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是剑刺进了顾昌身体里的声音,也是顾昌喷出一口鲜血的声音。
“爹!”
“昌哥!”
顾慈与李荣惊慌的跑到顾昌身边,“昌哥,你怎么样。”李荣哭着把顾昌扶起来。
顾昌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黑衣男人,“若是要杀便杀我,那日的人是我杀的,与我的家人无关。”咬着牙说出一句话后,又是吐了一口鲜血。
“昌哥你别说话。”李荣怀里的顾朝庸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顿时嚎哭起来。
“你刚才不是说,可以用我的性命换他们的,那我跟你走。”顾慈站起身来,挡在了顾昌与李荣的前面。
“阿慈!”
“阿慈!”
顾昌与李荣同声而出。
“呵,你确定?”那个黑衣男人不理会顾昌与李荣,直直的看向顾慈,手里的剑垂直在地上,随着他移动的脚步,发出了剑尖与地面摩擦的刺耳声。
“我确定,只要放了我的家人,我便跟你走。”顾慈忍着那不适的刺耳声,坚定的开口。
黑衣人缓步走到了顾慈的对面,举起手中的剑,那剑碰到了顾慈的脸颊,“这么美的脸,若是把皮剥下来换到我的脸上…”
随后是放到了脖子,“这里的血液最鲜美可口。”
最后走到了心脏的位置,“还有这里,不知若是我把这心脏挖出来送到那个出征的男人手里,你猜他会不会认出这就是你的呢?”
随后又发出了似鬼一样的笑声“桀桀桀….”
“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要你放了我的家人。”
听着他的笑声,顾慈浑身都冒出了鸡皮疙瘩,可她不是那贪生怕死之辈,若是要选,那便选她自己死换的一家人的平安。
只是可惜了李奕,她还没来的急嫁他,没来得及为他生儿育女。
“阿慈!”李荣哭的撕心裂肺。
可那黑衣人突然收回了剑,一把抓住顾慈甩到他的身后,又一把抓住李荣,“你想不想知道失去亲人和爱人的滋味?”话是对着顾昌说的。
“你…你放了他们!”此时的顾昌已经虚弱无力,胸口处溢出大量的鲜血,右腿更是不知为何已经毫无知觉。
“喂,你做什么,明明说好了用我换他们平安。”此时的顾慈也顾不得心里的恐惧,一脚踢在了黑衣人的腿上。
可黑衣人似乎像是没有知觉般继续对顾昌开口,“放了?那么这三个你选一个要放弃的,我放了其余的两个。”
房顶上的银面人看着下面的情景不禁的摇了摇头,“永远都是这么爱折磨人。”
“我….我选我自己,杀了我放了她们。”顾昌虚弱的躺在地上开口。
“那可不行。”黑衣人摇了摇头,抬头看了看房顶上的银面男人,随后开口,“既然,你选不出,那便让我来为你选吧。”
话落一把抢过李荣怀里的顾朝庸,不顾怀里孩子的大哭,脚尖轻轻一点便不见了踪影。
“朝庸!”
“朝庸!”
顾慈与李荣两人同时大声喊出,可回应她们的似乎只有风声,那个男人如鬼魅般的来了,刺伤了顾昌,抢走了孩子,再如鬼魅般的消失。
“噗….”因为激动顾昌又喷出一大口鲜血,撑着想起身又牵动了胸口的伤流出更多的血。
“爹!”顾慈紧忙跑过来,李荣也回过神跑过来哭着扶起顾昌,“昌哥,你怎么样?”
“荣儿莫哭,我一定会找回儿子的。”话落便晕了过去。
“昌哥,昌哥。”李荣抱着顾昌哭的撕心,“啊….为什么要这样。我的儿子!”
“咔嚓”一个炸雷响起,随之而来的是瓢泼大雨,几吸的功夫雨水便成了小河流,冲走了顾昌身上的血,随着闪电亮起,只见暗巷里的地上,是一条条由顾昌的鲜血混成的血河。
“娘,你别这样,先扶爹回去,我马上写信通知李奕,让他帮忙寻找弟弟。”
李荣哭着不应声,大雨淋湿了三人,此时大街上的人都匆忙的跑回家躲雨,顾慈与李荣两人扶起来顾昌,拖着他慢慢的朝顾府走去。
“叩叩叩”大门打开,“哟,这昌大爷是怎的了?”守门的家丁见顾慈与李荣架着顾昌冒着大雨回来,顾昌又是这般模样,开口询问。
李荣不说话,低着头就要往里走,顾慈见状,“小哥,我爹遭歹人袭击,中了剑上,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们请个大夫。”
“好好好,我这就去。”话落小哥不在多问,冒着大雨去请大夫。
顾慈心想这事根本隐瞒不了,就算不说,那么朝庸失踪大家肯定也会有诸多猜疑。
一旁的另一位守门小哥上前搭把手接替李荣的位置,李荣顺势就跌坐在了地上,她此时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娘,你快点起来,难不成你还想让爹也从你的生命里消失吗?”
闻声李荣像是缓过了神一般,“不,不,不能。”随后手脚并用的站起身来,跟在后面。
“这是怎么了?”
进了院子里,顾为正瞧见也是吓了一跳。在瞧瞧顾昌身上的血更是慌了神,“阿慈,你爹他….”
“爷爷你先别问,快点让人烧热水,爹受了伤,又淋了雨,若是处理不得当怕是会引起高烧。”
顾为正紧忙出门找丫鬟,与李荣碰了正面,“荣娘,大昌他发生何事?”随后看了看李荣又道:“朝庸呢?”
一句话使李荣又哭了出来,“爹,朝庸被抢走了。”
“什么!?”说话间顾为正晃了一下身子,朝后退了几步,“哐当”身子碰在门板上。“你说朝庸被抢走了?被谁抢走了?怎么抢走的?”
两人说话间那家丁带着一位大夫跑来,他瞧着顾昌伤势严重,便就近找了个大夫,又拉着人家大夫一路跑来。
“大夫,大夫来了。”李荣瞧见也顾不上顾为正此时还未回魂,紧忙拉着大夫就往屋里走。
“咔嚓”天空打着闪电,瓢泼的大雨似乎想要洗净这人间的污垢。一刻钟过去大夫才起身。
“这位大爷受了严重的剑伤,好在稍微有些偏差,不然非是当场毙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