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两个月前离婚的时候,江向笛跟他上.chuáng,还没这么瘦。
被折腾了一路,江向笛眼睫毛微微颤抖,似乎有些要醒来的意思,靳北扣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bī问他:“江向笛,你喜不喜欢我?”
江向笛眉毛抖了抖,靳北又问了一句,他还是没说话。
bào躁的靳总把人塞回了被子里,拨了拨他的长睫毛,语气十分恼怒:“江向笛,你之前说过的,你怎么不承认呢。”
如果江向笛此刻醒着,那么回忆一下,确实是说过的。
在chuáng.上。
靳北起身去浴室洗澡。
玻璃上水痕蔓延,靳北想起江向笛方才乖顺的、很容易被欺负的样子,又想起对方那次打鼓时候又A又欲的样子,令人惊艳、又引起心脏猛烈跳动。
他记不清是多久以前,是有那么一个夜晚,江向笛抱着他说我喜欢你。
靳北听过很多人的告白,也早意识到了怀里这个人喜欢自己,却依然感受到了自己心跳在渐渐加快,望向怀里的人的眸色越发深沉。
他没有回答,只是动作却愈发的重,压抑不住的粗.重的呼吸却显示着他的情绪并不平静。
江向笛大概是承受不住,脸上都是泪水,却没有半点反抗的力道,只能因为自己招.惹了这个男人而哭着断断续续求.饶。
再后来的事靳北就没印象了,江向笛没再跟他提过喜欢这件事。靳北也只记起了江向笛当时抱着自己、用带着点哭腔和低哑的声音说:“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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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向笛做了个梦。
他梦到他像几年前那样,独身一人在市医院外的长椅上坐着,一直等待着,似乎等着有人来接他。
他似乎等了很久,等了好多年。直到突然有一天,有脚步声传过来,江向笛有些期待地抬起头,看见男人的模样是他记忆里的样子,却有着一双寒星般淡漠的眸子。
男人停在他跟前,对他说:“江向笛,你别再等了。”
江向笛冲上去打他,似乎受到了刺激,说:“你们都骗我,我不信。”
男人扣住了他的手。
然后江向笛猛地睁开眼睛,醒了。
外头的日光刺眼,但因为休息的很好,全身上下并不难受,江向笛从被子里爬出来,闻到一股药膏的味道。
江向笛低头看见自己手臂上被涂得坑坑洼洼的痕迹:“……”
虽然确实不大好看,但膏药还是有用的,他的伤口已经好了许多,快结疤了,也感觉不到疼。
江向笛却想起了昨晚的事,后悔地拍了拍脑门。
他那一瞬间恍惚认错了人,但后来知道是靳北在跟他亲吻,但实在是困极了犯迷糊,被人直接带回了湾上风华。
他的衣服没被脱,江向笛下chuáng拿了自己的包,拖鞋也没穿,轻轻推开了门。
二楼望下去一览无余,没有人。江向笛跑下楼,找了自己的鞋子,出门叫了个车回去了。
江向笛先去洗了个澡。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很软,江向笛从镜子里望了眼,他之前其实还有点若隐若现的马甲线,现在是彻底没有了。
好气。
江向笛套了衣服出去,接到孟川的电话:“小江,昨天怎么打你电话打不通啊。检查怎么样?”
一开始在医院里知道后的惊慌无措过去后,江向笛此刻冷静下来了:“一两句话说不清,就不说了。”
孟川:“你可别吓我啊,这咋还说不清呢?是很复杂的毛病吗?”
“不是特别严重的大毛病,就是有点麻烦。”江向笛去给自己临时做了点早饭。
孟川想不出来,问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江向笛查看了眼天气预报,靳北发现他离开了,给他发了消息,说要见他,江向笛拒绝了。
但想了想,昨天确实有他的责任、又白住了一天,是他不对,便给靳北发了个红包,备注房费。
靳北没收,连消息都没给他。
江向笛习惯了对方不理自己,边放下手机吃早饭。
这个小区早上很热闹,外头时不时有小孩子经过,对比下来,江向笛的屋子实在有些空旷和过于安静了。
唯一一个曾给他照顾和温暖的人也只是陪伴了短暂的两年半的时间,江向笛不知道该怎么抚养这种弱小稚嫩的生命长大,更别说真的把孩子生下来。人面对这种从未预料到的事,总是会感到害怕和犹豫。
他伸手搅拌了一下碗里的粥,目光往阳台一放,看到那盆绿油油、刺多却极其容易存活的仙人球,对方的球体上又坚持不懈地冒出了很多小仙人球。
孩子生出来会很像爸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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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给江向笛配的药只有三天的剂量,江向笛每天按时服用,还特意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饮食以及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