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过那么多,苏晚记不太清楚,故事情节倒是可以直接借用的,不过人设需要重新构思。莫名又想到了苏信和叶瑾,苏晚一怒之下,将苏信和苏灵的人设写成了新文的男主角,还故意写成是苏信追的苏灵,书名就叫做《兄长如玉》,心里顿时慡快多了。
苏晚还在书房奋笔疾书,那边倚晴端着一盘子水果走了进来:“吃点东西。”
奋斗了这么久,苏晚也有点饿了,闻言立刻抬起头问道:“什么东西?”
“桃。”倚晴言简意赅地答道。
苏晚心里一动,突然想逗一逗倚晴,让她多说几个字。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问道:“桃儿?”
倚晴一脸无奈,重复道:“桃……”
没想到倚晴真的多说了一遍,苏晚压下内心的雀跃,继续问道:“桃儿?”
就像在玩谁的手放在最上面的游戏一样,倚晴很快就接道:“桃!”
苏晚一直qiáng忍笑意,于是再次开口,一句话就变成了:“嗷?”
即使口误了,苏晚也不觉得尴尬,反而大笑起来,倚晴见状也忍不住扑哧一笑。
苏晚的黑脸再也绷不住了,笑声如溃堤一般汹涌而下,止都止不住。
实际上,对叶瑾的事,苏晚算不上有多难过。她才刚刚追了人家没多久,也就吃了几顿饭的关系,再伤心调整几天就过去了。冷静下来后,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对叶瑾生气的道理,而在这几天里,叶瑾主动上门拜访了几次。苏晚正在气头上,以为她是看在苏信的份上才不停上门的,将人拒了几遍,叶瑾就再也没来过了。
将主线大纲写得差不多了,苏晚终于闲了下来,该去处理自己之前惹下的烂事了。叶瑾不再过来,苏晚却可以去找她。叶瑾是喜欢苏信的,这点可以确定。那么,苏晚过去示好的话,很有可能令叶瑾误会是苏信劝她来的,特别是在苏晚过去必定要带上礼物的情况下。
带过去的东西必须是苏信想不到的,叶瑾也不会误以为是苏信送的或者是他建议送的,苏晚就想到了花。自己采的花,那一定是她送的。而且她还存了私心,花总会枯萎的,等花枯了叶瑾再一扔,什么痕迹都没有了,那就不会再发生什么触景生情的事来。
接下来就是送什么花的问题了,苏晚将望月叫了进来,问她:“园子里近日有什么花开得最好吗?”
望月略一思索,答道:“上个月老爷生辰时,夫人让人在园子里种了解语花,如今开得正好。”
“解语花……这名字好!”苏晚赶紧起身,“走,今天我也做个采花贼!”
“小姐!”得知苏晚准备去祸害夫人的花,望月连忙阻止,却被倚晴拦住了。
望月急切地看向倚晴,后者摇了摇头,没有半分放开她的意思,望月只好认命地待在原地。
那边苏晚一路疾行,中途却突然停了下来,回头一看两个丫鬟都没跟上,这才觉得有点不对劲。是了,这是夫人的花,她可不能这么随随便便拿了。所以,原本朝着园子的方向拐了个弯,往正院去了。
重生这么久了,苏晚也开始学着将伯父伯母和哥哥当作自己的亲人。至于苏灵和原主的亲生父亲,一个不可靠,一个没见过,苏晚直接忽略了。
廖夫人的丫鬟来领人的时候,看着苏晚身后没人皱了皱眉,但也没说什么。这是在家里,不带奴仆也没多大关系,夫人也不会在意这点小事的。
“伯母。”刚进门,苏晚就急忙叫了一句。
廖夫人一听眼皮就直跳,总觉得有什么坏事发生,放下了手中的账册,她道:“这是有什么事,走路都这般着急?”
苏晚赶紧放慢了脚步,在廖夫人身边坐下,心情低落,一脸窘迫地说道:“晚儿做错事了。”
一上来先认错,倒是把廖夫人吓得不轻,她赶紧追问:“先别着急,说说到底是什么事,伯母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不用怕。”
苏晚装作犹豫不决的样子,纠结了一会儿,为难道:“就是那位新来的叶大夫。”
“叶瑾是吧,最近经常来我们府上的那个。”廖夫人是当家主母,什么事都瞒不过她,所以她也知道苏晚之前和叶瑾吵架的事情。尽管外面传叶瑾怎样的待人有礼,但终究是外人,所以对她俩的事难免会偏帮苏晚。
苏晚当然知道廖夫人什么都清楚,因此她也不过多解释,直奔主题:“这件事我做得不对,现在想来还是得专门跟叶瑾姐姐道个歉的,只是苦于没有合适的礼。”
廖夫人算是彻底放心下来,慡快道:“是想要库房里的东西吧?尽管说,我让人去取就是。”
苏晚连忙推脱,说出来自己的来意:“使不得的,里面好些东西都很贵重。我想着,园子里的海棠花不是开了么?我想去摘点那个,总归是我的一番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