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哥一脸挪逾,“我记得小九这次出征倭国跟随的大将就有石如璜吧?老九这算不算提前跟老丈人共事?也不知道他表现的好不好,等他们大军归来,石如璜忽然发现老九成了他女婿是什么表情。”
他可没忘记,自己跟着汗阿玛去蒙古的时候,萨仁的阿玛、兄弟变着法的跟他比试,话里话外不许对不起萨仁的样子。石如璜也是将军,应该跟萨仁的阿玛差不多啊。
只要想到日后有人跟他的待遇一样,他就高兴。
皇上的意思,宜妃中午就知道了,也许是有了董鄂氏作对比,此时她竟然觉得瓜尔佳氏不错,越想越满意。
石榴惊讶的看着太子,她想过皇上会给九阿哥换嫡福晋,这届秀女出身不错的最多,怎么也能挑出来一个好的。只是没想到皇上会选到自家头上。
“恭亲王那边?”恭亲王福晋最近没少入宫,为的就是对清额继福晋和卓泰嫡福晋的事儿。
对清额和卓泰的生母是庶福晋萨克达氏,对清额是二十年正月出生,卓泰是二十二年八月跟胤禟相差几天。
怎么说呢,卓泰不是胤禟,上一届皇上是有给他准备嫡福晋的,也不知恭亲王福晋与恭亲王说了什么,胤禟的婚事落下了,他也跟着没选,只选了个侧福晋。
反正对于恭亲王府,石榴是能不沾就不沾的,他家比起裕亲王府复杂得多。
如今把董鄂氏换到他家,也不知道恭亲王会不会气炸。
太子不在意的说道:“他能怎么样?继福晋而已,再说董鄂七十一家子一点问题没有,跟彭chūn又不一样。至于那些董鄂族人,你觉得以恭亲王的脾气会忍受?”
说道恭亲王,太子一副不屑的样子。
汗阿玛为何与恭亲王不亲近,那是因为比起裕亲王,恭亲王对汗阿玛夺得皇位始终耿耿于怀,他觉得若不是他当时年纪小,这个皇位还不一定是谁的。尤其后来他还纳了吴三桂的女儿。
三番的时候吴应熊差点逃出京城,若说没有人帮衬那绝无可能。恭亲王自以为做的隐秘,其实只是汗阿玛没想着赶尽杀绝而已。
他明白汗阿玛想把瓜尔佳氏指婚给对清额,也是想要给他拉恭亲王的人脉,只是他觉得没多大必要。兄弟们现在对皇位都避之不及,没人跟他争,人脉不人脉的不重要。恭亲王如今怎么想的他不清楚,若他还贼心不死,那不是正好。到时候跟董鄂家一窝端了。
石榴看着太子的眼神就知道他心里在算计着什么,想到他提起恭亲王时的态度,石榴在心里默默给他点蜡。
人选都定下来了,石榴与贵妃、宜妃一合计,都打算把选秀赶紧过完。
高台上,皇上坐在中间,贵妃和宜妃分坐两侧,石榴地位虽高也不好紧挨着皇上入座,就坐在了贵妃的旁边。正好两个人也能说点悄悄话。
谁落选谁留牌子、上记名事先都已经说好,选秀过的很快,只除了族妹瓜尔佳姝和在留牌子的时候眼神错愕。
事前说好的撂牌子回家呢,发生了什么,怎么就留牌子了?
偷偷看了一眼太子妃,发现太子妃也正好看着她,还对她和善的笑了一下。姝和提着的心放下一半,她不敢多待,谢过皇上匆匆离去。
姝和后面就是族侄女尔蓝,尔蓝倒是跟之前说的一样落选了。她除了殿门就与姝和碰头,“姑姑。”
姝和深呼吸,“没事,咱们也走吧。回去再说。”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怕也没用,而且看太子妃的样子是知道她会被留牌子的。她和太子妃的关系不算远,太子妃也没必要坑害她。
姝和与尔蓝如今是住在伯府的,来接她们的是富达礼和庆德。她也没隐瞒,把留牌子的事儿说了出来。
庆德说道:“莫慌,后日就知道了。”联想到今年宫里中途送出来的几个秀女,他心里有些猜测,只是身为太子妃的家人,他生性谨慎,没确定的事儿从不会乱说。
等到第二日,第一道圣旨果真下到伯府,“广州左翼副都统之女瓜尔佳氏贤良淑德特指婚给九阿哥为嫡福晋。”
圣旨一下,前脚传旨的人刚走,后脚伯府就放了pào仗以示庆祝。他家与董鄂七十家只隔着一条街,那边很快就听到动静,董鄂七十有些疑惑,太子妃还没生呢,怎么就放起pào仗了?
看看时辰如今传旨的人应该已经到了才对,在联想到伯府的pào仗,他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去把小姐叫过来。”
“爹,您找我。”
“凌薇啊,你在宫里,有没有出什么事儿?”这话他说的有些忐忑和小心翼翼。
凌薇也听见了刚才的pào仗声,再看阿玛的神色,明白了什么。她笑着说道:“阿玛,是女儿没用。”上一届就留牌子,所有人都说她会指婚给皇阿哥,结果没成,她都能想象得到阿玛出门会是怎样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