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已经三年,他们见面并不多,熟悉程度甚至赶不上一般朋友。
表面上住在一起,但靳北工作忙,江向笛平日里根本见不到人,如果两人睡在一起,一般只有一种情况,就是上.chuáng。
泾渭分明,江向笛对这个关系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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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车稳稳当当停在了公司门口,一整幢写字大楼都是靳氏集团的,从外头看气派的不得了,每一片玻璃都是锃亮。
很快,保镖簇拥着靳北下来,位于中心的男人英俊高大,西装笔挺,连气场都是qiáng悍,偏偏眉眼淡漠,不笑也不说话,显得沉而冷,旁人一看,便会觉得很凶。
车门被打开,面容冷峻的男人在旁边坐下。
车内有明亮柔和的灯光,隔得近了,江向笛便能清楚地看见靳北的脸。
靳北的长相俊美深邃,直挺的鼻梁,寒星般的眸子,情绪内敛,看不出分毫,他话少,不假辞色,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
特别是靳北手臂力气很大,常常能圈着江向笛的时候,仿佛牢牢的桎梏一般让他难以逃脱和喘.息。
江向笛对靳北最熟悉的地方,一是脸,二是身材。
靳北见到他,神色都没变,淡淡开口道:“来了?”
他的态度冷淡疏离,偏头垂眼,都是俯视的角度说话,像是对下属,显得很威严。
靳北冷情冷性,平日里看起来像是冰山,跟他谈恋爱会让人很挫败,甚至至今没有人跟他正式谈过恋爱,要么没胆子开始、要么便是在他这里碰了铁壁,除了协议结婚的江向笛。
江向笛却不在意,他弯了弯眉毛,亮晶晶的茶色眼睛里带了点温柔和笑意,声音也是轻柔:“晚上好。”
他的眼睛很好看,靳北注视着他的时候,能看到他眼睛里的自己,小小的,却满满当当的,好像面前的人就是心上人。
而这样纯白而眷恋的眼神,毫无疑问很能满足男人的虚荣心和占有欲。
靳北便说:“紧张吗?”
江向笛一愣,摇了摇头,委婉又不动声色:“没事,我不紧张的。只是我觉得,你今天带我过去,这不太好。”
靳北:“不太好?”
江向笛:“我去不合适。”
靳北明白了他的意思,道:“没什么不合适。”
他需要江向笛做他的配偶,而且江向笛也很合适,平日里听话乖巧,有分寸,不gān涉他的公司事务,几乎不跟他提要求,上chuáng也不扭捏,是个非常完美的恋人。
他以前几乎不将江向笛带在身边,今天是第一次。
这次要谈的合作方偏好有成家背景的合作伙伴。
靳北在沉思,江向笛自然看得出来,便没有出声打扰,移开了目光,但还是时时刻刻关注身边的人。
直到发现靳北抬手揉了揉太阳xué,江向笛说:“又头疼了吗?我给你按摩一下好不好?”
结婚后江向笛便发现靳北有头疼的毛病,经常头痛地睡不着,甚至会一粒一粒吃止痛药。于是他特意去学了一套按摩的办法,时常给人按摩,舒缓效果很好。
他会做饭,也会在饭菜里放一些有助于缓解的中草药和补品,长此以往,靳北这个毛病便转好许多。
车内宽敞,靳北侧过身,撑着车垫。
江向笛微凉的手指按在两侧,他的手法柔和而不失力道,仿佛有浅薄而温热的呼吸扑在靳北的脑后,带来慰贴的感觉。
江向笛总会给人很舒服的感觉,抱在怀里又乖又软,像是一只小猫。
江向笛说:“是这两日太忙了,这个毛病又犯了吗?严不严重,很疼吗?”
靳北:“不严重。”
即便他这么说,江向笛还是给他按摩了十分钟,靳北抬起头,看见他长长的鸭羽般的睫毛,便想起chuáng.上他亲吻茶色眼睛的时候、睫毛颤抖带来的痒、以及薄红.情.动的眼角挂着的一滴泪。
很快就到了一个高档会所。
潺潺流水从喷泉小池流淌而过,路灯明亮,无数俊男靓女从豪车上下来,靳氏集团的车停在门口,侍者恭恭敬敬地上前拉开车门。
靳氏集团现任总裁靳北,如今在圈内的地位举足轻重。
三年前代替他父亲接管靳氏集团总裁的位子,三年后依旧牢牢坐在总裁位子上,身价bào涨,毫无疑问是当下最炙手可热的潜力股、年轻总裁。
可他下来后却没动,等了会儿,下来了一个年轻男人。
西装得体,但似乎没做发型,额前的碎发也挡不住jīng致的五官,和一双漂亮的茶色眼睛,脖颈细白,线条流畅,身形修长,很是养眼。
在场其他人一下便把目光投了过来。
江向笛有些拘谨,没敢动,身旁的男人却圈了过来,把手放在他的后腰,冷冽的气息围绕,将他往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