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把自己知道的说了清楚,他并没有添油加醋说安亲王府的不是,说的都是自己的知道、看见的事情。
“既然这丫头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就送去慎行司审。本宫倒要瞧瞧瑾瑜做了什么,值得安亲王府如此对待。”宜妃咬牙切齿,郭络罗氏嚣张不假,她嘴巴也甜,尝尝哄得宜妃开怀大笑。宜妃自己生的都是儿子,没有女儿,对她自然有几分真心。此时看到她这样,眼眶都红了。
惠妃的脸色也不好看,郭络罗氏再怎么样那也是下了圣旨指了婚的,安亲王府这样做不只是没把八阿哥看在眼里,也没把她惠妃和皇室看在眼里。她冷哼一声:“宜妃妹妹说的没错,本宫看送慎行司也合适,最好把郭络罗氏院里伺候的奴才都送进去。一个不招没关系,这么多人总有人会招供的。本宫也好奇她做了多十恶不赦的事儿,让安亲王福晋下此私刑。”
太皇太后并没有训斥两人喧宾夺主,一个是郭络罗氏的族亲,一个是她未来的婆婆,两个人着急很正常。正好这时候有人来报安亲王府的人来了,太皇太后面无表情,“宣他们进来吧,另外让人在外头候着,看皇上什么时候过来。”
八阿哥刚刚入宫就打发人去请皇上了,估摸着时间这会儿皇上也应该下朝了。
“奴才给太皇太后请安,给太子妃请安,给贵妃娘娘、惠妃娘娘、宜妃娘娘请安。”由安亲王府的两位福晋打头,十九格格和二十三格格紧跟在后面跪拜。
因为对安亲王府不满,屋子里的人都没有说话,任由她们跪着。石榴坐在上边正大光明的打量起这些人,她的目光并没有放在这次的主谋二十三格格身上,而是放在了十九格格身上。
去岁索额图找太子让太子纳妾的事儿,太子虽然没告诉她,但她还是知道了。她不但知道,还查出这个事儿就是这位十九格格率先提起来的。安亲王女人多,活着的女儿有好几个,其中有个庶出的格格,刚好有个女儿明年参加选秀。
这位庶出格格别看比十九格格年长,却很听十九格格的话,她的女儿更是如此。去年十九格格成婚,这个女儿甚至还认了gān亲,不叫姨妈直接叫娘。
十九格格就是想要把这个丫头送进毓庆宫。
可惜索额图虽然对这个提议动了心,并没有看上她。一个没有赫舍里家血脉的女儿,他又怎么会为他人做嫁衣?
这件事最后虽然被太子挡回去了,之后索额图也不再提这事儿,石榴心里可没过去这个坎。她没想到前事还没解决,十九格格又来对付起郭络罗氏。
别看她嘴上说着都是二十三格格让她买的药,事实上,若不是她有意无意的说着郭络罗氏命好,不像她,二十三格格也未必能想出这样恶毒的事情来。
十九格格是个聪明人,石榴猜,以她的心机,今日这是多半是要推在二十三格格身上的,她顶多就是落得个心软、被迫的罪名。
不过没关系,她不是喜欢对别人的后院指手画脚吗?正好明年就是大选之年,若今日她不能得到应有的惩罚,明年她也会让人尝尝后院塞人的滋味。据她探听的消息,选纳.席纳海后院现在gāngān净净,连一个通房都没有了。
皇上来的很快,不只是他来了,安亲王玛尔珲和太子、大阿哥都来了。大阿哥本来是要走的,听到安亲王府的人欺负了郭络罗氏,他心道这是个好机会啊。太子不是会收拢人心么,他也跟着去给老八撑腰,到时候让老八看看,不是只有他二哥是好人,大哥也不差。就这样他也跟着过来了。
康熙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安亲王府的女眷全都跪在地上,郭络罗氏被一个嬷嬷搂着半跪在地上,还有一老一少两个仆妇也瘫在地上。“给老祖宗请安,老祖宗这是怎么回事?”不过是让胤禩给郭络罗氏送个教养嬷嬷,怎么还把人带来了,把人带来没什么,瞧郭络罗氏的样子可不对劲儿。
太皇太后正想开口,那边巴太医就把药煎好了。她摆摆手,“哀家也是云里雾里的,只知道郭络罗氏被老安亲王福晋下了虚弱和哑药。正好解药已经煎好,等会儿还是让她们自己说吧。”
太皇太后这话说出口,玛尔珲扑通跪在地上,“皇上,太皇太后,奴才有罪。是奴才的二十三妹,她跟瑾瑜素来不合,自从瑾瑜被指婚后她更是如此。昨日她偷偷让人买了,买了避孕的药物过来,想要给瑾瑜一个教训,结果被瑾瑜发现了。”
“额娘糊涂,被二十三妹三言两语糊弄了,就让人把瑾瑜关起来,没想到二十三妹胆子大,居然用额娘的名义给瑾瑜下了药。奴才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奴才本想今日早朝过后就去跟皇上请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