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先起来,先起来。”qiáng硬的把马氏拉起来做好,石榴递给她一杯茶。马氏下意识的接住,手指一直在打颤。
心里再次骂了一句恭亲王不是东西,她慢慢说道:“原以为是我想多了,这么大的事儿恭亲王不至于瞒着福晋,没想到”没想到恭亲王还真的做出了这样的事儿。
“不过您也别急,您还记得原来安亲王府的二十三格格吧,实际上汗阿玛是中意她嫁入大不列颠的。”把皇上的意思专属一番,石榴安慰道,“其他效果恭亲王未必看得上,所以只要解决了这位大王子的婚事,一切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
“实话跟您说吧,这位大王子也并没有他表现的这样风光。此次来大清,女王的小王子也来了,据说这位小王子才是女王中意的王储人选。”女王今年才三十来岁保养德宜,完全来得及等小儿子长大。
马氏擦擦眼泪,郑重的向太子妃道谢。“日后若有用得着我的,太子妃尽管开口。”
“我与福晋说这些并不是想要要挟什么,只是咱们同为女人,女人的苦只有咱们自己知道,男人是无法感同身受的。我也实在不愿意看见好好地一个姑娘就为了阿玛不可能实现的野望而葬送一生。”
马氏震惊的额后退,“太子妃,您,您”您都知道了?
石榴颔首,实际上不只是她,该知道不该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了,也就恭亲王自己自以为隐瞒的很好。
马氏浑浑噩噩的回到府里,还没等她去找常宁,一抬头就看见常宁坐在正院的椅子上看着他。“太子妃找你做什么?本王怎么不知道你们关系这么好了?”
看到常宁她就想起太子妃说的话,平日里唯唯诺诺的人不知从哪里来了底气,瞪着他恨声问道:“我问你,你是不是打算让府里的格格们与别国的王子联姻?雅静呢,你打算把她许给谁?大不列颠、沙俄还是高丽?”
常宁皱眉,随后了然,“太子妃告诉你的?”
昨日他就嘱咐了儿子这件事不能说,尤其是不能告诉马氏。而马氏居然知道了,想想她今天去了什么地方,答案不言而喻。
“你别管谁说的我就问你是不是?常宁,你好狠的心,你怎么对得起永绶?他就这一根苗苗啊。”永绶为什么年纪轻轻没了?
外人都说他是得了风寒,实际上并不全对。永绶毕竟是嫡子又是常宁的长子,常宁对他还是器重的。有一次外出,常宁受到袭击,是永绶替他挡了刀,从此永绶就落下病根三天两头生病。若没有那次受伤,一次风寒又怎么会要了永绶的命。
十六岁啊,他连嫡福晋都没娶,就走了。
常宁一拍桌子,“你嚷什么?我也没说一定是雅静,这不是还在考虑之中。”他总要看看哪个姑娘能迷住那个大不列颠的王子,谁能带来大的利润。
马氏与常宁三十多年的夫妻怎么会不懂常宁的意思,她冷笑一声,“你那几个儿子居然同意了?不愧是同一个阿玛的种。”一样的野心勃勃愚不可及。
这话说的常宁有些不高兴,让他想起昨日跟儿子们之间的不愉快。
永绶没了,满都户成了他现在名义上的长子,可惜这个儿子与他并不对付,昨日更是极力反对他把府里的姑娘许出去,甚至还指着他的鼻子骂他老糊涂。
海善虽然也不太赞成他的提议,至少他不像满都户一点面子都不给。如今听见马氏提起儿子,他能有好脸色才怪。
只是让他奇怪的是,儿子们居然谁都没跟马氏提这事儿。还以为他们有多善良了,也不过如此。
“我警告你常宁,你要卖女求荣我不管,若是你敢打雅静的主意,我不会放过你的。”
马氏出身的马家并不是特别有名的家族,她这话说出来只让常宁觉得好笑。他心想不选雅静就不选,他又不是没女儿可以用,犯不着为了雅静跟马氏闹翻。万一马氏倔脾气上来说出什么该说不该说的话,平白惹出麻烦。
得到常宁的保证,马氏并没有完全放下心来,她又以自己生病为由把雅静拘在房间里抄写孝经。雅静或许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胜在孝顺,得知马氏病了,哪里还有心思出去玩,每日都窝在马氏身边陪着马氏说话。
看着这样乖巧的雅静,马氏泪流不止。孙女是个好孙女,只可惜遇上个糊涂的玛法。
马氏与常宁的妾室虽然有些许冲突,也做不来眼睁睁看人家的女儿掉火坑的,她让人把那两个格格的额娘叫过来,把这事儿说了一遍。“事情我告诉你们了,怎么做随便你们。但不管你们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希望你们能多想想你们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