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冰夏根本不知道因为自己,连一向欣赏她的皇帝都起了私心,如果真的如此,她岂不是要烦死了。
搞什么莫名其妙嘛,还不如一举端了老巢,免得活在胆战心惊中。
可现在她根本不知道,甚至等很久很久,才知道皇帝的龌龊,气得差一点就把那老皇帝从棺材里挖出来抽一顿才解气。
现在又恢复了妖蛮组合养猪的日子。
每天乔冰夏一觉醒来,就由蛮蛮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跑去秋硕堂和乔铭老夫人一起说说话,有时候也会在他们那里蹭一顿饭,下午就去和亲爹亲娘说话,顺便展示一下自己的绣技,晚上要懂得乔振杰回来说了外面的事情后,才会回她的院子。
曾经因为怕她寂寞,大夫人和三夫人都提议让她去家族的私塾来听课。
被乔冰夏强烈反对着。
笑话,前一世,她才幼稚园一直读到硕士,十几年的苦窗都快要把牢底坐穿了。
现在再让她去遭这份罪,还不如早点偷偷跑出去,天高皇帝远,多舒服。
如果不是因为怕家里再出什么幺蛾子,到时候自己鞭长莫及,乔冰夏早就人影都没了。
亏得乔铭出来反对:“行了,让六丫头去什么私塾,她要是去了,那些孩子们谁还静得下来读书。”
乔冰夏感动得不得了,等反应过来后,看着讳莫如深的乔铭大跌眼镜:“祖父,我有这么不堪吗?”
什么叫让他们静得下来读书?
换句话说,就是她就是一个比孙猴子还要闹腾的主?
如果是一句表扬的话,应该是指男孩子,可她是女孩子,是娇滴滴、软绵绵、甜蜜蜜、软糯糯的女孩子?
可乔铭却半点都不觉得稀奇,而其余的人都是秉承着这种理由,对她视而不见。
然后都不约而同地点着头离开,只留下她一个人眼睁睁的看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算了,既然你们都不喜欢我,我就去找人说公道。”想到就做到的乔冰夏立刻禀明了老夫人,要去济州岛看望她的舅舅。
虽然济州岛和京城隔着数千里,可如果消息准确,她只要乘船,也只是一两天的时间,完全不需要理由。
可惜,老夫人给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恐怕不行,后宫的齐贵妃娘娘明天过生辰,你在邀请之列。”
乔冰夏瞪直了眼睛:“祖母,我听说是三品以上的官员以及女眷。我们家谁是三品,祖父已经是一个普通老百姓了,就大伯二伯还有我爹的官衔,恐怕根本轮不上我们吧?”
这件事情之前就听说了,那位齐贵妃新任娘娘,当然要热闹一番。
有恰逢生辰,便让京城的女眷好好热闹热闹,也算是沾沾喜气。
老夫人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话是这么说的,可那位齐贵妃听闻你之前是如何绊倒娴妃,娴贵妃,觉得好奇,想见见你,这理由充分吧?”
乔冰夏老老实实的答道:“是充分,难道她想步入另外贵妃娘娘的后尘?”
一旁的三夫人连忙伸出手打了她一下:“不准这样说齐贵妃,虽然她是和我们府不熟,可她毕竟是你干娘名义上的女儿,你该叫一声姐姐,如今她亲自下帖子,你当然要去了。”
大夫人也笑着接了话:“是呀,如果没有这一层关系,说不一定我们都没资格去参加这盛典的。”
“你们都去?”这一下,乔冰夏不得不重视起来,本来还以为稍微糊弄糊弄就过去了。
如今看来,这位齐贵妃是有目的的。
去的都是京城的大官,他们家唯一一个一品大员已经飞了,早就成为了别人的笑柄。
他们家躲都还来不及,那位齐贵妃娘娘难道看不出来?
又或者是故意为之,想让他们乔家落笑话?
可不管怎么样,干娘应该知会一声,不至于到现在还这么沉得住气!
乔冰夏是冤枉李夫人了,没看见李夫人现在还在家里和李封吵:“姓李的,我告诉你,如果你为了你那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兄弟而让我闺女落入别人的圈套,害我丢了那儿媳妇,我一定会找你拼命!”
明眼人的看得出来,这位陛下是有打算的,才故意为之。
李封也知道这件事情是皇帝的错,当然不应该归结于他的错误吧:“娘子,你不能无理取闹呀,我也是刚才才知晓此事,你得容我好好想想看,该怎么办吧?”
“怎么办?”李氏杏目一瞪,双手叉腰,一派虎虎生威:“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一定是你那什么李家大小姐又起了什么幺蛾子,想让冰丫头替她扬名。”然后唇角露出鄙夷的样子,嫌弃而厌恶地说道:“她也正是抬举了自己的智商,来娴贵妃淑贵妃都栽这那丫头手里,她也不怕慧极反目,到时候落得和她们一样的下场!”
“李氏。”李封有些怒了:“你好歹也是莲儿名义上的母亲,有这么说她的吗?”
李夫人不怒反笑,看着李封露出一抹意义不明的笑容:“名义上的,你也知道是名义上的,这些年,他们二房靠着你,靠着咱们家的名声,在外面干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不都是你在替他们擦屁股,可你又得了他们什么好处?当然,我也不是想要她的什么好处,可养一条狗,也知道替主人看家护院吧,他们这些年除了扒我们的肉,喝我们的血,还干过什么?”
“可我干闺女怎么啦?”李夫人一想起来就是一阵心痛:“这些年她哪一次没给你送过礼物,生辰、过年、乞巧节、沐斋节,中秋节,什么时候忘记过?李封,咱们做人讲良心,这丫头对你有个二话没有?”
李封彻底无语了,是呀,谁心里没一杆秤,同样是干女儿,可乔冰夏就是比那位身处后宫的要懂事得多。
平日里有事没事有喜欢来陪他们说说话,虽然说话是假,找人是真。
可她的小嘴就是一罐咪糖,早就甜到心窝里去了。
李夫人正要说话,门外却听见李致远说道:“母亲,现在已经夜深人静了,有什么明天再说吧,回头吵醒了旁人,岂不是闹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