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晚宴,靳北几句寥寥自我介绍后,便没怎么说话,神色莫辨,似乎在思考。
很快就有人走过来,是曾和靳氏集团合作过的公司的一位高层,笑眯眯说了些客套话,最后道:“靳总给个面子,我先gān为敬。”
“别了,”靳北似乎有些厌烦,“我不喝。”
那人愣了愣,似乎没想到他如此不讲情面,但想到这人的身份,又不敢得罪,只好说:“一杯小酒,我喝,您随意。”
靳北没有喝。
那人皱着眉、满脸愤懑却什么也不敢说地走开了。
他不是每次都可以像这样无所顾忌地拒绝。以前刚接任总裁这个位子的时候,他年轻、没有资历,很多老板凭资历和人脉便能压他一头,他不得不多喝酒,才能拉近这种应酬上的一点关系和jiāo情。
他的胃不好,有一天他喝到差点进医院,这之后有人给他提了个办法。
结婚。
家中已有配偶,管着,不让多喝。这是个好借口。
持家、稳重,都是正面形象。
而现在他已经变得足够qiáng大,光是站在那里,便可以直接拒绝大多数递上来的酒杯。
却没有那个管着他的人了。
晚宴很快结束,靳北没碰酒,倒是让邓芸直接叫来了司机。
邓芸:“您直接回酒店吗?”
靳北:“回湾上风华。”
从高速到S城大概三个小时的路程,到湾上风华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靳北放了两位员工的假,踏着夜色开了家门。
江向笛来搬家,他知道,但实在是因为在外地出差,他赶不过来。
家里面很gān净,没有外人进来的痕迹,靳北虽然这边来的少,但男人作祟的领地意识让他感受到一丝欣慰。
靳北先上楼洗了个澡。
这几乎要成为他回家后做的第一件事的习惯,江向笛有点洁癖,不洗gān净不让上.chuáng。
时间已经很晚了,靳北回了卧房。
这个地方叶藏不会进来,所以靳北过来便看见电视桌上放着一张卡。似乎是江向笛在整理东西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不需要的,便留下了。
靳北认出来,这是用用他的名义办的一张副卡,给江向笛的,他每个月都会打钱过去。
靳北拿起手机,查询了一下使用账单。
每月一笔,都是汇款,就是没有使用记录。
靳北从来不会给江向笛买东西,自然也不会关心江向笛花钱的情况。这都是他认为没必要的事。
但怎么会是一分钱都没花!
靳北握着手机的手发紧,连指节都泛白,像是动怒了。
也不怪他生气,这就好比在感情上,如果没有亏欠的话,便让人觉得理所应当地享受另一方的付出。
靳北一直觉得自己亏欠的并不多,协议结婚,本就是他给钱,江向笛付出自己应该拿出来的三年。
但是现在不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靳总每天一个后悔小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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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江:是我佛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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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又知道我flag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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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在结婚之前,靳北查过江向笛的资料,知道江家明面上认回了这个私生子,实际上并没有把人看的有多重,每个月给可怜的一笔钱打发了。
而江向笛的生母昔日是个小明星,长得很漂亮,很会花钱,即便后来嫁了个老板,但也总是找江向笛说缺钱花。
江向笛虽然单身,但这样的情况下别说存款,S城的花销本就很大。靳北一直觉得人活着便会有欲.望的,无论物质还是jīng神,更别说江向笛在那样的生长环境下,更明白缺钱是一件痛苦的事。
然而卡被留在桌上。
江向笛没要他一分钱。
靳北感觉自己要把手里的手机快捏碎了。
他给的东西,小猫不稀罕。
没有人喜欢这种感觉。靳北自己不愿意承认,实际上隐约也因为身份把自己放在制高点上,包括那次江向笛外公病重的事。他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只会qiáng硬地左右江向笛的决定。
他感觉现在的自己就仿佛江向笛随意丢在桌上的卡一样,他不稀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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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了快乐又自由的周末的江向笛并不知道这些,周一回杂志社上班,工作不多,做起来很快,眼看着马上就要下班了,他计划着去哪里买些新的厨具。
湾上风华的厨房都是很好的配置,江向笛觉得自己的双手和审美都被迫拉高了,竟然觉得小出租屋的锅碗瓢盆太旧太破了,他用起来不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