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感慨,“难得你有心,是个好孩子,太子有你做贤内助,哀家和皇上都放心。”宫里的有庄子的不止她一个,后宫的这些女人,哪个手里没点银子,可舍得拿出去的又有几个?就说大福晋吧,她就没想过要把这些拿出来。
当然,她说这话不是埋怨大福晋,大福晋的家世不如太子妃,从小的教育不同,想不到也正常。
“妾哪有太皇太后说的这么好,只是嫁了太子,总想着要多想多做点,免得让人觉得配不上殿下。”石榴脸色微红,有些羞涩的说道。
身为太子妃,尤其皇上又说了那样一番话,没人知道她的压力有多大。她总想着自己吃点苦没什么,一定要做好,让人难挑出错来。
太皇太后拉着她的手拍了拍,“你做得很好,哀家相信就算是别人做了这个太子妃也不一定能做到你这样。”
“没错,谁敢说太子妃不好,奴婢第一个帮您锤他。”苏嘛也跟着凑趣。她笑的真心实意,以往她得病总要躺个十天半月,耽误事不说还受罪。这次只用了五天就觉得浑身轻松,她知道一切都是太子妃的宫里。
不只是她,如今宫里谁人不说太子妃心善菩萨心肠。
太子妃一句话就请了医官给他们看诊,哪怕后来宫妃们做了补救,大家说起这事首先想到的依旧是太子妃。
苏嘛觉得太子妃聪慧,她不跟宫妃们争权利,而是从底层入手,先收拢‘民心’。
石榴见苏嘛好了,心里也高兴,“姑姑这话我可是记住了,日后有了烦心事就来找姑姑。”
今日事情总算告一段落,她来慈宁宫闲话家常,顺便来向太皇太后说一下年夜宴的事儿,求个主意。本来年夜宴置办的比较奢侈,大菜肉菜比较多,如今山西闹了灾,皇上正头疼,她就想着年夜宴是不是清减一些。
各宫都在缩减用度,一批批的粮食、银子往山西送,百姓对皇室正是夸赞的时候,若年夜宴办的奢华了,传出去岂不是让人说嘴。
山西的事情一出,可没少有浑水摸鱼的,连‘天罚’都有人传,这事让有心人知道她总觉得不太好。更何况皇上如今正为山西的事儿忧虑,也没有胃口。
“你考虑的很是,今天你不来找我,我也打算让苏嘛去找你的。”太皇太后了解皇上,他如今为了山西的事情心里急躁,若是年夜宴办的兴盛了,他不止不会高兴还会生气,对置办年夜宴的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别的不说,一个奢侈、铺张就跑不了。
这两个词落在太子妃头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太子妃能自己想到这些她怎么会不高兴。
年夜宴是太子妃跟钮祜禄贵妃与宜妃一同办理的,得了太皇太后的准信,她就去了钮祜禄贵妃的宫里。
钮祜禄贵妃闲着没事,正跟偏殿里的庶妃们打麻将。
麻将这东西也是六阿哥发明出来的,它一出来就风靡了整个后宫,宫妃们没事就聚在一起打打牌,消磨时间。
钮祜禄贵妃对着石榴招手,“快过来坐下玩两圈。”小庶妃们总是让着她,钮祜禄贵妃嘴上不说心里并不高兴。玩这个图的就是乐呵,她们这样故意让自己赢银子没意思的很。
都在她宫里呆了好几年,难不成还不知道她的脾气?
她早就有些不耐烦了,若不是实在无聊,她都想散了。石榴来的正是时候。
石榴是太子妃,论品级比她大,她不用担心石榴会故意输给她。
“给太子妃请安,”面对钮祜禄贵妃她们就已经是诚惶诚恐,再来一个太子妃,小庶妃们更是战战兢兢。
石榴挥挥手让她们起来,看到她们居然在玩麻将,乐了。“贵妃娘娘真是好兴致,娘娘您这倒是好,躲懒玩起来麻将,本宫那边可是忙坏了。要不然娘娘也疼疼我,多分担点宫务?”
麻将这东西她还是指婚后跟别人学的,福建那边没人会这个,也只有京城的贵妇们没事了摸几圈。
钮祜禄贵妃这副麻将是用上好的玉石做的,摸到手里光滑,手感很好。
看到石榴过来,有个小庶妃机灵的让开座位。石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坐下,“本宫这次过来找贵妃娘娘是有事儿,就耽搁娘娘一炷□□夫。”
钮祜禄贵妃挥手让庶妃们下去,她让人撤了麻将,顺便给石榴上茶。
“什么事儿,也值得你专门跑一趟?”太子妃有事找个人传唤一声就成,也难为她自己跑过来。
石榴扯了下衣袖,正色道:“是年夜宴的事儿,我正好去给太皇太后请安,想着也不远就顺道过来了。”
听到是年夜宴的事儿,钮祜禄贵妃面容也严肃起来。“我让人去把宜妃也叫过来,既然有事也应该让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