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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离石县的危机

  太守的心里很憋屈,大昭除了边境地区太平了二十年,为何轮到他当太守的时候便发生了战乱,先是仙台国现在又是冀州侯联合南方小国,难民里还混杂着不少的叛军让他也无法分辨,他不怕死,怕的是对不起这身官服。

  “混迹在难民里的叛军也有身手不错的人,并且还轻功了得,昨日只是借着城墙上的凹凸不平的石块,双脚在上面轻点便攀上了城墙,估摸着有十余人,杀了城楼上好几个官吏,流民也因此上了城楼一部分。

  “然后呢,上了城楼的流民捉拿到没有?”

  太守又道,“流民只是一些普通百姓并不会什么武义,并且下手也不是很狠,倒是很容易的被我们当场解决了,但是那十余武功高强的叛军,最终也只是捉拿了三人,有七人混迹到了城内。”

  “那就麻烦了,这些人已经隐秘在了城内,除非他们自己现身,否则是没有办法擒获了,不过城门紧闭,流民又是怎么到了城墙上的?”薛蘅不解。

  太守继续道:“昨日那些流民将梯子放在城墙上,顺着梯子便往城墙上爬,守在城楼上的官兵便朝着下面扔石头,并且将梯子用棍子挑走,差不多是能够阻止流民了,无奈的是那十余位武功高强的叛军,凭借着轻功跳上了城墙开始厮杀官吏,官吏们便无法顾及从梯子朝着城墙上攀爬的流民,这才让流民涌上了城墙,要说这十余叛军才是真的狠角色呀。”

  想起此事太守还心有余悸,要不是及时的朝着城墙下泼油引燃,或许城门就要被流民给攻破了,他出身太原李氏那些叛军不会为难他,但百姓家破人亡是难免的。

  不过用燃烧的火焰阻止流民也不是长久之计,一旦燃烧的太久了,城墙也会有坍塌的危险。

  “刺史将益州大部分兵力集中在容郡,比起兵力充沛的容郡,他们自然愿意从周边偏僻县郡攻破。不过咱们巴陵郡算是最偏僻的地方了,这群人能来一路来到离石县也算是有本事的人!”太守说起来直摇头。

  薛蘅也相附和,周边县城的防御确实有点薄弱,好在定康县培养了不少的护卫,遇上流民不至于这般慌乱。

  在这个危机的情况下,太守也不管会不会得罪刺史了,直接道:“方才审问了被抓捕的流民,据他们交代,已经抢劫了不少县郡,做了不少的恶事了。等事情平息下来,定然有不少的官吏会参刺史一本,若不是他下令各地兵曹前去容郡镇守,咱们这些县郡又怎么会被一些流民轻易闯入,造成惨烈的损失。”

  薛蘅听见此言低下了头,能够做到这个位置上,刺史自然不是个遇事就抓瞎的傻子,她一个女子也能知晓,做好的法子是让兵力守住进入益州的各个隘口更为妥帖,刺史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既然还将兵力集中在了一起定然是因为容郡有很多的世家居住,多多少少与刺史有些联系,比如薛家,一定会在动乱发生的第一时间传消息给刺史派兵保护薛家大宅,刺史若是拒绝了薛家的请求,在今后的日子中对于刺史在益州颁布的任何政令,薛家都不会配合。

  出身世家却不维护世家利益的人,即使在自己家族内也不会受到重视。

  若是她没有猜错,现在容郡各个世家大宅的外面,就像她的洗月观一样围着不少的官兵保护安全!。

  不过她现在能仔细的看清楚自身的问题,她的定康县也和益州一样易守难攻,她应该多派兵力去守住隘口,而不是将洗月观围得滴水不漏。

  洗月观被保护得无论有多么严密,叛军一旦冲进了定康县,若是没有援军来支援,洗月观被攻破那便是迟早的事,并且她连一个逃亡的地方也没了。

  更有可能定康县的村民再被叛军捉拿了,为了自己的安危向叛军投降,一块来攻打洗月观。

  等回到了洗月观,她将自己侍卫留在身边保护她就行,定康县的兵力就让他们去保护定康县的村民。

  “我想去城楼上查看一下具体的情况,不知是否可以。”

  “这.....”太守顿了顿道:“如今流民或许还没有散去,城楼上不是特别的安全。”

  定康兵曹插话:“那就请太守多准备一点人保护道长的安全。”

  太守没有继续拒绝,薛蘅是来支援离石县的,让她了解一下如今的情形有多么的危险,或许能够在日后得到更多的帮助。

  离石县的官兵手中持着盾牌,保护着太守和薛蘅走上了城墙。

  在城楼上还有昨夜留下来的血迹和被火灼烧过的痕迹,无一不透露出发生了惨烈的交战。

  “将盾牌拿开,贫道想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

  “道长,此事万万不可啊!别看现在风平浪静,那些叛军会隐藏在暗处对着城楼上发冷箭。”太守劝解,薛蘅若是在他的地盘上出了事情,那他只会腹背受敌了。

  “这群流民中有大部分是叛军吧?”薛蘅惊讶,只是一些流民定然不会有箭法高超的人。

  “南平王等人是带着封地的百姓一块造反,叛军多也不稀奇,并且叛军和流民也没有什么区别。”离石太守心里苦啊,先被朝廷给征了壮丁,而后兵曹还带着有作战经验的军户离开了,现在剩下的衙门差役和一群治国安邦的文人,对于作战都是一窍不通。

  倘若没有这个城楼的保护,他们便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虽然如此,他也不能确定城楼能够坚持多久。

  定康县的兵曹推开挡在他身旁手持盾牌的官兵,看了看外面的地形和城墙,然后又道“我想出城看看具体的情况是什么个样子。”

  “不可,若是有叛军接着这个时机冲进城内怎么办”离石官员当即便拒绝,他们可不想引狼入室。

  “你的担心多虑了,不用开城门,我就从这人下去。”定康兵曹在腰间系了一根绳子,然后将绳子交给了同行的侍卫,然后就这样跳了下去,他的轻功也不错,虽是不能借助城墙的凹凸跃上城墙,不过从几米的地方跳下去倒也无妨。

  定康兵曹到了城墙外,回过头看着城墙,城楼最底部定然是遭受了攻城器之内的重物的撞击,城门已经快要破开了,并且还有几个位置的城墙也出现了破损的痕迹。

  若是叛军才来一次大规模的进攻,城门定然会被攻破了

  倘若离石县再不主动出击,那便真的没有机会。

  定康兵曹再次检查了一会,便用手拉着绳子,双脚在城墙上快速轻点便上了城墙。

  “可有什么发现。”薛蘅询问。

  定康兵曹看了一眼离石太守,说出了发现和自己对此事的看法。

  离石太守他已经隐约感觉到了,城墙坚守不了多久了,事关生命完全此刻也不逞能:“还好洗月道长带来了兵曹,否则咱们这群文人就得抓瞎了,不知付兵曹有何主意?”

  付兵曹是定康县的兵曹,不是离石县的兵曹,并不敢擅作主张,只是用商量的语气的给建议,“以在下之见,最好派人去查看那群叛军聚集的地方,若是周围没有树木,放一些火箭去烧,定能让叛军元气大伤,也不失一种计策。”

  太守摇摇头否认,这个法子他早就想到了,并且还失败了,“叛军占据了一公里外的南乡村,南乡村位于大山中树木参天,前两日老夫也派人去过,还没走到半山腰就被他们的探子给发现了,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靠近很难。”

  付兵曹看了看南乡村的方向,再看看薛蘅,“道长能否借一步说话。”

  太守很会察言观色,如今有求薛蘅,便主动道:“老夫还有一些事需要处理,先不奉陪了,二位若是有什么需要,告诉下人便可。”

  “太守慢走。”

  等着周围没有了外人,付兵曹这才说:“道长,我们的白杆军还是专门为山地作战训练的,何不给他们一个实战的机会,也能够检验一下他们的实力如何了。”

  薛蘅对白杆军的真实实力有些不信任,“我也心疼百姓无辜遭罪,但叛军有上千人,我们带来的白杆军只有五十人,能有多少胜算?”白白牺牲那就没有必要了。

  秦良玉的白杆兵能够以一当十,但定康县的白杆军才成立一年左右,无论是作战经验还是武义皆要若上一截。

  在兵曹来之前是由贼曹负责训练,还没真正与人交手过,主动出击太冒险了。

  付兵曹也不能把握这五十白杆军能做到什么程度,但实战是必可不少的,若是没有上过战场经历真正的生死,那是无法进步。

  “道长”付兵曹拱了拱手坚持道:“在下以为,白杆军若是在离石县失利,比在定康县失利为好,这一次的失败还有挽救的机会。在下向道长保证,即使偷袭不成功,损失也不超过十人。”

  除了白杆军还有弓弩手跟谁到了离石县,只要这一次能够好好的排兵布阵,撤退定是没有问题,回到定康县那便安全了。

  “让贫道好好想想。”薛蘅拿不定注意。

  在她身边有剿过匪的侍卫,在定康县也有被征过兵的人,但将领只有付兵曹,她应当给付兵曹多些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