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解释道:“这个婉如可不是好相与的,我就是想要看看七十的女儿会怎么处理两人之间的关系。”若是凌薇立场坚定还好说,若是个软绵绵任人欺负的,她就是拼着被皇上不喜也要抗旨。
如今看来这个凌薇尚可,至少不是被人欺负了不知道还嘴。
石榴歪歪头,“婉柔也就算了,她有底气看不起人,这个婉如的阿玛才只是个五品吧?她这脑子?呵”董鄂七十再不济也是个副都统,五品对正二品,也不知道谁给她的底气。
五福晋翻看着手上的指甲套,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听说这个婉如从小就是跟在婉柔屁股后头的,她玛法还是婉柔祖母养大的,跟董鄂七十不一样。”放下手掌,她轻笑,“可见这是根上就不行。”
“咳咳,”石榴轻咳两声,彭chūn的额娘、玛姆都是宗室女,五弟妹这句话不是把皇室都给骂上了。
五福晋也反应过来自己这话不妥当,她赶紧补救,“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个,那个,小树苗还有弯曲的呢,这中间弯了上面怎么长也长不好不是。”
仔细想想那弯曲的小树苗,她这样讲应该没问题吧。她绝对没有rǔ骂皇室的意思。
宜妃摆摆手给五福晋解围,“行了,我们还不知道你。皇室成员那么多,嚣张跋扈的可不少,远的不说,就说玛尔珲那一伙的行径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钮祜禄贵妃也点头附和,“可不是,你看看六福晋的额娘,她跟太子妃的额娘同出一府,两人性格天差地别。”嘉阳后来变成那样也有彭chūn的缘故,所以说出身是重要,经历的人事同样重要。这不同的人有了不同的经历,性格也是千差万别。
“不过我也不怎么赞同九阿哥娶董鄂家的姑娘。彭chūn那事儿虽然过去了,也bào露出很多问题。董鄂氏一族拖后腿的人太多,董鄂七十若是有魄力能管好那还好说,若是管不好”
后面的话她没说,宜妃却懂。若是管不好必定会拖累九阿哥。
郭络罗氏和钮祜禄氏都是大族,她家还好些,能人不是太多,可就是这样,当初她生下儿子的时候,还有人蹿唆呢。贵妃那边更不用说,三天两头有人进宫求见,尤其是她弟弟阿灵阿。
要不是贵妃硬气,被惹的烦了一状告到康熙那里,如今她怕是都不得安宁。
可她能怎么办,适龄的皇阿哥就这几个,老九不成就只能在老十和十二里头选。十阿哥肯定是不行的,他出身太好,跟老九关系也亲密。十二阿哥?自己不愿意的事情推给别人,宜妃做不来这种事情。若老九跟十二因为这件事影响了兄弟感情,皇上第一个埋怨的就是她,然后是老九。
想想当初的八阿哥,八阿哥与八福晋赐婚的时候才多大,他俩的婚姻为的么么?那时候八福晋可是把蛮不讲理、嚣张跋扈发挥到极致。若不是后来无意中曝出那件事,说不定八阿哥大婚都要在安亲王府举行了。
皇上不会觉得他不对,他甚至会想,老八都能为了大清江山牺牲,怎么到老九这就那么多事儿?
更何况当初因为五福晋的事儿,她反驳过一次。有些事可一不可二,宜妃深谙其道。
宜妃叹息一声,转头看到石榴心不在焉,“太子妃在想什么,可是担心弘皙阿哥和安和格格。”弘皙和安和都去上书房读书了,太子妃担心也正常,都是做额娘的,她懂。
石榴回神,扯出个微笑,“没事,”因为是双胞胎的缘故,皇上特许了安和跟着去读书,说是读书,但并没有qiáng求么么,就是让她跟着去玩玩。
安和性子调皮,又是太子的长女,石榴到不担心别人欺负她,若真要担心那也是担心上书房结不结实,会不会被她给拆了。
她是想到贵妃说的彭chūn福晋,连带着想起瓜尔佳氏一族的破事儿。
提起嘉阳,到现在她的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彭chūn犯了事儿,嘉阳作为嫡妻难逃责罚,临死她都放心不下婉柔。她的嫁妆一分为二大头托人送去伯府指明要给自己,希望自己能看在好歹有血缘关系的份上,对婉柔照顾着点,另一份则给了婉柔。
六阿哥没了,他犯下的事儿,皇上虽然压下没发,但瞒不住有心人,她在宫里的处境可想而知。上头没人关照,丈夫又是犯事儿的,宫里人踩低捧高,她过的么么日子都能想得出来。嘉阳把银子给她就是希望宫里人看在银子的份上至少吃喝用上不亏待她。
当然,那份产业富达礼的福晋给换成银子送了进来,石榴并没有要,而是跟太皇太后提过之后给婉柔送了过去。
对这个嫂子做的事情她不能说错,谁让人家说是为了她好呢,只是情分却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