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身边的侍卫领了命令立马下密道,过了一会便又上来了。
“头,下面什么都没有,而且密道很短,我四处摸索了一下没发现有什么机关。”
“上来。”话落那侍卫爬了上来疾风又亲自下去看了一圈,仔仔细细的又找了一遍,还是没发现什么机关。
“头,这回去要如何跟大人交代?”侍卫低下头小声问着疾风,随后有抬眼偷看了一眼疾风。
“走吧。”疾风没回答他的话,只吩咐众人跟他回去。
“大人,”疾风进了杜万生的房里,跪在地上双手抱拳,一脸平静的说,“人逃了,那里面有条密道,可…..。”
“嗯?”杜万生不急不缓的喝了一口手里的碧螺春,也不看向疾风。
“可是我下了密道,四处寻找都未发现机关所在,现在也不知他们逃向何处。”
“知道了,下去领罚吧。”
“是。”
疾风依然那般平静,仿佛杜万生说的罚是一件很小的事,可屋外的媚楚听着却是知道,疾风这次怕是回不了京城了。
“吱呀”一声媚楚推门进来,杜万生向门口处看了一眼,没有出声,媚楚缓缓走向杜万生身边。
今日的她穿了一袭淡紫色长裙垂及地面,外披浅紫色薄纱,长发用一根玉簪轻挽起来,黑色的眸里是不易察觉的诱惑和魅彩流转,她的美丽接近妖孽,那精致的柳叶眉弯着,天然而成且以微笑的角度存在着。
皮肤没有那么白,但却泛着透玉色的光芒,似乎向冬天里的雪一样,那么光华皎洁。唇上是微微一点的口脂,又如玫瑰一般娇嫩,杜万生瞧着眼前的媚楚,一把抱在了怀里,“近日可是越发的诱人了。”
“大人~”这娇媚的声音让杜万生的一把老骨头也酥了起来,抱着媚楚走向一旁的睡塌。黄美丽此时就在门外,听着屋里的声音只是冷冷的勾了勾唇角,随后转身离开。
“夫人….”一旁的老妈子开口,想安慰自家夫人几句,可又是因为身份低微只得暗自替夫人叹息。
“无妨,这也不是第一次。”黄美丽说的冷清,语气里没有任何的异样,仿佛在说今日天气还不错一般。
“夫人能想看的开就好。”
“看开?看得开如何,看不开又如何。”黄美丽冷笑着,她嫁给杜万生已经二十余载,岂能不知道杜万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她又怎能不知杜万生是为何娶的她,若不是她这肚子争气生了个儿子,怕是早已和家里那些个女人一般,成了闲置的花瓶。
“呵。”想到儿子,黄美丽眼里漏出了苦涩和恨,儿子才没了,他杜万生还有这种心思。
“大人~”这屋里的杜万生与媚楚一番折腾过后,媚楚倚在杜万生的身上开口道,“疾风他…..。”
“怎么?是又看上了疾风?”杜万生一只手楼着媚楚,一只手指轻轻挑起媚楚的一缕长发。
“大人,媚楚有了大人岂会在看别人。”
“哦?那为何要为疾风求情?”
“才不是人家要求情呢,是我身边那丫头,她可一直偷偷喜欢着疾风呢,我就夏至这么一个丫头,与我还是同乡…啊….。”
媚楚后面的话未说完,杜万生便掐住了她的脖子,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着,“你以为我会信?”
“大…大人,媚楚说的都是真的,不信您可以去调差,确实是夏至喜欢疾风,我自知自己的身份和责任,岂敢对别的男人动心思。”
媚楚声音有些扭曲,虽然是呼吸困难,可她必须解释,若不然怕是以后都没有解释的机会。
“呵,知道就好。”杜万生松开了媚楚,不是他不舍得杀,是媚楚他还另有用处。
“谢大人,那疾风他…..”媚楚小心翼翼的开口。
“那便依了你,放过他这一次吧。”杜万生还是那般翩翩温雅的样子,说起话来声音也是轻声温柔的,只要不听他话里的内容单看表面,谁也不会知道他杜万生此人是多么残忍狠毒。
“那楚儿这便去告诉夏至那丫头,她现在可是担心死了。”媚楚轻轻说着,见杜万生挥手便伏了伏身子退了出去。
杜万生听着媚楚慌忙的脚步声,冷冷的笑了笑,他岂会没看到媚楚眼里的焦急和担心。
这厢的李奕已经与阿战回合,之后便由阿战雇了马车,又准备了充足的干粮和水。
李奕和阿战来时都是骑马赶路,一路上若是饿了便随便找个地方吃一点,若是渴了就去河边喝几口水,可现在带着一家子的老小,这东西必须准备妥当才行。
“主子,都准备好了。”阿战回来对李奕说道。
“嗯,你派一些人暗地里保护杏花村的人,还有让李府的管家对顾春和顾为义解释一下,记得不能被人瞧出端倪。”
“是。”阿战听了吩咐便立马去安排,李奕是回到屋里对众人说着,“走吧,已经准备好了。”
“嗯。”顾昌沉声应着带着众人跟着李奕出来上了马车,气氛异常的沉,顾为正更是一直的唉声叹气。
众人上了马车熟睡的顾朝庸突然哭了起来,顾为正也跟着落了泪,“瞧瞧,这小娃娃也不想离开家。”
“爹….,此事都是我的错,我就不该…..。”
“大昌,不怪你,谁能做到见死不救,你若当真那般,我顾为正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可若不是我,咱们岂会这般离乡逃命。”
“哎,人各有命,安天命吧,许是我顾为正就是个死后不能落叶归根的命。”
“爹啊,你别成天把死挂在嘴边,你还要活到一百岁呢,瞧咱们朝庸这不是不哭了吗,你老也别哭了。”
李荣开口安慰道,轻快的语气加上顾朝庸确实也不哭了,顾为正这才抹了抹脸上的眼泪,伸手接过李荣怀里的顾朝庸,“瞧着我这小孙子的面爷爷也不能死那么早。”
“爹,那你以后可不准在说什么死不死的话了。”
“好好好,不说。”顾为正嘴里应着李荣的话,手里逗弄着怀里的小孙子,事已至此他还能有何办法,只能看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