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罕的圈子跟他没有重合,他在圈子里算是个老大,但是转瞬之间,他的朋友和合作伙伴们突然发现他们的老大倒台了。
和靳北处理朱家一样没留情,只不过朱家的根基在国外,朱老爷子一看得罪的不轻,连夜带着人跑了。
靳北没半点心慈手软,他的行事风格向来果决狠戾,很快这件事就传到了S城上流圈,大家纷纷猜测八竿子打不着的谢罕、是哪里得罪了靳北。
江向笛也终于问清楚了原因。
他不觉得谢罕可怜,能够产生这样的恶念,足够说明谢罕的人品,更别说后来还被曝出来出入多次的声色场所、手下还养着一批小男孩。
拿来做什么不言而喻。
所以江向笛便任由靳北了,不需要仁慈。
他相信靳北,不会轻饶。
虽然靳北又冷又凶,偏偏行事正派磊落,从不gān缺德yīn暗的坏事。
就是从柳家回来后,有些得寸进尺。
晚上要一起睡,洗澡也要一起洗,说是江向笛现在行动有些不方便了,而浴室湿滑,一个人洗危险。
但是相对的,靳北现在也什么都做不了。
不过靳总的陪伴起了很大的作用,至少江向笛晚上不会再因为噩梦而把他踹下chuáng了。
但是偶尔有些时候,靳北能感觉到怀里抱着的人在做噩梦,因为江向笛会紧紧抓着他的衣角,头埋进他的怀里,有时候脸色发白、又有时候只是平静地流泪。
靳北一直在等江向笛告诉他到底做了什么噩梦,虽然内心焦急,但又不得不告诉自己要耐心。
没过几天,靳北先收到了一封邀请函。
不是给他的,因为他是江向笛的代理画商、同时负责联络,所以是给江向笛的。
靳北把它从公司带回家,江向笛午睡过后便在阳台坐着看菜谱,这里有个小躺椅,铺着柔软的垫子,是靳北特意定做的,许多设计都恰好缓解了他腰部的不适。
靳北把邀请函给他:“是爱丽丝画展,想请你参展。”
国际画展爱丽丝,是一个非常著名的青年画家的画展,因为综合了全球各地优秀的青年画作,被誉为美术界大佬的孕育之地。
如果能够获得参展的机会,那必然是非常荣幸的一件事。同时因为每年的新画手层出不穷,尤其对于那些没有显赫家世的人来说,必然是相当优异出众,才能被邀请。
靳北低头亲了一下江向笛额间的发:“怎么这么厉害。”
江向笛也是惊喜,把邀请函展开看了看,嘴角微勾:“当然不能输给你。”
靳北挑了挑眉,相处越久,越能发现对方不只是相貌,在生活各处都能给他带来异常的惊喜。
比如过分的天赋,比如江向笛内敛的锋芒,也绝不是被所谓圈.养的金.丝雀。
“画展在国外著名的爱丽丝小镇上举办,听说风景和环境也很好,适合旅游和休养。”靳北说,“我带你去,你还可以出席。”
江向笛一愣,眸色微暗:“太远了,还是不去了。”
他如今是二十七周,不算太后期,但路上操劳只是一个方面,他的jīng神状态实在无法支撑那么长的旅行和未知。
靳北一顿,握住江向笛的手,“好,不想去就不去了。”
从江向笛的角度来讲不适合,是他考虑不周。
他又弯腰虚抱了他一下,然后坐在躺椅旁边的小椅子上,他的五官英俊分明地近乎锋利,深邃又冰冷,只有在面对江向笛的时候才仿佛把利爪收敛了,显得可怜兮兮的。
江向笛叹气,明明是他怀孕,怎么这人看起来比自己还委屈。
“别多想,不怪你,也不是因为崽子,是我自己状态没能调整好。”
他的笑容有些无奈,嘴角勾起,明眸gān净,近乎是宠溺的。
靳北眯了眯眸子。
想亲。
江向笛却起身了,他去厨房调饮品来喝,营养又健康。
“我知道你就是想让我开心点。”江向笛说,“但是你能好好陪着我,我就很开心。”
他的愿望一直很简单,靳北说:“好。”
调制饮品的中途发现糖包没有了,厨房没有,江向笛说:“我去橱柜取新的。”
橱柜的摆放紧挨着,江向笛为了避开肚子撞到而侧着身,手收回来的时候,好似推到了什么。
江向笛听到了什么落在地上碎裂的声音。
靳北忙走过来。
是那个之前两人一起去美术铺子里购买工具的时候、赠送的一套情侣杯,靳北送给了江向笛一个,自己留了一个。江向笛的被他留下插画笔,一直很实用,后来也被带到了湾上风华。
直到此刻,摔碎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我是甜文作者,qiáng调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