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之尧,你发疯也要有个度!”莫庭烨黑着脸怒吼道。自中午来了以后就一言不发,坐在地上使劲地灌酒,他什么时候这么好脾气了吗?!
凤之尧喝的半醉半醒,迷迷蒙蒙地抬头瞥了他一眼,“庭烨,你说,我就这么不值得她信任吗?”
莫庭烨鄙视地望着他,冷声道:“你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你觉得谁会信你?既然确定了是自己想要的那个,那就自己去争去抢,一个人躲在这儿怨天尤人地喝酒算什么本事!”说着一脚踢翻了他手边的最后一个酒坛子。
凤之尧怔怔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嘴里喃喃道:“去争去抢,你说得对,我要自己去争去抢……”
说着踉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神中露出了一抹感激:“庭烨……”
拍了拍他的肩膀,莫庭烨淡淡道:“砸坏的东西记得把银子补上。”不待凤之尧有所反应便又对墨寒说道:“对了,还有酒钱,墨寒,替凤公子把账算一下,零头就免了!”
说罢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留下凤之尧一人在背后气急败坏地怒骂道:“莫庭烨你这个yīn险小人!你这样会失去本公子的!”
“噗嗤!”墨寒实在没忍住笑喷了出来。
察觉到他愤愤的眼神朝自己看过来,又立马把嘴角的笑意硬生生给憋了回去,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凤公子,十坛子酒,再加上这些器皿摆件一共是两千三百七十一两银子,主子吩咐了,让给您抹了零头,所以您给属下两千三百两就好!”
“莫庭烨,你已经失去本公子了!”暄王府后院传来一声愤怒的嘶吼声,惊得竹林中飞鸟四散。
……
翌日,青墨居中。
“凤之尧你有事就说,没事别在我面前瞎晃悠,我眼晕!”南宫浅陌终于爆发了,这个凤之尧从一大早就赖在她这儿,死活不走,也不说是什么事,真不知道他这是抽的哪门子疯!
凤之尧眼神飘忽不定,尴尬地笑着打哈哈:“我这不是觉得你这里的茶点格外好吃吗?楼陌你不会这么小气的,对吧?”虽然莫庭烨是再三勒令他以后称呼王妃,但他这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改不过来口,慢慢来吧!
“凤公子,你已经喝了六杯茶,吃了三盘点心了!”一旁的浅黛毫不客气地拆台。
“咳咳!”凤之尧被噎了一下,手里的点心不好意思地又放回了盘子里。
“说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是活不下去了还是酒不要钱了?”南宫浅陌一脸嫌弃地望着他,一身的酒气,隔着三丈以外都能闻得出来。
“欸?”凤之尧闻了闻自己的衣服,果然有些酒气,怎么就忘了换身衣服了!旋即想到什么,小声地嘀咕道:“酒怎么可能不要钱,而且不便宜呢……”他的两千三百两银子啊!
对上南宫浅陌那充满凉意的眼神,凤之尧则立刻哭丧着脸委屈道:“楼陌,这回你可一定要帮我……”
听他哭诉完,南宫浅陌不由有些头疼地扶额:“所以说,你是被拒绝了?”
后者立刻哀怨地点头。
南宫浅陌嘴角抽了抽,“你觉得她为什么拒绝你?”
凤之尧脸色更难看了,他要是知道为什么又何必一大早冒着被某人追杀的风险来这儿耗着呢!要知道,那个醋坛子的威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啊!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南宫浅陌用一副你没救了的表情看着他:“你就没去问问霓裳?”
“别提了,我跟她说完,她就对我说了一句话然后就把我给轰出来了!”凤之尧有些懊恼地说道。
南宫浅陌好奇道:“她说了什么?”
“她说什么我已经是直男癌晚期,劝我可以放弃治疗了!”凤之尧一头雾水地问道:“话说,楼陌,这个‘直男癌晚期’是个什么意思?”
“噗——”南宫浅陌一口茶喷了出来,指着他笑得乐不可支:“霓裳这话说得真是……jīng辟!”没想到上次自己无意中同她提了一嘴“直男癌晚期”,她还真记住了,而且用得恰到好处!
真是孺子可教也!
凤之尧被她笑得心慌不已,连忙追问道:“不是,楼陌你先别笑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哈哈哈——”南宫浅陌笑得完全停不下来,直到凤之尧用一种生无可恋的绝望眼神瞅着她,这才慢慢停了下来,斟酌了一下措辞,道:“额,直男癌这个东西一时半会儿的说不清楚,你以自己为标杆意会一下就好了,不用太过纠结。”
南宫浅陌深怕他继续追问,于是话锋一转,道:“至于尺素为何拒绝你,我想应该是你没有给她信心。”
“她根本就不信我,纵使我空有千百倍的信心又有何用?”凤之尧苦笑不已,眉宇间俱是颓丧与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