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壮男仙游入黑黑的水底密洞之中,好半响才踩上实地,等他眼睛适应四周阴暗光线时,这惊叹于自己眼前见到的这一幕。
这半月形洞窟极大极广,黑暗暗的环境里又散落着闪着暗光的珍珠与人类白骨,幽黑的洞穴一直往里延伸深不见底,空气中有一股烧焦油味。
这洞穴外做了一层防水禁制,外面是碧波袅袅,黑壮男仙一踏入洞穴脚踩到的就是干燥湿润的岩地。
“这里地下还有褪下的蛇皮以及明显舔舐的斑驳的人骨,看来黑蟒蛇平时就住在这里。但遍地的珍珠又是怎么来的?总不可能蛇这样的凶恶生物将珍珠当做玩具吧。洞穴深处还隐有亮光,看来里面还另有一番天地,但两蛇不可能居于一洞,应该不会再出现别的猛兽来袭击我了。”
黑壮男仙攥紧手中小斧头,既紧张又期盼的盯着洞穴里微光,停驻许久侧耳发现除了外面水声再无动物的呼吸声、活动声之后,他才鼓起勇气踩着岩地细沙往前走去。
走了不过十几步就走到洞穴拐角处,一座石碑正立在黑壮男仙脚边,上书“为爱宠小蟒所立,天庭诸仙无我批准不可入内,亦不可对小莽行伤害之事,玉帝留。”
“呸,这恶蛇已杀了我众多仙友,你还敢说不许行伤害之事?玉帝你的权力也太大了些,人都不在了还要对我们发号施令!呸,真是不要脸!”
愤怒使黑壮男仙忘了恐惧与敬上,他野蛮的抬腿重重的踢了石碑两下,碎石飞溅石碑摇晃不稳的似要从土里倒拔出来。
玉帝的威严在时间长河中消失殆尽,就连曾经最弱小的仙此刻也敢蔑视于他。
黑壮男仙没空去想那么多,只绕过拐角又往前走,一间头顶嵌满了夜明珠的巨大石屋才显露出来。
“乖乖,玉帝可真奢华,所以那些年我等被克扣的修行资源便全是落到这种地方来的吧。”
黑壮男仙如梦游般走近这旧日奢华之所,石室当中一张可容纳数十人的奢华大床上还有巨蛇盘旋而睡的压痕,四周并没有如一般室内的衣柜书桌等物品,反而是生长着许多中等高度的林木,又有一个仿造天然温泉的大水池子在林木旁边。
一切反而像是将床搬到了大自然中一样。
“这一定是玉帝和几个漂亮女仙的幽会之地了,呵呵在这密林水潭里寻欢作乐,果然是一般人都想不到的地方。嘶,这飞丝软玉床已经过几百年了,居然还是软的这么舒服。”
黑壮男仙一个箭步冲到飞丝软玉床边,从空中高高的落下,这床柔软的几乎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住。
简直好像全身都被纤柔小手给按摩了一遍似的,有几缕蛇皮从空中落到男仙脸边,他也毫不生气的挥手挡过便是。
“唔,人家要是一直在这种软床上睡觉,那皮肤还不变得极好?啧啧,这,付出可惜了。”
心情一放松下来,黑壮男仙就变回他日常“嘤嘤嘤”的状态,还好这里并没有其他男仙跳出来嘲笑他。
躺了一会舒服了一会,黑壮男仙便带着温和笑意从床起身向树林那方走去,一路上又在地面发现了许多丹书玉简的残页,也不知是那黑蟒蛇撕咬烂的,还是几百年前玉帝在和仙女们打闹嬉戏时撕掉的。
一些带着些微灵气的碎玉石片也散落在这方石室中,它们的存在才稳固了这方空间,没让时间无情的侵蚀摧毁这道空间。
黑壮男仙嘴里一边啧啧感叹着走着,眼睛都要看不过来,心情舒畅极了,但就在不久后突然不知从哪吹来了一阵隐秘风,那方树林哗哗作响,几点肉色突然映着寒光现在黑壮男仙眼睛里。
他骇然至极的抖擞一下拿着斧子在空中乱舞,“谁?!那个王八蛋在这里,快滚出来让大爷我将你杀剁了喂狗!”
然而空间里并没有人回答他,只有冷风不断在四野乌咽,那树林大范围的哗啦摇动起来,不断有肉光闪过黑壮男仙眼睛里。
他哆哆嗦嗦的看向树林,却发现肉光正是从每一片树叶中折射而出。
“踏踏踏!”
惊惶驱使黑壮男仙扭动微胖身子以最快速度去到树林旁,走近了他才发现这每一棵树的确都是树,但只是光秃秃的树干,那些“树叶”也不是树叶,而是一片片方正规整的兽肉!
而且不是血淋淋的刚杀下来的兽肉,而是一片片烤的油滋滋嫩滑滑的灵兽肉,吃入嘴里不仅口感绝佳更能增加一丝精纯灵力,可以说放开了肚子吃一顿的话可以抵得上一个月的苦修。
“乖乖,玉帝这样大的手笔,这些肉还是用秘法封存过的,只要待在这树上就一直是鲜美不腐的状态?不行太香了,忍不了了吃一口尝尝先!”
黑壮男仙先用手指蹭了一点兽肉上的油确认仍是新鲜的后,立刻就掰下一段树枝将上面横叉的十多片灵兽肉扯下来放进嘴里。
兽肉咸香可口,丝丝缕缕的筋配着香油在黑壮男仙嘴里咀嚼不停,细嫩的肉携带着各种香料的味道,放进嘴他便忍不住的呲溜一声让其进了肠胃。
“香!真是香!”
黑壮男仙盯着肉林像是盯着诱人的美女一般,他吮吸着手上油脂,脸上是飘飘欲仙的快感。
“肉林既然都有了,那酒池?”
一些淡淡的白絮均匀的浮在大水池子里,幽微而勾人的缕缕酒香从微微摇晃的水池里飘出来。
黑壮男仙抽了抽鼻子肚里的酒虫开始翻滚,他再也忍不住的纵身跳入了水池中。
铺天盖地而来的酒香淹没了他,醇厚的酒液争先恐后的涌入他饥渴的喉咙。
欢愉啊放纵啊,一切令人舒适癫狂的想法也都出现在男仙头脑里。
“舒服!若非帝王将相,若非主管天地的高层,寻常人谁能享受这样的酒浴?哈哈,边喝边洗真是让整个人都瞬间升级为酒仙了。哈哈,嗝~”
黑壮男仙自由自在的在酒池里翻涌,鼻间又传来阵阵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