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最大的问题,景帝便把乔冰夏即将登上皇位的步骤看进入了准备阶段。
就像夫妻俩说的哪样,想要让一个女人能够平平安安的登上去的确是困难重重。
可景帝是谁,他是非常自信,也非常有头脑,有算计的帝王,怎么可能不会做没有准备的战斗?
离国的朝臣们忽然不经意间发现,他们的皇帝无时无刻都带着李三夫人三公子一起出入于各大场所,即便是朝堂上,也每天都准时出现在这里。
朝臣们对朝堂上的事情争论不休死,他们都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似乎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种事情是否该回避。
毕竟作为一个局外人,按理说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可他们不仅出现在这里,而且还用一种看热闹的态度无羞耻心的驻足观看,甚至还会插上一两句自己的看法。
虽说他们给出的意见有时候真的是最合理的,可朝臣们谁也不愿意被他们落了脸,都纷纷向他们表示是着愤慨。
之前还能够委婉地表示出几句话,可随着这两个人脸皮越来越厚,让所有大臣们都开始愤怒,都语言也不再如之前般委婉礼貌。
“三公子三夫人,这件事情是我们离国的事,不是你们夏国的事,而且你们只是一介伯丁,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
“对呀,我离国乃泱泱大国,岂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在这里指手画脚!”
“你们是什么身份的人居然在这里干涉我离国内政,难道说你们居心叵测?有什么想法?”
面对这些一脸愤慨指责的大臣,乔冰夏却根本没有一点恼怒的痕迹:“难道说离国就不是我大皇朝的附属国了?我作为大皇朝的臣民,自然有干涉和了解这些事情真相的权利吧!又或者说你们起了什么龌龊心事,想把离国脱离大皇朝的附属范围?”
面对这个一点都不生气,甚至还语气中都带着笑意的女人,很多人都气得吹胡子瞪眼可也没办法。
就像这个女人说的一样,他们讨论的虽说是尼国的国情,可对于整个大皇朝来说,这何尝不是大皇朝分内的事情?
而且所有作为大皇朝的臣民,的确可以监督所有的事情,使政府公开化是景帝曾经提出来的,虽说也没多少人,具体放在心上,有或者具体去考虑过彻底实施过,早就形同虚设,根本就没有人在意过。
可今天被这个女人提出来,反而让他们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都是大黄朝的臣民,当然就没有国界之分了。
而乔冰夏却根本没有一点点打算放过他们:“而且你们明明是眼光有问题,所考虑的事情根本就不是最佳答案,我提出的当然是最好的答案,为什么你们却还强词夺理?把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上来,难道你们真的是尸位素餐?只是在这个位置上养老,根本就没有想过办实事?”
被这个女人的一番言辞给刺激的所有人都开始咆哮着:
“放肆,你敢这样说我们这些为离国为大皇朝鞠躬尽瘁了,一辈子的肱骨之臣?”
“对,别以为你是陛下的座上客卿就可以胡作非为,无理取闹,我们是承认你刚才说的是正确的,无论是思维还是解决方式,都的确是非常便捷的,可也不用这么大的帽子给我们扣下来吧?要知道,没有我们努力的冥思苦想,你又怎么可能想到这些?”
“跟这个女人有什么话说,我们还是去陛下那里,请他评评公道?”
“就是,和一个女人同朝为官,都已经是让我们矮几分了,居然还要受到她的奚落?这官不做也罢!”
面对如此豪言壮志的臣公们,乔冰夏根本没有一点点生气,甚至还露出非常同仇敌忾的表情:“各位各位,刚才的确是小妇人的不懂事,无意之中得罪了各位,可你们也知道我作为一个女人,难免在言辞上有一定的不足,还请各位见谅见谅!”
看见这个女人服了软,很多词观望态度的男人更是露出不屑的神情:“看看看看,我就说嘛,这女人啊,天生就是贱骨头,就应该咱们一气呵成,绝不能让她得意忘形,居然忘了在天下到底是谁的天下,是谁在努力的拼打这一切?她们这些女人都只是配在后宅里安安静静的,绝对不容许他们出来蹦哒!”
“嗯,这些女人不给他们一点颜色,好像还以为我们在外面很容易似的,依我看,咱们集体去找陛下,把这个女人赶出去,不应该让所有的女人都不准再出来露面,免得丢了我们男人的脸面,还以为连一个女人都养不起了呢?”
“齐大人说得太对了,这些女人现在一个个的都连最起码的礼义廉耻都没有了,他们就应该依附在我们男人身上,用得着这样抛头露面了?”
这个男人的话,彻底激怒了乔冰夏,她知道这些人其实把枪口对准了李致远,就是想挑拨他们夫妻间的关系,从而达到一个龌龊的心态。
“这位大人似乎姓邓?”乔冰夏不禁冷冷一笑,平时温和的脑子里充满了冷冽,让刚才说这话的男人顿时都觉得头皮发麻,似乎招惹了什么不应该招惹的大人物一样让他冷汗沥沥:“是,下官的确是吏部给事中冯斌。”
他不过是一个从五品的小官,居然会被这位李家三夫人记住,这滋味可不好受啊!
虽说这个女人没什么,不会对他现在的职务构成什么威胁,可被耐不住人家背景很高啊!
景帝能否把它随时带在身边,甚至让她参与朝中的大大小小的事务,就说明皇帝有心要栽培她。
刚才其实他一直都藏在一旁不敢说话,就是在看动静。
如今看见所有人都开始集体讨伐这个女人,不不过站出来拍了几句其他人的马屁就被这个女人给揪住,可真是霉呀!
但他可不敢不老老实实的交代,既然这个女人纹了他的名字,当然要老老实实的说出来,甚至连一点谎都不敢扯,万一被皇帝察觉,到时候给他算总账。
还不如现在先痛痛快快的承认,反正这么多人都在声讨这个女人,她不过是运气不好,被这个女人给揪住罢了。
俗话说枪打出头鸟,那些人都没有被逮住把柄,而她不过因为官职在这中间只能算是比较靠后的小官,所以这位三夫人哪怕真的拿他开刀,也只能认了,没办法,这里哪一个丢出来不是一品二品的,他一个从五品的小官,根本不敢有半点狡辩。
现在他虽然满脸的后悔,可话已经说出去了,那泼出去的水能够收回来吗?当然不能!
一切只能怪他运气差,也怪这个女人专挑柿子捏。
虽说法不责众,可拿一两个开刀,这是最常见的,也是最有效的。
没看见所有正在愤慨中的朝臣们听见李家三夫人询问,都忍不住缩了缩脑袋,尽量减少着自己的存在,生怕被这位三夫人给记住,到时候再皇帝面前只需要轻轻说两句话,就可以给他们家已经整个家族带来便顶之灾。
至于倒霉的冯斌,现在已经很多人都用同情的眼神望着他,却不敢上前辩驳。
在瞬间就鸦雀无声的场地中,乔冰夏清冷又带着寒意的声音响起:“我实在很好奇,你们为什么这样排斥女人?”
做人都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可这个时候都没有人再敢理直气壮,都以沉默来对待。
当然,乔冰夏也没有给他们说话的权利和机会:“其实在你们眼中,我们这些女人都是卑微下贱的对不对?可你们想过没有?你们那样高贵的身体,为什么要从我们这下贱的女人肚子里爬出来?你们有能耐自己找石头蹦出来吧!为什么要选择这样卑微的出身?”
所有男人都目瞪口呆,虽然心里很不服,可这个时候都不敢再说什么,没看见这个三夫人的脸色,非常的难看吗?
“是你们或许会说你们的出生没办法选择,可为什么你们要娶妻生子啊?为什么你们延续下一代要找女人啊?你们心里不痛快了,为什么要找女人?为什么不自己去找男人?还说什么女人才是你们温柔的港湾,你们有能耐,为什么非要靠我们这些女人,不能自己去解决自己的所有问题?”
“所以你们别看不起女人,如果没有女人,你们从哪里来?从石头缝里蹦出来啊!如果没有女人,你们如何能够振兴家族,绵延子嗣,如果没有女人在你们身后默默支持着,你们可以吆五喝六,谈笑风生吗?”
“再不济,哪怕你们长得再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没有女人的欣赏,你们就只有对镜贴花黄了!”
听见最后这一句,人群中不由得有很多人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的确有人说女为悦己者容,可下面一句也是同样的道理。
有人说女为悦己者容的下半句是士为知己者死。
可还有一句话叫做:男为悦己者穷。男人会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而花费的一穷二白。
如果男人喜欢男人,可不会花费这些无聊的事。
平日里虽说他们一直看不起女人,也从未有人提出过反驳的意见,他们也一直都没有在意过。
可如今听见这李家三夫人的言论,都忍不住回想起好像理论上的确说不过去。
而乔冰夏还是不依不饶的说着:“你们仔细想想,其实在你们的仕途中,女人所占的分量或许比你们也少不了多少,不说远的,咱们就说等你们开始懂事了,要一亲的时候,你们首先挑的是对方都品相问题,虽说更看重其家族势力。可如果她们都是一群胡搅蛮缠,无理取闹的人,你们心里是否会不干?有句老话说的好,娶妻娶贤,为什么是个贤字?而不是一个美字,不就是看中对方的品行吗?”
“当然更看重的是对方家族的势力,是否能够让你们的试图得到扶持?这何尝不是因为女人的作用,如果没有这个女人,你们是否能够攀上那个家族?是否能够成为你们爬上来的依靠,哦,等你们出人头地了,就开始嫌弃女人了,可女人在后宅里为你们相夫教子,掌控着后宅里的所有时,你们又是在干什么?你们除了在外面风流快活,花天酒地,是否想过女人为你们所付出的?”
“或许你们只是在说,如果没有你们在外面打拼,女人就没有机会在家里安然享乐,可你们想过没有?如果掌控你们后宅的那个女人一无是处,一天到晚只知道鸡飞狗跳,那你们的日子是否能够这样肆意妄为,风流快活?”
看见所有人都有些无羞愧地垂下了头,乔冰夏也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其实我也不是想,真的想替女人们说话,虽说你们是在外面打拼,可女人的日子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简单,你们根本没有想过,如果一个女人不是真的为你心甘情愿,镇守后方,你们是否能够有这样的机会在外面名扬天下,挥土如金?”
面对质问,很多人都有些羞愧地垂下了头。
的确,从乔冰夏的分析开始每个人都回忆着自己这半生的经历。
从懵懵懂懂开始,他们对女人的那种肖想是多美好的一件事情,一个回忆。
女人的一颦一笑,哪怕一个白眼都会令他们荡气回肠,回味无穷,甚至是又蹦又跳。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开始娶妻时,都会先考虑对方的家族势力,是否能够给自己的仕途带来顺杰?
然后才会考虑对方的品行以及相貌。
乔冰夏有句话说得好,娶妻娶贤不娶色,
他们都是第一时间看对方的品行,然后才会尊之而重。
而且每个人回到家里都是非常看重自己,家里的妻子,女儿,还有老母亲。
至于在外面,又有谁会真的承认自己在家里会在乎这些人呢?
可今天这位李家三夫人忽然居然就这样了死咬着不放,非要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来。
这让他们如何下得了台?
难不成现在就和她据理力争,可以想到其背后的人,很多人都第一时间打了退堂鼓。
可如果不和他她辩驳,那么就是承认刚才的话是错误的,而且还要承认他们一直以来的观念都是错误的,那么以后就会注意这方面的言谈举止,一辈子都会被女人压的喘不过气来。
这不是深深的在打自己的耳光吗?
这口气该如何咽得下去?
所以现场的人都纷纷不知道该怎么办?哪怕都相互用眼神在询问,可却没有人敢上前再说一句话。
都希望有一两个愣头青来打破僵局,不要让这个女人继续这样胡搅蛮缠,歪曲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