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家主点点头,随即眸中一亮,连忙问道:“该不会就是这位楼军医医好了你身上的毒吧?”虽说这位楼军医看上去年岁尚轻,可想来能让暄王另眼相待的必然不是什么平庸之辈,因此凤家主自然不敢随便看轻了他去。
“不是!”楼陌立刻否认,这个凤家主一看就是个医痴,要是被他知道自己解了莫庭烨身上的毒,她以后恐怕再无宁日!
“噢,原来不是啊,是老朽唐突了。”凤家主一脸失望地道。
见莫庭烨始终没有开口询问的意图,楼陌不由地暗自咬牙,终于还是开口问道:“凤家主,在下有一事不明还请凤家主代为解惑!”
凤家主愣了愣,旋即正色道:“楼军医尽管开口。”
“皇上此次病重为何没有召您进宫看诊?这其中可有什么隐情?”楼陌开门见山地问道。
凤家主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高深莫测地道:“老朽接到消息的同时,宫里的禁卫军就来了,紧接着皇太后便下令整个上京城戒严,直至今日方才得知皇上已经平安无事,至于为何老朽没有奉旨进宫,只能说天威难测,老朽也不甚清楚。”
“原来如此!”
楼陌凤眸微眯,与莫庭烨对视一眼,彼此肯定了心中的猜测,而后便起身告辞:“凤家主无事便好,我二人还要连夜赶回边关,就不多留了。另外,凤之尧他一直很担心你。”
凤家主笑了笑,朗声道:“这臭小子,转告他,老朽好着呢,让他该gān嘛gān嘛去!”
“你们一路小心,老朽就不送了!”
“凤家主留步!”楼陌客气道。
离开了凤家,二人转头朝着上官家的方向而去。
楼陌微微凝眉道:“凤家主他似乎在暗示我们些什么。”
“嗯,还有左相文大人,这件事情或许没有我们想的那般简单。”莫庭烨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
楼陌试探着开口:“莫庭烨,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或许一直都在某个人的算计之中,莫君煜,莫君睿,皇后,越国公府,甚至包括他自己,只是他没有料到你会回来……”
莫庭烨神色晦暗不明,忽而轻笑道:“陌儿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似乎越来越关心我了?”
楼陌登时黑了脸:“莫庭烨,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我感觉良好?”
莫庭烨笑而不语,眼神里的调侃意味再明显不过。二人打打闹闹朝着上官府的方向而去,一路上笑骂声不断,却是十分默契地谁也没有再提方才那件事。
……
“什么?你说上官子谦去边关了?!”楼陌诧异不已,上京城不是戒严了吗,他怎么可能离开!
那随从凑近了些,低声道:“我家公子查到了一些事情,皇宫出事当晚公子恰好在城外,于是便连夜赶往边关,说是要亲自告诉王爷您!”
莫庭烨紧紧蹙眉,皇宫出事当晚就离开了,那就是说现在已经到陇邺城了,可按照计划,此刻的陇邺城应该已经被南暻军队占领,上官他毫不知情,怕是要有危险!
“上官大人和夫人知道这件事吗?”莫庭烨沉声问道。
随从摇了摇头,“公子临行前同老爷说有些生意要去外地处理。”
“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家大人和夫人,知道了吗?”莫庭烨沉声嘱咐道。
那随从立刻应下不提。
“走吧,现在赶回去,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楼陌和莫庭烨二话不说便上马往城外飞驰而去。
……
却说这日汶无颜来到陇邺城后,无意间在醉欢阁见到了锦舞和浅黛,自然就猜到了楼陌同烈焰阁的关系,心下划过一抹了然,如此一来,那么之前种种便都可以说得通了,说起来陌陌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我说汶公子,我都跟您说了多少遍了,我家小姐她真的真的真的不在这儿,您老人家能不能高抬贵手,放过醉欢阁?”锦舞的情绪已经濒临崩溃。内心止不住地哀嚎:小姐这是打哪儿认识这么一个奇葩啊!
天天赖在这醉欢阁,白吃白喝不说,还天天搅局,这一段时间来,醉欢阁的生意都不知被他搅huáng了多少了!偏偏他还顶着千机公子的身份,她们又不好对他怎样,实在是憋屈得不行。
舞霓裳从阁楼上施施然下来,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chūn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只听得她轻笑道:“哟,汶公子还在这呢,昨夜睡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