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青年人正是公输家刚来的四公子公输翼却,却是一个病秧子,几人心里升上来些许的轻视来,看对方这种样子,想来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不知道公输翼歌是怎么想的,居然会想着让这个病秧子做家主,也难怪公输家会那么多人反对了。
公输翼却丝毫不惧的看着对方,神色淡然,像是没有觉察到面前的危险,跟老朋友谈话似的说道:“一岩门门主想要见我?这可就难办了,不妨请一岩门的门主移步客栈,等我请示了家主,自然会跟贵门主一叙。”
“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以为公输家主抬举你,你就真的成了一棵葱了?”另外一个人顿时大怒,腰中长剑瞬间就出鞘了三寸,银亮剑光映照在公输翼却的脸上,大有对方再不识抬举,就让对方好看的意思。
“公子······”万晓心里出现了一些胆怯,他们这些人来者不善,说不定一会儿就动刀子了,要是他会武功就好了,这个时候可以保护公输翼却。
公输翼却再次拍拍他的手,看着他温声说道:“不用担心,我总不相信,一岩门的门主是让他们带着我的尸体过去的。”
“你!”对面那几个人一听,眼睛里像是要喷出来火来。
“我有说错吗?难不成他真的想要跟我的身尸体一叙?那就不劳烦诸位动手了,我自己来,我嫌弃你们的武器太脏。”公输翼却眸子清湛,看不出来一丝一毫的挑衅来,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跳脚,恨不能将他狠狠地暴揍一顿。
公输翼却既然可以让公输翼歌看重,那自然是有他自己的本事在的,至少在同辈中,他的能力是最强的,面对强敌的风采可见一二。
“你到底去不去,我劝你自愿过去,否则别怪我们动手,我们下手可是很重的,要是不小心用力过猛,你这小身板······”最开始的那个大汉恫吓道,甚至还抽出来剑在公输翼却的面前晃荡了一下,想要将对方吓住。
公输翼却终于明白为什么一岩门会面临大劫了,就门下弟子这个样子,就可以看出来一岩门上面的那些长老执事甚至是门主是个什么样的鬼样子了,会弄出来这种把戏也就不足以为奇了。
“让开,莫要再拦着我回去的路,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只要我今天进入了一岩门的地方,那么我就可以保证,最多一个月的时间,整个江湖上都不会再有一岩门这个存在。”公输翼却拉着万晓就要往前走,虽然脸色苍白的像是从地狱爬回来的鬼,但是气势却是十足,将这几个人震慑到了。
但是他们也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然后说道:“我看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话音未落,一柄利剑就挡在了公输翼却的面前,凌厉的剑锋将一缕飘散的乱发切割断了,只见散发悠悠然落到了地上,然后又被一阵凉风吹走。
万晓吓得险些惊呼出声音来,不过及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没有给公输翼却丢人,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琥珀色大眼睛看看公输翼却,再看看他面前的剑,忍不住喉结微动,咽下去一口唾沫,真的好险,就差那么一点就撞上去了。
“你想干什么?杀了我吗?”公输翼却冷冷的看着对方的眼睛,丝毫不在乎自己面前横着一柄距离自己的脖子只有一根手指长的利剑,连脸色都没有变换一下,淡定的过分。
万晓紧张的看着他面前的长剑,生怕对方一个手抖,就隔断了公输翼却的脖子,心里则是一万遍后悔,为什么不在一开始拦着公输翼却不让他出来,为什么出来却是没有带着护卫。
对方被公输翼却看得心头发麻,像是被死神盯上了一样,杀了公输翼却他是没有这个胆子的,对方再怎么说也是公输家的人,还是公输家主预定的下一任家主,要是真的死在了他的手上,公输家一旦查出来,只怕是整个一岩门都要倒霉,付出来极大的代价来平息对方的怒火。
公输翼却直接将对方的剑给推到了一边,拉着万晓就离开了,背影不见一丝的惊慌。
那几个人在背后看着他们离开,其中就有人说道:“难道我们就这样放他们走?”
“否则你想要怎样?真的将人给打晕带回去?先不说我们到时候会不会被送给公输翼却出气,就单说他那个样子,我真怕自己一手刀下去,对方就一命呜呼了。”另外一个人说道,看神色也是气愤不平。
“仗着自己身体有病,居然这么嚣张,怎么不早一些时候病死?”其余的人也纷纷骂道。
等到走远了终于听不见那几个人的声音之后,万晓这才不平的说道:“公子可以活很久呢,只要好好吃药看病,我看他们才是一个短命鬼。”
“行了,别生气了,你公子我还没有生气呢。”公输翼却敲敲他的头,嘱咐道,“回去之后,不要多嘴,方才的事情谁也不能告诉。”
“为什么?我们不是应该告诉家主吗?让家主给公子出气,家主那么喜欢公子,一定会的。”万晓气呼呼的说道。
“尤其是家主,你把嘴巴闭紧了,要是家主听到了一点风声,你以后都不用跟着我了。”公输翼却严肃了表情,警告道。
“知道了公子。”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万晓还是应下来了,只是看其神色,颇多不满。
“一岩门用不着我们对付他们,他们自己就会倒霉,我们只需要好好看戏就可以了。”公输翼却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突兀的笑了一声。
万晓困惑的挠挠头,算了,公子的心思我不猜,自己这么笨,还是想想回去之后给公子做什么吃的吧,对了,还要吃药,这一次要多放一些黄连,让公子好好定定神,消除一些惊吓。
等到两人回到客栈的时候,公输翼歌正在大堂里喝着酒,面前放了一些下酒菜,碗筷却是只有一双。
公输翼却脚步顿了一下,还是走过去了,低声喊道:“家主。”
“去哪里了?”公输翼歌也不看他,只是将自己手中的杯子放下了,手指瞧着桌子,只有在他生气之后,想着如何责骂怪罪的时候才会有的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