怀安能够有一个好的归宿,当然也愿意了,没看见他现在已经有了一个最完美的结局吗?
“娘子,你倒是小心一点,不是说能让你不要陪他们吗?自己都是需要照顾的人,用得着去照顾她吗?”李致远一进门,看见乔冰夏正在替李墨香梳头,顿时吓的心惊胆颤的,生怕自己家的娘子一个不小心给摔着。
而李墨香和乔冰夏都同时向他表示着不满。
李墨香:“三哥,有你这样的吗?三嫂,帮我梳头又怎么了?梳点头又累不着的,还可以多运动一下,你再一次紧张,他也不至于这样吧?你还是我那个面对千军万马,脸色都不变一下的三哥吗?”
乔冰夏更是直接而粗暴:“李致远,你到底想怎么样?天天把我关在屋里,连门都不让我出,你是要软禁我还是想怎么呢?”
李致远从来不知道这乔冰夏脾气会这样差,她明明很在意他,只是很担心她,真的很担心她,为什么却让他如此不耐烦。
没办法,这女人现在可不像以前,可以蹦,可以跳,可以拉,可以跳。
现在就是一个易碎的宝贝,不关心她关心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