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伟城顿了顿,“我教你的东西只有仗势欺人吗?”
靳北眉头一皱:“难道要忍耐?”
打不打得过从来不是这两父子考虑的范围。靳伟城恨铁不成钢道:“护短也不像个样子。知道什么叫威慑吗?你去告诉江家把这件事告诉老江,他这人胆子小的很,然后再去老朱家点把火。”
老江是江家家主、也就是江向笛的生父。
靳伟城一两句话,靳北就明白了,最好的威慑就是让对手感到恐慌和畏惧,而朱家是那个杀jī儆猴的jī。
jiāo代完了这些,父子俩一起吃了顿晚饭,大约是头一次在外头吃一顿家常便饭,靳伟城难得问道:“婚姻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靳北一愣:“您是在催我结婚?”
催婚会迟到,但不会不来。
靳伟城:“怎么,现在的你不是离了婚?”
靳北握着筷子的手微顿,他这爹戳心窝子一戳一个准,没半点会因为亲情而留点情面。他说:“我自己会处理。”
靳伟城眸子微眯,想起来靳北近日的行程,以及屏风事件发生时刻靳北的行为他也是知道的,他怀疑靳北还是放不下江向笛。
他拥有一个失败的婚姻,所以对靳北在这方面插手的情况并不多。
但随着年龄增长,靳家却永远都只有他和靳北两个人,靳伟城有时候也会感到有些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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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摔落在地前江向笛只来得及按下接听键,同时收到消息赶过来的主编也到了,硬着头皮走了进来。
薛qiáng见江向笛没打上报警电话,勉qiáng镇定了些,扯着皮肉说:“小江,你是这里的员工,咱们和气生财。或者说,你想要什么,钱、还是职位,我都可以给你。”
他话还是客客气气的,目光却警惕地在江向笛周围扫来扫去。
他见到小唐有几分姿色才起了色胆,小姑娘胆子小,前几次试探就只敢躲开,今天他才鼓起勇气,没想到偏偏江向笛留下来加班了,他连个手都还没摸上,只拉着衣服追着人跑了几圈,东西砸了不少。
江向笛扭头对门口那两个躲着的女同事喊了一声:“报警!”
薛qiáng又有些慌张了,浑浊的目光落在面前漂亮又满身是刺的年轻人身上。
他一开始看上了江向笛,但对方背后站着靳北,他知道权势滔天的靳家不好惹,便不敢碰。
此刻江向笛是势必要跟他过不去,他什么也顾不上了,怒道:“你别太过分!报什么警!我什么也没做!你有本事,把证据拿出来,不信你问问她啊。”
小唐听到了这句话更怕了,眼泪往下掉,她紧紧抓着江向笛的衣服,断断续续说:“江哥,是他先要抓住我,后来你砸门的时候他就威胁我,如果我不乖乖听话,他就让我在这里呆不下去。”
薛qiáng一听,感觉不妙,走上前要拽小唐的头发。江向笛伸手拦着,他让小唐松开自己,上前扭住了薛qiáng的手,反扣制住,他的动作灵活又迅速,下一刻就往对方身下重重踹了一脚。
刚下电梯的叶藏听到一声极惨极惨的惨叫。
赶到门口看到这一幕的靳北:“……”
赶来的男同志们都觉得有点疼。
连小唐都止住了哭声。
江向笛那一下用的力道不低,他看着柔柔弱弱的,下手狠绝又果断利落,白皙又脆弱的手腕上有一条明显爆出的青筋,浓密睫毛下的茶色眼睛都是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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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连空气都是寂静。
江向笛早已听到脚步声,却没抬头,只是慢慢蹲下来,动作缓慢地近乎艰难,仿佛已经到了qiáng弩之末。
他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幸好薛qiáng就是个绣花枕头,所以他才一直养jīng蓄锐,直到最后一下把人彻底制服,却也用完了他的全部力气。
身后传来靳北叫他的名字,江向笛才松了口气,仿佛泄了力支撑不住晃了晃,下一刻却被靳北伸手牢牢托住了。
靳北身上有熟悉的冷冽的气息,男士香水味道淡雅,和往常一样。
靳北吓了一跳,他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先安抚道:“没事,别怕。”
倒在地上疼的说不出话、满头都是冷汗快哭出来的的薛qiáng:“……”
早知道这人这么狠,该怕的人是他啊。
叶藏带着保安也都赶到了,在场的一个目击者把事情简单说了下,叶藏低声骂了句,靳北眸色也有些yīn沉。
不入流的龌.龊手段,也只有废物gān的出来了。
但是此时的薛qiáng看到靳北后便是一脸的面如死灰,别说反抗了,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而主编躲在角落里,大气也不敢出,都不构成任何威胁了。
只有小唐迟缓地回过神,一眼看到了一个高大俊美的男人抓着江向笛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