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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苏晚本来看到倚晴回头而露出的笑容,刹那间失了颜色。自懂事以来,苏晚连看到大虫子都没叫得如此丢人。当然,早上被掐了腰的时候,也吼得特别大声。这次比上回更糟糕,声音刚冒出一个尖儿她就觉得不对劲了,连忙用手捂住了嘴。

  这个公主抱一点都不稳!

  于是,走了没两步,倚晴就放下了苏晚,冷冷道:“就送你到这儿了,你自己走吧。”然后先一步走上了楼梯,在苏晚看不到的地方,用拳头锤了下手臂。

  苏晚很想说,她虽然看不见,但耳朵还没有聋。这点小动作声音不大,但却清清楚楚地钻进了她的耳朵。所以,倚晴这是在嫌弃自己太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日浴鲸海,璧月挂鳌峰。不知今夕何夕,灯火万家同。楼外芙蕖开遍,人在琉璃影里,语笑隔帘重。对景且行乐,一醉任东风。——《水调歌头·呈判府宣机先生乞赐笑览》

  第26章未解之谜

  才离开不过半日,苏晚独享的大澡堂子就被挂上了新的牌子,名为沁水阁,更像一个洗浴中心了。

  可惜她的手疼得厉害,无心调侃这个名字,三步并两步小跑进了屋内,将袖子一把卷起,果然上面已经出现了青青紫紫一道道的痕迹。好在鞭子是往上缠绕的,手腕以下并没有被抽到,不然到时候苏丰钬问起来,她还不好解释。

  “看来从今往后我要学会习惯用左手gān活了。”苏晚小声嘀咕道。这个世界比不得上辈子,危险无处不在,她多灾多难的右手先是脱了臼,后来又被鞭子抽,指不定哪天就没了。

  思及此处,苏晚近乎绝望地说道:“要是没了右手,那活着得多累啊。”

  “累也要活着,大不了……”倚晴拿了治疗跌打损伤的药物进来,看到苏晚的伤痕,又听到她说丧气话,心中一紧,有句话直接脱口而出。然而她才说到一半,就自己打住了。

  看到倚晴在自己身边坐下,苏晚配合地伸出胳膊,将袖子卡在肩上:“大不了什么,让苏家人养我?也对,说不定我爹活得比我还长。”也许齐兴会给她养老,不过到时候她也丢了这份工作,理由还不大光彩,说不定退休金都拿不到,还得下岗再就业。

  倚晴低头默默地涂着药油,苏晚则大胆地注视着她脑袋上的漩涡。倚晴的马尾每次都梳得很高,又勒得很紧,苏晚觉得要是现在将绳子拆掉,说不定能看到她头发上的扎痕。

  然而想到下午的冷战,苏晚内心就难受得很,她虽然很想两人都不提起,假装事情没发生,然后就这样过去了,以后该怎样还怎样。但她不得不在意身边人的看法,说起来,她小时候曾遇到一件事,身边的几个好朋友突然联合起来和她绝jiāo,因为她逃避的处理态度,最终发展成了一次校园霸凌。

  至此,她和身边的人一有什么矛盾,她都恨不得当场解决。可惜,直女思维的苏晚遇到了世纪难题——女孩子生气了怎么办?

  这时候她才发现,什么空有一身撩妹本领,可惜自己是个妹子都是假的。就算是个男的,或者像苏晚这样喜欢女的,对于这种问题苏晚的思维不亚于直男癌集训营里面的任何一位学员。

  如果她说:“我也不知道你是蛇啊。”

  或者说:“你丢了便丢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还是说:“明明是我的东西被你扔了,你怎么比我还生气!”

  这三句说完,结果一个比一个惨,但好巧不巧的是,苏晚目前只能想到这些。

  药很快就要涂完了,苏晚不得不打起十二分jīng神,拿出她自认为管用的杀手锏。

  用左手的指腹轻轻拍了下倚晴的腿,等她抬眼看向自己,苏晚才小心翼翼地说:“雄huáng的事情,对不住啊。”

  倚晴依旧看着她,等待她说出下一句,却见她忽然抽回了搭在自己手上的右手,开始解领子上的盘扣。

  苏晚侧过头,脖颈上立刻勾勒出从下颌角延伸到锁骨的颈部大动脉,她一手压着领口,一手指着那块地方:“这儿,绝对是最致命的地方,我给你咬上一口,咱俩算扯平了,以后就别再说我欺负你了。”

  做出这种举动,苏晚绝对是喝的酒倒流上头了,她当时居然没能想到自己这样的动作会产生多大的误解,倚晴几乎是下意识地gān咽了一口。

  微微皱了下眉,倚晴将手中的药膏放下:“是因为酒?你现在一点儿也不像以前的你。”这话其实是在找借口,苏晚的性格跟以前千差万别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她变得又懒又馋,行为习惯有时候又像刻意模仿别人,说不出的别扭。

  就像是……夺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