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不仅凌灵愣了,就连梵央自己都愣了。
是得多蠢,他才能说出这种话……
还引人遐想,自己是块香喷喷的红烧肉吗?这么说也太不要脸了些?
这边梵央气的想把自己舌头割了,那边凌灵已经笑得打起滚来。
“哈哈哈,梵央你还真是够令人遐想的呢!”
凌灵毫不留情的嘲笑完,又瞬间学着梵央严肃的样子,粗嘠着声音翘着嘴巴靠近:
“吼吼,小妞,你这么令人遐想,本大爷可要动手了哈哈!”
梵央哭笑不得但瞬间拉近的距离还真是让他不习惯。
眼看着凌灵调戏完还越发过分的要动手动脚,梵央终于忍不住使了小力的将凌灵推开。
自己站到一边冷冷的问:
“凌灵你到底要怎样?说走的是你,说回来的还是你。我知道你大小姐脾气重,但你也不能这么无视我。”
什么?
凌灵的身体瞬间石化了,因为过度惊讶,她脸上的笑好一会才垮下来。
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吗?
无声的质问拷打着凌灵自己,她沉默而冰冷下来,但一会又坚强的扯起嘴角:
“梵央,我没有无视你。前两天我跟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前两天说的话?你要为我努力修炼,好不让家族胁迫你成亲?”
梵央有些无语,这是什么剧情啊,他不喜欢这种苦情且自以为是的故事。
“是啊!你不信我吗?”
凌灵纯真的脸出现脆弱的表情,“我真的是为这个来的,我没有骗你,我发誓!”
三根葱白如玉的手指对着梵央竖起,决绝的表情在凌灵脸上出现。
“可是不行啊,我,你……”
瞬间有过欣喜,但梵央还是不信小孩子心性的凌灵不是心血来潮。
他很想要说上一番大道理,但突然间就卡住了。
“什么你啊我啊的,梵央你正面回答我啊。”
凌灵急急的拉住梵央的袖子摇晃,后者为难的神情一下子令得凌灵心碎。
她眼中噙泪不敢相信的后退,突然又指着他大声质问:
“你是不是已经喜欢上别人了?就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连等一等我都不肯……”
梵央皱眉,这胡说八道些什么呢,凌灵却自顾自的大哭起来: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来晚了你就被别人抢走了。呜呜,不怪你,怪我都怪我!”
这脑回路转的,梵央真是看着凌灵有种不知道该不该张嘴的疑问。
他还一句话没说,凌灵是怎么想出这么多剧情的。
“我没有……”
梵央终于艰难的开了口,他竭力想要让自己表达的更通顺一点。
但看着凌灵那突然抬头闪着泪光的眼,他又突然什么都说不出了。
“我很努力了,我真的很努力的想要和你在一起。我会好好修行,我不会让家族用修行来阻挡我们,你就相信我不可以吗?”
凌灵吼出这句话后无力的坐下了,一双眼只是悲戚的看着梵央。
……
邬琅的广华洞内飘出了袅袅药烟。
“若风啊,你这次可瞧着吧,等我这一副药煎好了你吃下,那是绝对的药到病除!”
衣衫褴褛的邬琅正蹲在药炉前,一边小心的看着火,一边冲着床上苍白微笑的若风打包票。
邬琅平时是个头发胡子一把抓的人。
在若风“无意”的劝导下,他才自觉这副形象是有点不大好见人。
这才乖乖的剪了头发又理了胡子,虽然多有这里长一截那里短一块的失误,但能做出这种妥协对他而言已算不易。
谁叫这是他喜欢的小姑娘呢!
咳咳,别想歪了,不是那种喜欢。邬琅只是单纯欣赏若风的善良懂事而已!
“好,您慢着点,我不急的。”
躺在床上的若风精神好了不少,虽然她看着邬琅拎着一只只蝎子扔进锅里时十分反胃。
但出于礼貌她仍是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然后微笑。
“嗨,这哪能慢,生病这种事是最不能慢的,有病就要治啊!”
邬琅笑呵呵的摇着扇火的扇子,坐在小石凳上“教训”若风。
这温和的老头哪有半分平时的嚣张怪戾。
“我知道啊,要不是多亏邬仙长您,我这会还不知在哪呢。”
若风乖巧的回答着,邬琅很得意的点点头。
一边还想找点论据来证明他的话,邬琅再翻了翻以前的记忆,整理了会思绪便说道:
“对啊,多亏有我在。而且小若风,我告诉你,我救得人可多了。远的不说,嗯,近的就是云山的飞羽也救过!”
“飞羽你知道吧?就是那个常与你待在一起的风童的师叔。”
若风这几天都没听到新事物,乍一听风童的名字,果然来了兴趣,高兴的反问一句是吗。
能让若风感兴趣,邬琅说的也更起劲了,他讲起他和飞羽的第一次见面,飞羽差点没把他给砸死的事情。
这话让躲在暗处的飞羽忍不住一震……
“啊?这么有意思的吗?飞羽教习真是个好人啊,她本来可以走了都不回来的,可是她不仅回来了,还帮着您修理洞穴留下不少药材。仙人真是慷慨啊!”
若风对仙界的生活神往起来,邬琅一看就明白了。
但他想了想还是没把她自己是来渡劫的事告诉她,还是等他将若风彻底治好,再让云山那几个小辈助她渡劫吧。
心里想着可以再多留若风几日,也能通过药物让若风渡劫成功的几率更大些。
自觉为若风做了很多事的邬琅打心里悄悄的笑了。
“什么呀,哪是她是好人,明明就是我医术太好!”
邬琅对若风的感叹还是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反驳,若风知道他傲娇也不拆穿他,只是默默的笑。
好吧,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邬琅还是有些脸红了,他连忙解释加掩饰道的继续说:
“小若风,你可不要以为我在吹牛。我说的是真的,自从我救了飞羽之后,她每次出门降妖受伤后都要来找我帮她治,你说我的医术要是不好,她能每次都来吗?”
邬琅说的义正言辞,紧接着又掀开小药壶,扇了扇药气来闻,并且再一次感叹自己真是医术甚好!