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前面就到滨州城了,你们是去客栈还是自己有住处。”
和之前一样,李致远夫妻俩并没有让随从们跟着,而是仍然有他们夫妻俩低调行事。
当然这一次,还是让老罗和韵雪跟着他们一起,身边没有人照顾,也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再说了,他们两个人已经有的男情妾意的眉目,四个人在一起反而像是两对夫妻,更容易融洽的多。
当然,现在老罗也不再是车夫的身份了,作为李致远的小厮也好,随从也吧!都可以,只要能够和韵雪在一起,此时看着这女人在跟前,他倒没觉得有什么,为此几个人干脆多租了一辆车,互不干扰,多好。
当然。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后面的两个人自然是最近的支援者。
车夫只是一个年纪尚轻的年轻人,一脸黝黑,一子和言谈都有些笨拙,处处都向别人展示着他是老实人的印象。
至于是不是老实人?李致远当然很清楚,也没多说什么,仍然和乔冰夏一起感受着旅行的快乐。
听见车夫的话,便掀开了车帘,放眼望去,四周空旷无比,也感受着外面浓浓的杀意。
其实之前,老罗已经用密语传递给了李致远:“公子,这条路像不对呀?我越来越感觉一股杀意正在向我们袭来。”
其实李致远何尝并不知道危险正在降临,可他却没半点逊色,就他们这四个人的身手,在千军万马中都能如履平地,何况只是一些肖鼠之辈。
“稍安勿躁。”李致远同样用密语传了过去:“你只要时刻警惕好就行了,我们先不要打草惊蛇,看看对方的来意。”
所以,四个本来就艺高胆大的人物,又何惧这些人对他们的围攻。
所以掀开车帘,李致远冷冽而高调的声音也随之传出:“大费周章的把我们引到这里来,难道阁下还不想现身吗?”
哪怕面前是好几十个守手握明晃晃兵器的黑衣人,李致远也没半点逊色,他略微侧着头,下巴微微扬起目光冷冽,更多了几分射人的气势。尤其是他唇边那微微蠢洋气的嘲讽和不屑,更是让阵营中一个黑衣人脑海里一片混乱。
他愤怒的情绪会一直不去,这份愤怒中,又夹着了许多复杂的难以名状的东西。
尤其是这半年以来,并没有再见过这对夫妻,如今看在这个祥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少年郎居然会露出如此高压的势头,便在这份不息中,多了一抹莫名的畏惧和心圩。
他说这些年所有的情绪都只是为了能够把那个女人拉下马,踩在地上蹂躏,让她哭喊着求饶,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
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直没有得到这个机会,甚至前段时间他故意使计让乔家人小狱,就是想让那女人彻底求饶,为她曾经做过的事情忏悔。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不仅能够把乔家从苦海里拖出来,甚至还成功的逆袭翻盘,把那个墨怀安辅助上了皇位,让乔家再一次从沼泽中脱颖而出,让他的得意算盘失了效。
所以便计划把手伸到离国来,在离国,乔冰夏可没那么大的能力了吧?
看,一次小小谋杀就让那份女人不得不从温柔乡里滚出来,马不停蹄地跑到离国,能证明他以及他的孤影阁与此事无关,可惜这件事情既然已经被盯上,又岂能轻易逃脱?
尤其是在这滨州城里,可不像在德州城里那样好的运气。
滨州城是他的地盘,乔冰夏李致远想在这里功成身退。恐怕没那么简单。
想到此,他只是轻轻地向这群黑衣人发出一个手势,然后便转身走向了附近一个隐秘的场所,让摁开了一个按钮后,消失在了众人的眼神中。
这群黑衣人是他培养的死士,接到主人的指令后,蜂拥而至,哪怕不能把杀死在这里,也会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而李致远当然并没有想到她说这话后,对方不仅没有回答,甚至还派出人来劫杀。
忍不住吐出一句抱怨:“我靠,这一言不合就打打杀杀,什么人呢?”
却也没再说什么,甚至还干脆退了进去,对于这些像个个狗一样,扑上来的人却没半点在意,甚至连脸色都没变,就很淡定的进了车厢去。
“你们要打就打,别打扰到我们夫妻俩休息,既然你们主子都那样淡定,我当然也不能跌份,对不对。”
即将靠近他们的黑衣人们气得一口血都差点吐出来,这个人也太胆大妄为吧,不仅没有对他们所发处的沙溢没半点逊色,甚至还口出狂言,说出如此让人啼笑皆非的话。
而事实就是如此,李致远能够如此淡定当然有他的本钱,如果说他手下的人连这几个人都解决不了,又何以称霸江湖,成为一代宗师?
果然那些黑衣人还没有靠近马车,就已经被从天而降的一群暗卫包围的团团转。
甚至还有些人没回过神来,就已经被斩于刀下。
只听见“噗通”“噗通”一系列动静后,气势汹汹的几十个黑衣人都已经去了一半,剩下的人还在那里莫名其妙的苦苦挣扎。
不能怪他们这样了,实在是对方实力太强,明明人家只有几个暗卫,这几十个黑人居然抵不过一次追击。
片刻间,暗卫就把黑衣人解决得只剩下一个了,几个人围着他?其中为首一个向车厢里正在休息的夫妻俩说道:“公子,还有一个可以从他身上得知消息”
“嗯。”车厢里传来那温温尔雅,如有天意的慵懒声音:“先试着审审吧,如果审不出来就灭了吧?”
其实这些不用多想,都知道能够有资格来自刺杀他的,一般都是死士。
所谓死士,就是出不会泄露主子办半句秘密,哪怕就是死亡,也不得泄露。
而李致远知道是这种人,何必浪费多余的精力,便有此一说。
想让这些人开口很难很难,这些人都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除非对他施一别样的审讯手段,要不然根本没办法会让他们开口,还不如从一开始就节约人力物力,何必去做无谓的浪费。
至于这些人想要守住的秘密,他们根本不难猜测,又何必为了这些不必要的秘密,让这个人生不如死,饱受煎熬,还不如一刀解决了更痛快些,也算是给暗卫们一种心灵的记忆。
因为大家都是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何必为了这种无谓的没有目的的程序,而寒了所有人的心。
与其方便,就是与自己方便。
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是否下一秒会落入第一首,还不如给他们斗一个痛快,也能够让所有人都觉得是一种慰藉。
哪怕这个根源来的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